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敬德帝想见一见白纤柚,白大爷着实感到有点意外。
敬德帝会对一个实岁,连六岁都不到的小女孩感兴趣?白大爷不动神色地看了看,自己对面的太子,莫非是有意?可是太子和他的嫡次女,年岁差的着实有点多啊。
太子杨昭明,只比白济远小几个月,已经依稀有了少年人的模样,白纤柚却完就是一团孩子气。
加之,当下女子出嫁基本是在十六七岁,世家之女出嫁更晚,基本上都要到十八岁,这杨家几代都是单传,又怎么可能耐得住这个心?
想到此处。
白大爷摇了摇头,打消了刚刚冒出来的想法,自己真是多虑了。
“陛下,小女年幼,又是从小养在深闺之中的,怕是上不得台面啊,这不见也罢,不见也罢。”
不管敬德帝出于什么理由,才提出的这个要求,白纤柚都不适合露面。
白大爷拒绝得十分干脆。
敬德帝却并没有恼怒,反倒是端起酒盏,小小得啜了一口,又仔仔细细端详起,他手中的酒盏来,“白爱卿,这青玉酒盏,甚是精致,看样子白家家藏颇丰啊。”
这突然的转折,叫白大爷感到有点措手不及。他都已经在心里想了好几个,如何拒绝敬德帝见白纤柚的理由了。
不过当皇帝的主动揭过,也好。
随即,白大爷也拿起了自己案几上的那个青玉酒盏。
玉质极为细腻,算得上难得,但也仅仅只是难得。
“陛下,若是喜欢,臣自当双手奉上……”
敬德帝闻言,再次啜了口,酒盏中的酒,微眯了眯眼。
“白爱卿,这话说的朕活像个土匪似的,真是不雅。”说着,抬起酒盏,将盏中仅剩的酒,一饮而尽。
身边立刻有随侍,躬身倒满了敬德帝面前的酒盏。
至于敬德帝说的“不雅”,也不知道是说他自己,还是说的白大爷。
更不知,是收还是不收的意思。
白大爷举起酒盏,“臣敬陛下……”
敬德帝亦举起酒盏,隔着点距离表示接受敬酒。
敬酒之后。
白大爷没有再言语,只在心中轻叹,这当今的皇上,真是愈发难以捉摸了。
好在,此时的歌舞姬已经重新登场,君臣之间诡谲的气氛,倒也并不算很显眼。
至少就,完影响不到白济远,白济远只在刚刚,敬德帝提起白纤柚时,稍稍将注意力转移了部分,但听到自己父亲随后拒绝了,就又安下了心,一门心思投到自己面前的吃食上。
此时,菜色已经上了大半,可惜的是每一份的分量都不算多。白济远吃着好吃的时候,都会感叹一句不够吃,然后又偷瞄身边的杨昭明,可惜,杨昭明再也没有分一道菜给他。
“白济远,好好吃你自己的,能不能别盯着本太子了……”
杨昭明颇为哀怨地,向身边地白济远说道,他感觉目光如炬这个词,特别适合白济远。
白济远“嘿嘿”傻笑一声,“我这不是怕太子,你吃不惯嘛,我得尽到地主之谊不是。”
“呵,六弟的地主之谊挺别致。”说话的自然是自感受到欺辱的白济通。
杨昭明往后略仰了仰身子,目光绕过白济远,看到了带着一脸嗤笑的白济通。
虽然他不得不承认,白济通讲出了自己的心声,但是可惜白济通这张脸看着就厌烦。
“是没有,三哥敬的到位。”白济远看着傻缺,但不代表他真的笨,至少白济远从小,就很能分辨身边人的情绪变化,这种识别能力,堪称野兽般的直觉。
白济远话落,白济通瞬时收敛了表情,他听出来白济远是在说,刚刚在溪谷的事情,之前的事情的确是他太不小心了。
白济通虚掩了掩自己的脸,压着怒火道。
“看表演吧,六弟。”
“好啊,三哥……”
一时之间,在座众人皆是不再言语,只一门心思吃或者观看表演。
此时,天色已经彻底暗透。
尽管静思堂内,已经将所有的灯都尽数点上,仍旧有点若明若暗。
而若明若暗的烛火,也让场内的舞姬更显得多了几分神秘的妖娆。
场内的五个红衣舞姬,轻甩水袖,几步错开,就围成了一个圈,随着乐声加快,舞姬一边甩袖,一边开始快速旋转起来,瞬间就让人眼花缭乱。
突然,乐声骤停,舞姬们也跟着,齐齐停下,然后向外慢慢仰身,形成了一个花开的姿态。而五人围圈的中心,却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嫩黄色衣着的少女。
少女低垂着头,长发仅用一条同色丝带在脑后松散地束起。
此时,乐声再起,少女缓缓抬起头,同色的丝巾盖住了少女的半张脸,愈发显得神秘又迷人。
但白大爷却下意识,皱起了眉,这个少女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好像是在哪儿见过。
少女轻移莲部,几个转身就来到了太子的面前。
一双漂亮的眸子,一直在打量着杨昭明。
杨昭明,却丝毫不为所动。
这种场面他遇到过太多次了,从他的父皇开始带着他,参加诸如此类的宴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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