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在她为非雨陷入哀怜的时候,南宫若寒轻轻地把盖瓦放了回去,见她陷入思潮,一手搂起她的细腰飘向另一座宫廷。
&ep;&ep;行至半路,一道白影如鬼如魅般从他们两人前面不远处掠过,与其说是白影,不如说是一头鹤发的黑影,在这片鬼影深深的宫墙内,显得异常可怖。
&ep;&ep;笑红尘被那团鹤发摄住了眼球,使劲甩开扶在自己腰上的大手,提气尾随了过去。
&ep;&ep;见此,南宫若寒只好与她并肩同行,一起偷偷地跟随那团鹤发黑影来到皇宫内一排荒无人烟的残破房舍之中,然后一下子失去了这团鹤发的踪影。
&ep;&ep;在笑红尘的思维中,皇宫意味着权势和财富,明争和暗斗,争权和夺利,相残和杀戮……就是想不到在金碧辉煌的皇宫里头竟然也会有这样的一排破房舍。“这是哪里?皇宫内怎么会有这种的破地方?”
&ep;&ep;“冷宫,这是历代被贬嫔妃自生自灭的地方。”南宫若寒听似无情的声音详细地为她解释。
&ep;&ep;这是多么讽刺的地方,冷宫,名义上是专门囚禁犯下罪行和过错的嫔妃的地方,实际上却是后宫战场中的牢狱。历代后宫永远上演着如火如荼的无形硝烟,稍有不慎,就会被贬出局。在这个永无止境的战场上,胜者为王,败者轻则老死在此,重则诛连九族,而让她们就算是粉身碎骨也义无反顾地爱着的皇帝则是裁判。
&ep;&ep;两人分别在冷宫转了一圈,发现在那片残破低矮的屋苑中,只有零零落落的有五间房子住了人,有两个是不过二十岁年轻女子,另外三个看起来似乎是先皇时的嫔妃,年龄也不过三十,其余的房舍都是空的。
&ep;&ep;那团鹤发究竟藏到哪里去了?两人再次来到鹤发消失的地方仔细地搜查起来,南宫若寒打开火节子搜查屋舍,里面只有一木板床,一桌一椅,再无他物,厚厚的灰尘说明这里已经很久无人居住。
&ep;&ep;院子里,一口凋零多年的老井落入笑红尘的眼中,尽管老井周围长满了像地毯草的绿色小草,看上去完全没有被人踩踏的痕迹,然而凭着她曾经追寻毒虫的敏锐直觉,还是觉得这口老井很有可疑。随手捡起一块小石头投了进去,听到小石头落水的回响声,她不禁蹙眉凝思,难道我的直觉错了吗?
&ep;&ep;目光如电的再次横扫了这个小院子一周,她确实自己的直觉不会错。于是,在南宫若寒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夺走他手中的火节子一跃跳下老井。下坠了大约三十尺左右,借助火节子微弱的光线,她霎时明了,双脚马上踩在井壁两侧的凹位上,朝俯在井口上满眼担心的南宫若寒展出一抹的笑意。
&ep;&ep;看到她胜利的目光,南宫若寒知道她发现蛛丝马迹了,毫不犹豫地跟着跳了下去。
&ep;&ep;两人借着微弱的火光,沿着井壁的凹位一路下探,在离井水还有三米的地方阔然出现了一个一人高的小洞口,南宫若寒一马当先的钻了进去,笑红尘紧跟其后。
&ep;&ep;洞内的通道往上延伸,两人小心奕奕地摸索着往前走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地势渐渐平缓,前面越来越宽敞,还隐约看到微弱的光线。他们赶紧熄了火节子,静气聆听了一会,闻似有人在里面捣弄着什么瓶瓶罐罐,发出“哐哐”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得几乎闻不到的药香。
&ep;&ep;笑红尘拉起南宫若寒的右手,把一颗丹药到他的手中,示意他服下。
&ep;&ep;看到笑红尘眼中的担忧和警惕,南宫若寒心暖如春,明白他的用意后马上服了手中的药丸。刚才还隐隐感到体内有一股躁热之气浮动乱窜,服下药丸之后,那股躁热即时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感到全身舒畅、说不出的舒服,精神也非常清明。
&ep;&ep;他感激的对笑红尘投去一瞥,顿时明白这个洞内的空气中混有一种无色无味的有毒气体,刚才若不是服食解药及时,恐怕再过不久他就毒发了。
&ep;&ep;笑红尘拧眉暗想:不知居住在这个洞内的是什么人,但从对方撒播在空气中的毒气就不能少看这个对手,绝对不简单,而且好像和自己一样是用毒高手。
&ep;&ep;同行相忌,她一察觉到这点,加紧几步越过了南宫若寒,示意他跟在自己身后,以防万一。
&ep;&ep;毕竟,这几年她不断地被师父塞进各种各样的毒烫毒液毒汁中粹练,又服食不少毒药,练就了她这具几乎是百毒不侵的躯体,一般的毒药根本耐何不了她,换句话说,她的血也是一种能解百毒的圣药。
&ep;&ep;两人走出那条窄小通道,进入了一个类似房间一样宽敞的洞中,洞内有床有桌有椅,居室内的用品一应俱全,而且在这个洞的另一面,还有两条通道,不知通向何处。
&ep;&ep;洞内的一面墙上挂了一幅画,画上之人是一个英俊飘逸的美男子,墨发散披,神情慵懒,邪肆不羁的笑意,狂傲的神眼,仿似随意就能把整个世间踩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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