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
&ep;&ep;弄清楚棉花的长势,她也没多待直接就回了家。
&ep;&ep;接下来几天,沈惊春上午带着张家几人到自家田里晃一圈,拔拔草看看幼苗的长势,下午就在家带着大满小满兄弟两个做家具。
&ep;&ep;这兄弟两个精细的活不会,可练了几天手,刨木头这种简单的活还是能干的,只是速度上慢的很,几天下来,沈惊春就放弃了大满。
&ep;&ep;这小子嘴巴比他弟弟厉害的多,但手上的活干的却远没有小满细致。
&ep;&ep;到了三月十三,沈惊春寻思着程远之也要启程回京了,为了表示感谢又从村里买了些本地的山货特产之类的,加上两斤炒好的茶叶,同陈淮一起登了门。
&ep;&ep;到了程家,果然就见他们家的老仆正忙着收拾东西。
&ep;&ep;程远之当时回来的时候轻车简行的,现在回京城,乱七八糟的东西居然也装了三车出来,夫妻两个一看这阵仗,也没有多留,将东西奉上,略聊了几句就告辞出门了。
&ep;&ep;程远之也没有多留,只将自家在京城的住址留给他们,又特意嘱咐若是到了京城,一定要来家里玩。
&ep;&ep;从程家出来,大满赶着骡车走在街道上,他们倒是又听到了另外一个消息。
&ep;&ep;那个才九岁,就毒杀了自己亲爹的小少年,竟然是高县令多年前被拍花子的拐走的那个儿子。
&ep;&ep;这个消息虽然还没传到平山村,可已经在县城里传遍了。
&ep;&ep;沈惊春原本也只是凑个热闹听了几句,回家就当成个八卦说给方氏等人听了,谁知第二天一早,一排三辆马车就停在了沈家的院门外。
&ep;&ep;大满一看这阵仗,可了不得,赶快飞奔回堂屋禀报。
&ep;&ep;沈家一家人都还在吃早饭,十四过后,还有六天就是谷雨,沈惊春是打算趁这几天,再去山上采一批茶的,放下碗出了门,就见上次来过家里的那高管家已经进了院门,后面跟着进来的可不就是高县令么。
&ep;&ep;沈惊春赶忙回头道:“快将碗筷收一收,贵客临门。”
&ep;&ep;那边高县令已经牵着个小男孩走了进来,一边打量院子一边道:“在吃饭?也怪我心里着急要感谢恩人,登门之前应该先派人来递拜帖的,真是失礼。”
&ep;&ep;“县尊大人大驾光临是我家的福分,那是多少人家都盼不来的,怎么能说是失礼呢。”
&ep;&ep;“大人里面请。”
&ep;&ep;好在因为要上山采茶,今日的早饭吃的简单,就摆在了厨房里,这会子堂屋倒是干干净净的不用收拾了。
&ep;&ep;高县令一抚短须笑道:“今日并非是以县令的身份登门,瞧着沈娘子倒是与我家静姝差不多的年纪,我便托个大,要是两位不嫌弃,不如我们就以叔侄相称。”
&ep;&ep;当年从京城出来的时候,家里的老太太就给他算过一次命,说是在庆阳府这边会遇到贵人相助,从此以后遇难成祥逢凶化吉平步青云,眼看着六年任期将至,要打道回京了,却不想就遇到了沈家人。
&ep;&ep;原本沈惊春献上牛痘的时候,他还在想这是不是就是当年大师说的那个贵人,直到现在儿子找了回来,他才确信,沈家这小夫妻两个就是他命中的贵人。
&ep;&ep;沈家丫头种出玉米的事情,高桥去年也是知道的,县衙也买了不少玉米,今年又听说她带着整个平山村在种玉米,可见是个重情义的,而这陈淮更不必说,能被陆昀收做关门弟子的,又岂是普通读书人可比,这年轻人的造化还在后面呢。
&ep;&ep;夫妻二人不动声色的对望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那点疑惑。
&ep;&ep;虽然高县令能够找回儿子,是因为她献上了牛痘误打误撞,可也没必要这么热情吧?诚毅伯府高家那可是在整个京城都排的上号的老牌勋贵世家,用的着跟他们这样的泥腿子说什么叔侄相称?
&ep;&ep;心中虽然这么想,可高县令都已经开口了,若是拒绝,岂不是要他脸上无光,因此陈淮便笑道:“那小侄便厚脸称一句高叔父了。”
&ep;&ep;这样的场面,沈惊春也没摆什么当家人的谱,陪坐在陈淮下手,听着他们聊了几句,便瞧见外面豆芽在疯狂的朝她使眼色。
&ep;&ep;沈惊春看了一眼跟陈淮相谈正欢的高县令,就转身出了门:“什么事?不是叫大雪她们上茶吗?”
&ep;&ep;豆芽一脸菜色的指了指几个白露几个小丫头,瓮声道:“小姐,这可是县令啊,借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凑上去啊。”
&ep;&ep;沈惊春听的直皱眉,本来还想训诫几句,可一想到这是在古代,高县令这样的一县之长在官场如何不说,可在一般的平民百姓心中,那可就是祁县说一不二的父母官土皇帝,这几个小丫头从小就在乡下也没见过世面,这种反应倒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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