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柳白收住笑,瞬间收了气焰变了脸色,哀哀戚戚地开口:“翎也知道区区这样说伤人么?那翎又置区区的自尊于何地?区区只是喜欢你而已。”三分恼三分怨四分无可奈何,表情把握得恰到好处。加上那张得天独厚的纯善老实脸,简直让人觉得欺负他就得自裁谢罪。所以端木翎心又不自觉软了。
&ep;&ep;端木翎深呼吸,放软声音:“小柳儿,本公子,我不是故意的。”端木翎觉得他的心已被柳白的表情搅得乱七八糟,一时间酸的甜的许多陌生感情都涌了进来。逼得他步步紧退。
&ep;&ep;柳白最后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淡然的嗓音无喜无悲,一如爆发后的空虚:“二公子,我们还是分开一段时间不要见面吧。”
&ep;&ep;☆、12.游历?跷家!
&ep;&ep;端木翎忘了他是怎么走出柳园的,似乎带着点困惑,张惶,还有措手不及的奔逃。他听见那个人说的每个字,却理解不了每个字组合起来的意思。他只知道自己的心极乱——他喜欢那个人,却没做好把那个人视为同等地位的准备。他一步步后退,然后从那句话得到貌似解脱的指令,奔逃出有他的地方。
&ep;&ep;可是当端木翎想清楚然后来找柳白的时候,陈伯说,柳白已经离开了符离内城去别的地方游历了。
&ep;&ep;“哪有主子出门不带侍从的,你们家公子是不是还不肯见本公子?”端木翎又想当然地自信起来。
&ep;&ep;“真的。公子半夜溜出门,连奴才都没通知。”长生接过陈伯欲出口的话茬,委屈地嘟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好的包裹。公子以前都没出过远门,包裹里的东西也不多,不知道银子带足了没有?哎呀,公子那么挑剔,一定吃不惯外面的食物,用不惯外面的东西……”
&ep;&ep;“好了好了,”扶着额头打断小僮后知后觉的碎碎念,端木翎觉得柳白这货就是生来克他的,连个小僮都能念到他耳朵长茧头晕脑胀:“说了这么多,怎么就不见你担心你们家公子的安全?”端木翎不愧是符离城威望堪比少城主的公子,被绕了这么久还能找到重点。
&ep;&ep;“其实吧,奴才反而担心那些惹了公子的人。”长生慢吞吞地说,“咱们柳家虽然是商贾之家,但在风暖国也算大户人家,好歹也会请师傅教导些防身之术。所以,咱们公子自保的手段还是有些的。”说到“自保的手段”,长生和陈伯的脸同时有些扭曲。
&ep;&ep;然后,端木翎明白过来柳白这是嫌无聊跷家了,只好悻悻离开了柳园。
&ep;&ep;一点点小废话:明天进入崩坏模式。玩脱玩坏神马的。。。卿们千万蛋定(捂脸奔走)
&ep;&ep;☆、13.落霞山(一)
&ep;&ep;王玉是在通往落霞山的林间路上遇见柳白的。彼时,月朗星稀,光秃秃的林间已抽了一些芽孢,一个披头散发的青袍驼背鬼晃晃悠悠地走着,手在胸前不知道摆弄着什么,还不时发出“嗑吧嗑吧”的声音。王玉毫不犹豫地扬手——一把粉末洒出。
&ep;&ep;“谁呀乱扔东西,没公德心。”前面的鬼回转身子。
&ep;&ep;“柳少!”月光自是不甚亮,难得王玉蒙着眼罩也看得清人。当然,那清冽的嗓音他也是忘不掉的。磨着牙低声打着招呼:“柳少好兴致,这么大半夜的出来乱晃。”还扮鬼吓人!
&ep;&ep;“呃,王兄,好巧啊。”柳白掏出手绢擦嘴,干笑着开口:“难道你没看出来,区区这是在游历中么?”
&ep;&ep;王玉默念忍字诀,这个人决不能和他生气,和他生气就是和自己过不去,然后上下打量着柳白。头发用青玉簪松松挽成发髻,不过挽发的人明显手艺不佳,把头发弄得乱七八糟,所以显得披头散发。一个不大的青皮包袱形状扭曲地斜挎在背上,所以显得背是驼的。至于“嗑吧”声,王玉瞄瞄他嘴角残留的不明物体,还有些松子的味道,嗯,应该是在啃松子糖吧。王玉假笑着开口:“你确定你是在游历而非离家出走?”
&ep;&ep;柳白尴尬了:“这不是他们看得太严,区区不得已么。话说王兄怎也会半夜在此?”不甘心交锋失败,想着要反将一军。
&ep;&ep;王玉歪了歪脑袋,看着天边隐隐出现的白光:“在下去看日出。”
&ep;&ep;柳白看着他同样包袱鼓鼓的样子,咧着嘴笑:“然后?”
&ep;&ep;王玉一本正经回道:“睡觉。”
&ep;&ep;柳白瞪他:“在山上?”
&ep;&ep;王玉点头:“嗯。”
&ep;&ep;柳白:“再然后?”
&ep;&ep;王玉没有不耐烦:“看落霞。”
&ep;&ep;“……”柳白无语,觉得自己被打败了,柳小混蛋呐呐出声:“素闻落霞山的日出落霞是出名的漂亮,其中又以落霞为甚,故以落霞为名。一整天的等待挺难熬的,反正区区也没有固定行程,不如咱们一块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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