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济远直接破门而入。
但此刻他的造型,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外衣松垮地挂在身上,也未束发,半湿的头发直接披散在脑后。
“孽子,你这是什么样子。”看见这样的白济远,白大爷瞬间暴怒。
白济远显然明白自己父亲,突然暴怒的原因,却也只是略整了整外衣。
“父亲,这都什么时候了,妹妹到底怎么样了?”白济远一脸的焦急看了看白大爷,快走几步来到白纤柚的床边。
家中姐妹众多,但与他而言,嫡嫡亲的妹子也就这一个。
进到屋内的白济远,自然也看到了景伍,却只是略一瞟,确定景伍并没有什么事情,就错开了眼神。
看到床上昏睡着的白纤柚,白济远下意识皱眉道。
“这怎么脸色青青白白的,这是怎么了?母亲大夫可是来过了,有看出什么吗?”
大夫人正欲回答,白济远却被白大爷一把拽过。
“你妹妹现在无事,少操这点心,孽子,你跟我来。”说着便将白济远,拉出了白纤柚的房间。
“父亲,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我自己会走。”
白大爷却然不顾白济远的挣扎,一路将人带到了致宁院的书房。
不同于白纤柚房间内的灯火通明,此时的书房只有微弱的星月光亮,只能勉强看到黑乎乎的影子。
“父亲,你干嘛啊?”白济远看着,隐没在黑暗中的父亲,不解地问道。
“干嘛?我问你,你那个姓杨的朋友是谁?现在何处?可有留宿?”声音里略带急切
白济远心里一咯噔,心知暴露了,一下子气短起来。
呐呐回道:“今日……今日下午,在马场认识的,可他没有说自己是谁,只说姓杨……不过……我觉得好像是太子殿下。”
白济远的话,让白大爷噎了一下,知道可能是太子,居然还带人回来?
“你既然觉得,是太子殿下,你怎么带回来了?”
“父亲,是他自己要跟来的,我推脱不掉啊……”,白济远委屈地辩驳道。
哪怕黑暗里看不清神色,白大爷都能大致想象得到,此刻这个蠢儿子的表情定是无辜极了。
长吁了口气,白大爷继续问道。
“那他现在可是回去了?”
“这个……父亲……,他还在我房里……吧。”
白大爷捏了捏手心,尽量平复了一下心情。
半晌后才道。
“带我过去。”
“可父亲,妹妹那里……”
“有你母亲看着,能有什么问题,你是大夫吗?还能救命治人不成?”
话到此处,白济远才明白过来。自己父亲差人来喊自己,并不是因为妹妹的突然昏迷,而是因为自己不声不响拐了太子回家。
当白大爷和白济远,匆匆带人赶往前院时。
景伍,也被大夫人打发了回去。与白大爷父子俩,前后脚离开了致宁院。
绿芜一手牵着景伍,一手提着灯笼。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主动开口。
直到景伍重新躺到床上,景伍才开口向绿芜问道:“绿芜,你说十二小姐,怎么这么多灾多难啊?”
绿芜手下整理着被角,并未开口。
久久未得到回应的景伍,忍不住坐起身,想看看绿芜在干嘛,反倒是把绿芜给惊地“啊”了一下。
“绿芜,你怎么在发呆?”
绿芜这才摇了摇头,十分不确定地回道:“景伍,黄栀好像不见了。”
“不见了?我们到致宁院时,黄栀不是还在十二小姐房里吗?”
“但是,大夫人后来不是把人都打发出去了,那会我是最后一个出去的。我亲眼看着黄栀出门的,但是我出去以后,所有人都在院里候着,独独少了黄栀。”
“绿芜,你说会不会是黄栀?”景伍下意识猜测道。
“什么会不会是黄栀?话说,十二小姐怎么了?”绿芜在大夫开口前,已经离开了房间,自是不知道白纤柚的具体情况。
“十二小姐,是窒息昏迷的,具体什么导致窒息,不知道,不过还好只是暂时昏迷。但是绿芜,我总感觉,是有人想害十二小姐。”
停顿了片刻,景伍继续道。
“我猜黄栀应该知道什么,但是她应该没有说。大夫人和大爷的样子,不像是知道了什么。但是黄栀为什么要那样做呢?”
看着景伍眉头紧锁的样子,绿芜不禁叹气,重新将景伍按回床上,拉上被子。
“景伍,你才八岁,这些和你没有关系,不管是黄栀,还是其他什么人,自有大爷和大夫人处理,再不济老太爷和老夫人也都在。我就不该和你提黄栀。现在,你应该睡觉了。”
景伍想开口解释,自己只是担心白纤柚。却突然感觉张嘴很费力,眼皮也是重极了。
下一秒便毫无预兆,睡了过去。
绿芜确认景伍已经睡着后,又仔细地重新掖了一遍被角,才走出景伍的房间。
而此刻,隔了几个院落的修远斋内。
却是无人入睡。
当白大爷在白济远的房间,看见衣冠整齐的太子,杨昭明时,真是打死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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