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慕少隽闻言起身,从书房里拿了个文件袋出来,表情有些严肃地递给她,道:“那你看了这个再去吧。”
&ep;&ep;梁安陌有些意外,但出于对慕少隽无条件的信任,还是将文件打开了。
&ep;&ep;看的整个过程还算平静,或许经过那么多的事,已经有些波澜不惊了吧,又或者只是在压抑。
&ep;&ep;她看完之后,又把它们一一放回袋。
&ep;&ep;……
&ep;&ep;两人来到医院,梁母的病房外已经不是保镖,而是两个警务人员。
&ep;&ep;慕少隽跟他们交涉过才放行,当然只有梁安陌自己进去。
&ep;&ep;彼时梁母经过这几天的疗养,身体恢复的还算不错。
&ep;&ep;最起码已经有了精神,脑子也是清醒的。只是手上还输着液,呼吸机已经撤了。
&ep;&ep;“安陌?”她看到女儿进来却很惊讶,问:“你怎么出来了?”
&ep;&ep;“我不该出来?”梁安陌反问。
&ep;&ep;其实是心凉的,毕竟听她那口吻,好像自己待在看守所里才是理所当然。
&ep;&ep;可真正该待的是自己吗?
&ep;&ep;虽然顶罪是梁安陌心甘情愿的,但梁母的态度显然很让人心寒。
&ep;&ep;“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意外…对不起……”梁母慌乱地解释。
&ep;&ep;梁安陌看着眼前的母亲,她甚至开始禁不住怀疑,她是不是一直装的?
&ep;&ep;扮猪吃老虎,将自己玩的团团转。
&ep;&ep;“没什么好对不起的,反正周昕然已经把话说清楚了,我们谁该承担的法律责任都逃不掉。”梁安陌坐下来道。
&ep;&ep;“昕然她全说了?”梁母意外。
&ep;&ep;毕竟她是了解周昕然心思的,说出来对她没有任何好处。
&ep;&ep;“嗯。”梁安陌应。
&ep;&ep;“那她——”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
&ep;&ep;梁母担心的必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比如周昕然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威胁?有没有生命危险之类?
&ep;&ep;“你好像很关心她?”尽管梁母想要掩饰,可关心是骗不了人的。
&ep;&ep;她甚至产生一种错觉,觉得梁母关心周昕然,比关心自己更甚。
&ep;&ep;不,出事至今,她并没有感到母亲的一丝关心,甚至有些冷漠。
&ep;&ep;“没有。”梁母心虚地避开她的目光,矢口否认。
&ep;&ep;“周昕然因为提供假口供给警方,并涉嫌参与绑架,间接导致了李朔宁的死亡,所以已经被关押起来了。”梁安陌将信息透露给她。
&ep;&ep;“不,不是的,明明李朔宁是我杀的!你知道的,跟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ep;&ep;梁母闻言果然激动地替周昕然辩解,却没想过周昕然冤枉梁安陌的时候,她却一个字都没为她说过。
&ep;&ep;梁安陌想到了,不过好像已经习惯,只问:“那你知道你们被绑架,根本就是她参与策划的吗?”
&ep;&ep;“什么?”梁母震惊,或许并不是因为一时无法接受,而是在担心周昕然会判多久的罪行。
&ep;&ep;直到她再缓过神,对上梁安陌定定看着自己的目光。
&ep;&ep;她心头一下子就拿定了主意,知道瞒不住,也不再假装,直接从床上翻下来,跪在她的面前,乞求:
&ep;&ep;“安陌,是妈妈的错,一切都是妈妈的错,你救救她。”变脸的速度真是快的人猝不及防。
&ep;&ep;“怎么救?我也去替她顶罪吗?”梁安陌问,口吻讽刺。
&ep;&ep;“不不不,你可以说一切都是我指使的,是我逼迫她的。”梁母毫不犹豫地将罪名都揽在自己头上。
&ep;&ep;“为什么?”梁安陌问。
&ep;&ep;她与母亲共同生活了二十多年,还真没见过她何时这么无私过。
&ep;&ep;“就看在我养你这么多年的份上行不行?”梁母搬出养育之恩。
&ep;&ep;全然没想梁安陌这么多年是怎么过的,还以为受了多大的恩惠。
&ep;&ep;可在她眼里,梁安陌能活下来,就是自己最大的功劳。
&ep;&ep;梁安陌看着她,心头隐隐有了些古怪的想法。
&ep;&ep;事到如今,梁母只得坦白:“昕然,她才是我的亲生女儿。”
&ep;&ep;所以当她知道周昕然对慕少隽的心思,当她知道周昕然说梁安陌杀李朔宁,她才选择沉默,一切不过是因为偏心的维护。
&ep;&ep;她从小没有疼过她,所以她自私的把这些当做弥补。
&ep;&ep;果然,与她猜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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