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应该像个男人一样在那种事上开疆拓土,大杀四方,然而,随着自我意识的觉醒,他也同样深刻地意识到自己内心深处,渴望着被疼爱被征服被驯化。
&ep;&ep;这两种矛盾的思想直到现在依然没有解决的办法。
&ep;&ep;浴室里的温度迅速攀升,这个吻异常漫长,长到浴缸里的水漫了出来,长到白格伸手关上了水龙头,长到背景音的蓝调歌曲换了好几首,两个人都像是想从这个吻里确认点什么,或者诉说点什么,孜孜不倦地交换着彼此的味道和气息。如果现在有第三者旁观,那人必定不会怀疑浴缸里的这两个人会夜以继日、通宵达旦地唇齿纠缠。
&ep;&ep;亲吻中,白格双手兜着徐承渡的臀部,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搓着,下意识地把人引导着跨坐在自己腰上,继而那双手又不安分地隔着湿透的睡衣,在徐承渡的全身范围内谨慎地游走起来。
&ep;&ep;先是无关痛痒的背部和腰窝,接着是大腿和小腹,极有层次地递进着,撩拨着,水蛇般钻进衣服下摆,往胸膛上敏感的两点游去。
&ep;&ep;虽然大脑一直处于缺氧状态,但这不影响徐承渡一早就识破了对方循序渐进的小动作。他似笑非笑地弯起狭长的丹凤眼,挑起的眉脚上方,那颗黑痣沾染了水汽,竟将英挺的面庞衬托出点点冶丽。面对迂回战术,出招一向崇尚快准狠,不屑拐弯抹角的他,这次也是出了直拳,直接先一步握住了对方的要害。
&ep;&ep;相比较于他碍手碍脚的睡裤,白格敞开的睡袍下面只穿了一条深色内裤,实在门户大开,毫无防备,偷袭起来简直得心应手。
&ep;&ep;这一握,让白格往上游走的手硬生生被逼停在最上面的那块腹肌,他倒吸一口凉气,猝然睁开风暴迭起的桃花眼。
&ep;&ep;对于这种意料之外的主动奇袭,白格先是震惊,紧接着心下只剩狂喜,他甚至微微调整了姿势,好让徐承渡方便动作。
&ep;&ep;第一次跟“小白鸽”亲密接触,虽然隔着一层内裤,徐承渡仍是被它惊人的尺寸和昂扬的姿态狠狠震了一把,他暗暗咽了口唾沫,迟疑地顿在当场。
&ep;&ep;“阿渡……”
&ep;&ep;“……”
&ep;&ep;“阿渡。”
&ep;&ep;“嗯。”
&ep;&ep;“徐承渡。”
&ep;&ep;白格将额头抵在徐承渡的肩膀上,侧脸含住他的耳垂,浓烈而急切的呼吸喷洒在泛起红潮的颈间,加上满是陷阱的乞求语气,徐承渡骑虎难下,只好硬着头皮撸动起来。
&ep;&ep;水花荡漾的程度激烈起来,掐在腰上的双手力道越来越大,像是要把他的腰掐断,耳边的喘息也越来越粗重,徐承渡的体温和心跳跟着升高加速。加速,加速,到达一个临界值后戛然而止。
&ep;&ep;白格绷紧了腰身,重重地咬了一口徐承渡通红的耳垂。
&ep;&ep;潮湿的水汽中扩散出一种开到荼靡的麝香气息。
&ep;&ep;第66章破晓1
&ep;&ep;一夜酣眠。
&ep;&ep;白格在明亮到刺眼的午间光线中睁开湿润的眼睛,盯着天花板转动眼球,有温热的液体浸入雪白的枕芯。他推测他应该是刚从某个感人肺腑的梦中醒转,因为心脏那块儿依然涨涨的,充斥着大量来不及消化和处理的情绪。
&ep;&ep;缓了一会儿,他掀开被子,挪动两条大长腿,把赤着的双足轻轻放到铺在床周的白色绒毛地毯上,不轻不重地摩擦起来,痒意立刻顺着敏感的脚心攀上脊椎,明显、真实。他站起身,不着寸缕,弯腰把离床三步远的米奇老鼠睡衣捡起来,睡衣湿透了,在地上拖曳出长长的水渍,一直延伸到浴室门口。
&ep;&ep;怀着反复咀嚼和精细回顾的心态,白格挑起眉毛,顺着凌乱的水痕一路走一路捡,直到在浴缸里捞出那件深蓝色真丝睡袍,和一条不属于自己的白色平角内裤。腥燥的味道依旧残留在凉透的水里,刺激着大脑皮层一帧一帧地回想起昨晚某人热情且火辣的回应。
&ep;&ep;笑意慢慢在嘴角荡漾开,白格曲起手肘,撑着下巴,围着浴缸缓慢转了一圈,终于恋恋不舍地拔下活塞,一瞬不瞬地盯着旋涡状盘旋而下的水流。
&ep;&ep;放空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什么,他神经质地扔下怀中团着的衣物,随意扯了一条浴巾裹上,迈开长腿蹬蹬蹬跑出浴室,冲进客厅。
&ep;&ep;客厅里空空如也,他又没头苍蝇般冲进厨房、书房、健身器材室,整间公寓回荡起急冲冲开门摔门的砰砰声响,心跳随着一间间敞亮的空房间而逐步加快,等他六神无主地把衣柜里床底下都搜过一遍后,终于想起来有手机这个通讯工具。
&ep;&ep;铃声响了漫长的一整遍,没通,好心情突然就在空中来了个急刹车,直直地往下坠。
&ep;&ep;他拿着手机站着,慢慢收拢手指,衡量该不该发狠地把手机砸向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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