&ep;&ep;礼堂内,一脸忧虑的新郎在红色喜服的衬托下,妖艳无比。他强撑笑脸立于堂前,一边接受大家的祝贺,一边压下心中的隐隐不安。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两个满身喜庆的媒婆扶着一身凤冠霞披,头盖红巾的新娘子缓缓步入大厅,来到新郎身边。婢女立刻递上红绸花球,让新人一人抓着一头。
&ep;&ep;“一拜天地!”主婚的媒婆高声宣礼,这对新人对着大门外的天地一跪而拜。
&ep;&ep;待新人拜完天地,宣礼声再次落下,“二拜高堂!”
&ep;&ep;新人转过身向着端坐在高堂之上的昭无一和昭夫人正要跪拜。不料,亦萧闲突觉黑暗袭来,心感不妙,身躯不听使唤的跌坐在地,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憋着最后一口气,悲痛欲绝的指着新娘:“你杀了她!”说完,整个人立刻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ep;&ep;沉浸在甜蜜之中的昭雪被周遭突发的怪异气氛和低呼惊醒,听到亦萧然的指责立刻掀起盖头红巾,不期然的对上他那双恨意强烈的黑眸,顿时吓呆了。刹时间,礼堂内外乱作一团,充斥着各种猜测之声。
&ep;&ep;高堂上的昭无一看似四十来岁,五官清明,两眼炯炯有神,全身上下散发着威严的气息。他镇静地站起来,伟岸的身躯立即给人一种大气凛然,威风八面的气势。双目扫视堂内一圈后,释出内力把话传递出去:“今日本为小女秦晋之喜,不料付贤侄病躯孱弱,无法完成拜堂之礼。各位稍安勿噪,请先回房或到别院稍作休息,让老夫一尽地主之宜。各位的心意老夫将择日派人送回各人府上,他日再晏请大家赔礼道歉,散了吧。”
&ep;&ep;步惊叶趁乱痛心的挤到亦萧闲身边,立刻替他把脉。昭雪一手扶着亦萧闲,一手慌乱的抓住他,“步先生,请你一定要救他。”
&ep;&ep;过了一会儿,他放下亦萧闲的手,无奈的摇头,“昭小姐,请恕在下学艺未精,无法医治。”
&ep;&ep;昭雪听言,失控的死死抓住步惊叶的手臂,“步先生,只要你能救他,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ep;&ep;“雪儿,不得无礼,”昭无一已来到他们面前,严厉的制止女儿的狂乱。向旁边待命的护卫护院递了一眼,冷声道:“还不赶快把付公子扶回房间去。”众人得令,立刻上前七手八脚的扶起亦萧闲往后院走去。昭雪不忘扯上步惊叶跟随其后,“步先生请随我一同去看看。”此时,大厅和礼堂内的宾客悄然散尽,留下一地落寞。几个有名的大夫为亦萧闲诊脉后,均探不出何病,把昭雪急得团团转。昭无一见此,只得再次请步惊叶出马。
&ep;&ep;步惊叶双手抱拳,歉然的对昭无一道出实情,“庄主,不是步某不肯施以援手,实在是有心无力。从付兄的脉象所得,此乃中了盅毒,是一种失传已久的阴阳盅,名为同生共死,宿主必为一男一女,主盅先种,子盅才可存活。在下发现主盅在付兄身上存活不久,子盅有可能被他种在其妹身上。只要两人无性命之忧,这盅并无害处,只是,若其中一人毙命,另一人立刻昏迷,三个月内必须解开,否则必毙命。由于这种盅失传已久,本人也没有解此盅的方法。不知其妹……”是否已遭毒手?步惊叶聪明的把最后几个字吞进肚子里,随后又满脸惋惜,“唉,付兄的妹妹本已病入膏方,命不久矣。看来付兄的用心良苦白费了。”
&ep;&ep;昭雪听言一震,跌坐在地,面如死灰,心里却清楚得很,绿珠一定在她拜堂时把付轻雨处理干净了。原来,她所做的一切竟是画蛇添足,只要她再忍耐一段日子,等付轻雨一死,付闲便是她的了。
&ep;&ep;她直直的看着床上安然沉睡的人,喃喃低问,“付闲,你情愿和她同生共死也不愿与我成亲么?为什么,为什么?”到后来,她悲痛的失声质问,却又得不到床上的人回应,一时间,又哭又笑,状似疯癫。
&ep;&ep;昭无一身形一闪,出手点向女儿的睡穴,却被昭雪轻松躲开。她一转身窜到步惊叶跟前,用力地扯着他的衣领歇斯底里的大喊:“你说付轻雨命不久矣,为什么现在才说?为什么现在才说?”
&ep;&ep;看着她陷入疯狂,再想到那个有着一双纯净眼睛的小女孩,步惊叶感到心中微痛,脸上还要装出一无所知的表情,“付兄坚信,他的妹妹一定能够治好,本人也认为自己的医术有待提升。”
&ep;&ep;趁女儿不觉,昭无一再次出手,昭雪立刻倒在父亲怀中。“快扶小姐回房休息。”把昏睡的女儿交给婢女,他转向步惊叶抱拳道,“老夫教女无方,从小骄纵,多有冒犯之处,请步侠医多多包涵!”
&ep;&ep;“不敢!现已无在下的事,就此别过。”步惊叶向昭无一告辞之后,一脸失落的转身往门外扬长而去。
&ep;&ep;看着步惊叶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昭无一脸上露出惋惜,又看了眼昏迷中的亦萧闲,无耐地长叹一声,为什么女儿看上的不是步惊叶?
&ep;&ep;步惊叶年过二十,俊雅不凡,武功深不可测,精于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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