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转眼间十三年过去了,胖子身上的邪气越来越淡,而此刻胖子呆滞的双眼也恢复了清明,但是脾气越发狂躁,唯独我和婆婆能管的住他,而婆婆的背在岁月的摧残下,越发驼了下去。
这一年我们大学毕业,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呆在家里无所事事,正在低头看着婆婆多年研究易经的心得。
忽然哐的一声,门开了,三个人涌了进来,打头的当然是胖子,后边还跟着村里两个小混混,一个叫老三,一个叫栓子,都是整日游手好闲的手,这几年胖子脑子灵光了,不再跟小时候似的遭人鄙视,却跟他们混在了一起。
“一哥!有好事!”胖子笑嘻嘻的说到,我没有抬头,接着研究手中的笔记。
胖并不生气,对着老三使了个眼色,老三走了上来,结结巴巴的说到:“一,一哥!有宝,宝贝!”
我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身后的栓子直接把老三推到一旁,贼眉鼠眼的低声说到:“一哥,你知道槐树沟吗?那里出事儿了!”
栓子的话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我抬起头静静的看着他,忽然脑海里映出了一副画面,眼前的栓子满脸血迹,惊恐的张着大嘴。
“一哥?”栓子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他接着说到:“槐树沟出事儿了,前些天说是有人打地基,挖出了好多值钱的家当,后来整个村儿一夜间就没人了。”
我的兴趣一下子被提了起来,不是因为他们所说的宝物,而是整个村子的人一夜之间踪影无。
“对,对对啊,听说那,那去了好多当,当兵的,还……有警察!”老三突然冒出了一句。
栓子一把推开了老三,瞪了他一眼。
好奇归好奇,但是这件事都惊动了部队封山,想想就没他们说的那么简单,我继续低头研究我的笔记,不再理他们。
这哥仨急得抓耳挠腮,仿佛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转,胖子终于不耐烦了,上来说到:“一哥!那有宝贝啊!随便拿来那么一件儿,咱们还找他娘的狗屁工作啊?”
我白了他一眼,冷声说到:“想拿宝贝?你得有那命!”然后我看着栓子淡淡说到:“你这几天最好不要出门!”
说得栓子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胖子仍旧不放弃:“一哥!从小到大我张大度就服你一人,有你在,咱就有命拿那些宝贝!说不准那还有通灵眼有关的东西呢!”
从小一起长大,胖子最熟知我的软肋,被他这么一说,我心中泛起一阵涟漪。
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当时年轻气盛,而且胖子提到了我从小到大的疑惑,最终我决定背着婆婆跟他们一起去看看,只是看看就好。
农历十五,月光洒满了大地,我们四人走了整整两个多小时,翻过了几座山头,才从山外进到了这所谓的槐树沟。
槐树沟,顾名思义处处都长满了槐树,是一个连电都通不进来的破落村庄,近些年村里的人搬的搬,死的死,就剩下零零散散十多户人家。
刚一进山,我就感觉一股莫名的阴寒之气扑面而来,站在山头向下望去,整个村庄面山背水,村前紧贴村口开有一池塘,泛着幽幽绿光,所谓血盆照镜,整个村庄笼罩在一片雾蒙蒙之下,我心中不禁疑惑起来,究竟是什么人,选了这么一处凶地,还建起了村庄?
忽然胖子一把将我拽倒在地,一道耀眼的白光从我的上方划过,我凝神看去,只见村口坎坷不平的大路上灯火通明,好几盏探照灯轮番照过附近的山头,大路上还有人影走过,一看就是武警,他们应该都荷枪实弹。
栓子轻车熟路,一看就踩过点了,沿着山中小路,借着槐树林子的遮掩,我们四人悄悄向村中走去,他们三个还背着铁锹,镐头,由于月光很亮,我们并没有打开手电,这样也容易被发现。
村落位于山中低洼之处,四周混混雾气像水流一般涌进村落,栓子选的这条路很不好走,坑坑洼洼,时不时还有一两只活物跳出来,着实吓人一跳,仔细一看,原来是山中的癞蛤蟆,两旁的树上还不时发出一声声慎人的猫头鹰笑声。
越往里走越寂静,最后干脆连半点虫鸣鸟声都没有了,寂静的可怕,此刻我甚至希望有猫头鹰叫两声也可以壮壮胆,起码证明这里还有一丝生气。
唯一能听见的,就只有我们四人的脚步声,胖子心里也是有些发毛,他没好气的问到:“栓子!你他娘的说的宝贝到底在哪?”
栓子停下来,向四周望了望,指着前边不远处:“就在那边,把边那个地方。”
人为财死,出于对钱财的贪恋,他们三个走的更快了,走着走着,我似乎感觉不太对劲,怎么总觉得四个人的脚步声中还掺杂着一点别的声音。
啪嗒啪嗒……就像一个瘸子,拖着一条残腿,很费力的向前走动着,声音越来越响。
我猛然回头一看,身后却是空荡荡的,什么人也没有,前方传来胖子的声音:“一哥!怎么了?”
我晃了晃脑袋,清醒了许多,快步跟上三人,说到:“没事!”
终于来到了栓子说的那处挖出宝贝的房基地,旁边还散落着石头,砖块,铁锹,镐头,各种盖房用的工具。
我低头一看,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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