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跪倒在地上,像是换了个人,面无表情的问道,“大人有何吩咐?”就连声音也与平常大不同。
&ep;&ep;黑衣女子收回令牌,放在腰间,冷声道,“太皇太后大寿进宫献舞的名额醉漫坊一定要拿到,而且今日来的哪位炎姑娘必须是领舞,在大寿开始之前绝不能让人看见她的容貌。”
&ep;&ep;“是。”
&ep;&ep;话说完,这个黑衣女子便消失了。兰姨站起身来,脑子里还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ep;&ep;本来醉漫坊拿不拿到这次进宫献舞的名额是无所谓的,对她们影响并不大,可现在大人吩咐,就算用尽手段她也必须拿到,至于原因,她无需知道,只要招办便是,这是规矩。
&ep;&ep;炎云惜本来打算躺在房间的软塌上休息,可刚离开不久的兰姨又来找她了,毕竟这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她只好起身相迎接。
&ep;&ep;“不知兰姨又来找我,有何事?”她一脸淡漠的问道,给人一种公式化的感觉。
&ep;&ep;兰姨没在意她语气,刚才交谈,她已大约摸清楚她的性格,这姑娘绝非一般人。她如今还不知道她抱着什么目的来她的醉漫坊,但没大人的吩咐,这姑娘有什么目的她无需知道,目前她们关系也就是互相利用,就算有猜疑,藏在心中便好。
&ep;&ep;“是这样的,今天很多客人不是都好奇姑娘你的相貌,不如就让大家继续好奇下去,越神秘客人们会越有兴趣,听我的准没错。”兰姨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到了这个理由。
&ep;&ep;“这事情你安排就好。”她还以为有何事她会如此急急忙忙来找她,原来就为这事,对她来说如此甚好,万一跳出见过她的人,她还不知道怎么解决。
&ep;&ep;见她同意,兰姨继续道,“好,那就这么决定了,在舞坊你可也要带着面纱,免得被多嘴的说出去。”
&ep;&ep;“行。”炎云惜点头道。
&ep;&ep;兰姨还直接起身拿起她放在妆台上的面纱递给她,她接过,在她注视下将面纱带好。
&ep;&ep;“这样就好了,我走了,你先休息,有其他事我会再找你。”兰姨看见她乖乖带好面纱,满意的离开了。
&ep;&ep;她这一做法,一开始炎云惜没觉得有什么奇怪,可就当她后面亲自给她拿面纱,亲眼看着她带上,她有些诧异了。她似乎很怕别人瞧见她容貌,真像她说的那样只是为了吊那些客人的胃口?她总感觉似乎不太对劲。
&ep;&ep;此人表现太过刻意,不像是为了钱,更像是有什么别的目的。不过目前她的做法,跟她的想法彼此一致,她便没在多想。
&ep;&ep;第二天早上用过餐,她本来想去城里溜达溜达,可一只脚刚踏出房门就被人拦住了。
&ep;&ep;“姑娘,兰姨交代这几天,你待在房间好好休息便好,不用出来走动。”拦住她的人是今早伺候她起床的侍女,这姑娘年纪跟她相仿,却面无表情,像一部生冷的机器,不是昨天安排给她的那个姑娘。
&ep;&ep;此时炎云惜还不知道,昨天那位姑娘已经被灭口了,她以为只是被安排到了地方。
&ep;&ep;她硬要出去,这人也是拦不住她的,不过她刚来,没必要闹,便妥协了,转身回到房里,然后对那个侍女说,“你过来,我有事吩咐你去办。”
&ep;&ep;闻言,那侍女走了进去,规矩的站在她身前,一副听指令的姿态,“姑娘有何吩咐?”
&ep;&ep;“你去帮我准备空白的画册子,还有画具。”
&ep;&ep;侍女没有问缘由,只是回了一个“是”字,便转身下去准备了,离开房门的时候还故意将房门上了锁,像是害怕她借此事逃跑一样。
&ep;&ep;听见锁门的声音,炎云惜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便释然了,对她来说,如今被囚禁,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没什么大不了,日子还是一样过,况且只吃饭睡觉,不用工作,不是谁都能享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