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楚元柏愣了一下,再听长歌的话,反应了一下,王爷自然指的是端王,她的意思,是他要行刺端王是吗,心头一怒,“你休得造谣,我怎会行刺五……行刺端王殿下!”
&ep;&ep;楚元柏说的急,差点将五哥给喊了出来,幸好收的及时,长歌眸光敛了半分。而楚元柏此时看向长歌的目光从刚才的难以置信好奇不已,到了现在的无比愤怒。
&ep;&ep;“我何时说您要行刺端王殿下了?”长歌做出一副吃惊地模样,看了眼楚元柏,面色语气中丝毫看不见揶揄,“原来您竟是这样想的!”
&ep;&ep;“你,你好大地胆子!你可知我是谁?我一句话,你脑袋就得和脖子分开!”楚元柏脸都气得有些白,眼神中的怒意尽显,一把抓住女人的手腕,力气大的几乎要将她捏碎。女人的话明显在给他下套子,偏偏他从这套子里钻不出来。原本是他戏耍人的,竟被人戏耍了,还是看起来柔柔弱弱地女子,想到这里,他眸中几乎都迸发出一股杀意。
&ep;&ep;绿岑被楚元柏脸上的怒意吓到了,向后退了一步,避开少年吃人的眼神,恐惧地低下了头。
&ep;&ep;“既然如此,那公子就不要告诉我是谁了,恕我先行告退!”长歌一把甩开少年钳制着自己的手腕,眸光闪了闪,转身施施然离去。不是说她胆子大吗?她便证明给他看好了!
&ep;&ep;她刚才隐忍想要离开,一则是不想惹麻烦上身,二则是不想与这些人多做纠缠,只是,楚元柏却不依不饶,分明是他挑衅在先,差点要了自己的命,却非要在自己脸上看到恐惧和失态,如果自己不失态怯弱,没有办法丑态百出供他开心,自己就犯了死罪了吗?
&ep;&ep;楚元柏看着离开的那道至始至终淡然无畏的身影,脸色沉了又沉,长腿迈开追了过去,一把抓住女人的手腕将她拉了回来,力道之大,长歌险些被他拖到在地,头上的翠玉簪子一下子从发间滑落,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楚元柏的漆黑缎面的靴子覆了上去,簪子瞬间变成了两半。
&ep;&ep;长歌皱了皱眉,楚元柏则是挑了挑眉,唇上终于挂上了一抹笑意,“真是廉价,如此就碎了!”
&ep;&ep;懒得再和他多费口舌,长歌深深地瞥了他一眼,转身离去。这回,楚元柏倒是没再去追,反倒是躬身将地上的簪子捡了起来,唇角勾起,却不是在笑。
&ep;&ep;“元柏,你太胡闹了!”
&ep;&ep;一道清润沉稳的声音从楚元柏身后传来,楚元柏回头,看到来人,脸上多了一抹笑容,将簪子不动声色地放入广袖之中。
&ep;&ep;男子一身银白色蟒袍,五官俊美地无可挑剔,尤其是那双的眸子,能瞬间将人吸过去,一身白袍长身玉立,如同天上的谪仙。此等姿容,恐怕天下间与之媲美的没有几个人。
&ep;&ep;口中的话虽是责怪,却没有怒意,楚元柏勾起唇角,“三哥莫生气,我知道不该在五哥的府邸太过招摇,可刚才那情形,我的箭射过去,那女人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ep;&ep;“是啊,我还是第一次见不怕八殿下羽箭的女人呢?不过这个女子也太过胆大包天了,竟然顶撞殿下,惹怒殿下生气,真是该死,需要去查一查这女子的身份,然后?”
&ep;&ep;一同前来的兵部尚书二公子小心的观察着八王爷楚元柏和三王爷楚翊白的神色,后者神色淡淡,前者看不出喜怒,不知道是不是还在生气,想到刚才的场景,不禁捏了一把汗,那名女子还真是胆大包天,现在怎么弄死她才能使八王爷消气呢?单单只是杀掉恐怕八王爷不会满意吧?
&ep;&ep;“罢了,和一个女子何必计较这么多,倒显得本王小家子气了!”楚元柏挥了挥手,朗声一笑,笑容中却多了几分狡黠,与刚才的形象大相径庭,“三哥素来不喜任意杀伐,今日看在我三哥的份上,也要放那女子一马不是?”
&ep;&ep;楚翊白白衣翩跹,唇角微微卷起,风华无限,“商量寿宴之事要紧,五弟该等急了!”
&ep;&ep;楚元柏点了点头,随着楚翊白朝着内院走去,他这次前来是来传达太子的意思的,楚衍之诞辰将至,太子认为皇城内最近因宰相叛国之事牵连甚广,杀伐太重,便向陛下提议大办楚衍之寿辰,用皇室的祥瑞之气震一震那些污秽之气,陛下应允,太子便让他们几个兄弟聚在一起商量一下,尽量热闹一些!想到这里,楚元柏握了握袖中碎成两截的簪子,想必到时候,一定精彩纷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