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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一场完全一镜到底的拍摄,长达五分钟,当陈松安喊下“cut”时,许之圳几乎没站住,要不是拉住了谢北他几乎要倒地。

&ep;&ep;谢北抓着他的手,低头看向他的眼睛,眼底有细微的笑意,说,“你很棒。”

&ep;&ep;没有怯场,没有忘词,没有露馅,没有走位错误,一切都很棒。

&ep;&ep;对于第一次拍戏的纯新人来说,许之圳的表现着实很出色,陈松安特地把他们喊到监视器前,回放给他们看。

&ep;&ep;“……看这里,有点出去了,不过没事,整体这遍很出色,后面群演好像有点闹,老张,你去说一下……所以你看啊,马上再来一遍,这里就要注意下,随机应变。这不光是演戏,也是你根据你饰演的角色的理解而产生对周围发生事物的反应。但你真的很不错,刚刚还担心你会不会紧张失误,没想到一开始就那么稳。”陈松安实在是惊讶,忍不住给许之圳竖了个大拇指,“不错不错,你是天生演戏的料。”

&ep;&ep;许之圳披着长袄,虽然天冷,他却平白红了耳朵,小声说,“谢谢陈导。”

&ep;&ep;陈松安拍拍他的肩,“你爸爸知道也会很欣慰的。”

&ep;&ep;他也点点头,赧然的笑了下。

&ep;&ep;又陆续重拍了两三遍,不光是两位主演要表现好,周围的所有群演也要就位不能有差错,直到取到了一个很完美的长镜头陈松安才罢休,现场重新布置拍下一个片段。

&ep;&ep;下了片场许之圳脑子里还是懵懵的,坐在化妆间里抱着大热水壶喝茶,因为走神差点烫到了舌尖,伸出嫩红的舌尖出来降温。

&ep;&ep;谢北从旁边走过来,差点现场表演一个平地摔,“…你干嘛?”&ep;许之圳茫然,看了看自己,解释说,“烫到了。”

&ep;&ep;“…哦。”谢北摸摸鼻子,坐在旁边的软椅上,摸了下放在面前的黑色玻璃杯,茶叶在水面上翻腾。

&ep;&ep;开场就很顺利,极大激起了许之圳的信心,他细细看了遍接下来的剧本,在脑中过了遍台词,生怕一会出错。

&ep;&ep;今天的任务其实不重,除了第一场是一镜到底的重头戏比较挑战罢,在这条街上的其他戏份多是放在日后回忆里的,他和谢北穿着不同季节的衣服走过这条上学回家必经之路,周遭却是物是人非,人在逐渐长大,变得也不止是他们。

&ep;&ep;来回拍了十来遍,下午的戏份就结束了。许之圳正想回化妆间卸妆,余光瞥见两个小孩子风一般跑过去。他转身定睛一看,原来是两个小演员,穿着戏服,估计饰演的是两个主角的童年时代。

&ep;&ep;两个小演员看样子不过五六岁,穿着旧时小巧的衣服,小马甲长西裤,看着还挺气派,两个人比划着跟眼前的姐姐说着什么,看起来兴致勃勃。他不由得笑起来,看了一会才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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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拍摄并非一帆风顺,前几天基本还算顺利,许之圳还经常晚上和谢北去健身房锻炼,试图这几天再瘦一点,上镜更好看一点。

&ep;&ep;在横店的最后一天,一场文戏上,许之圳卡壳好久。

&ep;&ep;这是他的独戏,和他戏中的母亲的一场对峙。

&ep;&ep;母亲想让他去英国念艺术,他却不愿意。此时的他已经了解了国内情势端倪,在外人介绍下几乎快要推开那扇大门,可眼下,却要自己放弃推开那扇门的权利。

&ep;&ep;他跪下,苦苦哀求母亲,“母亲,我……”

&ep;&ep;“cut!”&ep;陈松安皱皱眉,还是没到氛围。

&ep;&ep;许之圳也瘫软下来,有些歉意的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女演员一眼,“不好意思杨姐,连累你……”&ep;杨蕾忙摆手,“没事,你好好琢磨,别想太多。陈导找你了,你去看一眼。”&ep;“嗯好。”&ep;他实在是心虚又不好意思,还有点小迷茫,小跑到陈松安面前,标准小学生认错的姿势在他面前低下头,乖乖听训。

&ep;&ep;陈松安叹口气,看了眼监视器,也不知道说什么,想了想,只问他,“怎么抓不到感情?太轻浮了,太表面化了,剧本还没有参透。你去再好好看看剧本,好好想想。”他刻意没有主动说清楚,而是让许之圳自己去琢磨到底哪里出错,让他自己追根溯源去思考哪里没有想到。&ep;许之圳点点头,拿着剧本,看着画得五颜六色的书页,自己也叹口气,说,“好的陈导,我再想想。”

&ep;&ep;“好,那休息十分钟。”

&ep;&ep;隔壁谢北在拍打戏,上午他就看见谢北在跟着武指在练习了,他心痒痒也想练,但他这个角色算是个文弱书生,去了也是被人单方面殴打的命。

&ep;&ep;许之圳无声叹气,回到剧本上,反思自己为什么一直进不了状态。

&ep;&ep;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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