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入夜,暗光浮影的街道上除了几道迎风摇曳的树影,寥若晨星。一道黑影疾速闪过,向着城东一处宅院飞去。
&ep;&ep;他疯狂地想他,无法入眠,他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萧闲待他如何。于是,南宫若寒趁月色微弱,偷偷前去笑红尘居住的地方看看,哪怕只能远远地望他一眼也行,以慰相思。转眼间,那座宅院隐隐在望,他不禁加快了速度。
&ep;&ep;来到宅院后的围墙边,他凝神提气一跃,眼看就要翻过那道围墙,不料一道强劲的掌风横空扫来,面对突如其来的偷袭,在半空的他腰身发力翻了个身,反手使出游道所传的一招勾月打听逼退来人,险险避过一招,顿时打起十二分精神应敌。心中的疑云也顿时滋生,这座宅院的主人究竟是什么身份?怎会有武功一流的人把守?
&ep;&ep;来人黑衣蒙面,身影纤瘦,浮凸有致,似是个女子,武功却一点也不弱,招式快而猛,狠而绝,半分仁慈也没有。若不是南宫若寒的武功达到了上乘的境界,恐怕早已成为对方的手下败将。
&ep;&ep;转眼间,两人过招近百,黑衣女子使出的招式依然狠辣,但与南宫若寒比起来,已经有日幕西山之势,他一招水中捞月就要把她制服,可下一刻,一个中等身材的黑衣男子腾空插.进两人间的对打,招招凌厉,将他逼离黑衣女子。
&ep;&ep;见自己已经暴露,南宫若寒不敢恋战,虚应几招后,突然虚晃一招逼退黑衣男子,立刻撤离。早前南宫家的影卫对萧闲的调查结果是:一个月前,萧闲和红尘从商青国而来,投靠在一个名为吴畅的珠宝商名下,作为紫春城的“凤求凰”珠宝店大掌柜。
&ep;&ep;一般的商贾宅院有护卫防守,在他看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财力不弱则护卫的武功也相对应的要高,以保护家人和自身安全为主,防盗贼和保存财产为次。
&ep;&ep;经过今晚的对战,他所遇到的那两人身手和武功都属一流的江湖高手,不是一般的商贾请得起,甚至连皇亲国戚也不一定有这种身手的护卫,只有大家望族才有这个能力培养或面子请得动,例如江湖上的五大庄。
&ep;&ep;再深思一层,两人均为黑衣蒙面,如果是那宅院的护卫,大可不必如此妆扮,难道与他同样是夜闯吴畅大宅的“心怀不鬼”之人?究竟吴畅有什么东西惹得江湖人士夜访?还是他的身份并非表面如此简单?南宫若寒不禁对“凤求凰”珠宝店的老板吴畅的身份起了怀疑,若吴畅不只是个普通的珠宝商,恐怕萧闲和红尘两人的身份也不简单,必需好好调查他们到丹为国的目的。
&ep;&ep;带着一肚子疑问,他轻易甩开了黑衣男子的追击,神不知鬼不觉的迅速潜回南宫府,立刻动用南宫家暗自培养的影卫暗查吴畅的身份,还有萧闲和红尘。
&ep;&ep;明亮的烛光下,南宫若寒心事重重的坐在书案前,铺开一张宣纸,磨墨提笔,不着边际的描绘起来。待他惊觉时,一张五官平凡,双眼清澈的脸容赫然出现在宣纸上,画中的人表情从容,淡然若素,使他瞬间心有戚戚焉。红尘,愿你只是一个普通人。
&ep;&ep;当院中的打斗声一起,亦萧闲与笑红尘立刻察觉,两人对视一眼,已心中有数,该来的还是会来。亦萧闲唤出索命,令他在一旁暗中观战,并追踪黑衣人的最后落脚点。索命领命消失后,笑红尘却毫无倦意,眉宇间的距离拉近了不少,“终究,还是引起了别人的怀疑啊。”
&ep;&ep;“既来之,则安之。”亦萧闲淡定得如同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唇角不自觉的扬起妖娆的笑意,一抹厉色自墨黑的眸中快速闪过,“夫人是不相信为夫吗?”
&ep;&ep;“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情调笑。”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走到窗边,外面漆黑一团,犹如她此刻的心情,忧深思远。
&ep;&ep;“你现在担心也没用。等索命回来就知道是哪一路派出的暗探,但不论是哪一方派来,他都已经打草惊蛇了,对我们百利而无一害,难道不是吗?”亦萧闲分析得头头是道,顿时令她的顾虑散去不少。
&ep;&ep;他说得对。既然对方已经打草惊蛇,自己一方就由暗转明了,以后的行动得更加精密布置。如果能知道对方是谁,就更好了,至少可以率先谋定对策。
&ep;&ep;“少主。”黑夜在门外禀报,“我和白天只发现一人,被他逃了,没追到。”
&ep;&ep;“到书房等我。”森寒的声音让门外的白天和黑夜感到这个秋夜的温度一下子下降了好几度,亦萧闲为笑红尘披了件外衣,牵着她一起迈向烛光通明的书房。
&ep;&ep;两人坐落,阴寒的金色面具下,面无表情的亦萧闲声音冷冷的说:“把今晚的情形一一道来,越详细越好。”
&ep;&ep;白天局促不安的上前一步,华容略显苍白,“两刻钟前,我发现后院有人接近,马上守在一旁以静制动,待来人翻墙时对他突袭。想不到对方的武功胜我一筹,不但没有突袭成功,交手后一直受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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