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中从身后拿出了一样东西。
&ep;&ep;修长的手上挂着一条坠着星子的长链。星子是雪花状,整体呈现宝蓝色,闪闪发光,在此刻微微荡着,流散千万闪耀的光华。
&ep;&ep;“这是什么?”她下意识问出口,说完才发现自己急着问的样子好像有点傻,脸红了一瞬。
&ep;&ep;“一月前,怕我过于思念故乡,晋国派人给我送来了些东西。里面有一封信,随信所带的,正是这个物品。”
&ep;&ep;他将东西放到了桌面上,等着虞知安拿起。“信上那人对我说,若你收到了信,请将这样东西亲手交给元嘉公主。顺便告诉她,万事万物,总能绝处逢生。信上的那人说他是你们摘星阁的星师。”
&ep;&ep;“星师?”虞知安呢喃出声。
&ep;&ep;宋绝微微点了点头。
&ep;&ep;“星师”二字,让她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从前。回忆如翻滚浪潮咆哮而来将她完全裹挟,她整颗心刺痛,疼痛如刀子一般将她整个人戳得鲜血淋漓,狼狈不堪。
&ep;&ep;没人看见,宋绝眼底突然闪现的锋芒。
&ep;&ep;马车停在了公主府外。
&ep;&ep;四周的灰色砖墙好比一道天堑,高大陡峭,让人望之生寒,唯中间的朱门大敞,里面的一景一物,都好似藏在了空心的针里一般,安静隐匿在黑暗中。
&ep;&ep;她慢慢走下马车,一深一浅地踩着青石砖,越过苍山清池走到书房。
&ep;&ep;却没曾想,身后却突然响起了一道声音:“你是又去了哪里?脑子混混沌沌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责怪的意味显露无疑。
&ep;&ep;是张瑾殊。
&ep;&ep;他负手而立,眉眼神情一片冰凉,宽肩窄身配一身玄色金绣长袍,此刻如端正青松般长身立在青石小路上。四周料峭的苍山绿水在他凌然冷肃的气质下霎时都成了陪衬。
&ep;&ep;虞知安心头一颤,才反应过来今天是张瑾殊一月两次的授课日子,忙不迭准备开始道歉,却被张瑾殊皱眉开口打断:
&ep;&ep;“一日两日混混沌沌,成何体统!”
&ep;&ep;“我不想知道你都去做什么了,今日来找你,除了授课,还有两件事情。”
&ep;&ep;说完又看虞知安呆愣的样子,生气地甩了甩袖子:
&ep;&ep;“你若不想抄书,就给我马上走去屋里!”出门也不懂得多穿衣服,天寒地冻,真是把自己给牛逼坏了!
&ep;&ep;“太子的那赵国小妾,在前天晚上时,被陆娘子用匕首捅了一刀。太子去挡刀,呵,也被捅了……幸好太医来得及时,才能赶得及在那拇指大的伤口自己愈合之前给他上好药。”语气里的轻蔑显露无疑。
&ep;&ep;虞知安被他的讽刺雷得外焦里嫩。
&ep;&ep;“赵芳芜?陆昭霓?”她惊讶开口问:“为什么?”
&ep;&ep;“我哪里知道为什么?”他笑。撇了她一眼,嘴角忍不住抽抽。
&ep;&ep;真是一个蠢问题。
&ep;&ep;“不过,今早,朝廷上倒是吵翻了。”
&ep;&ep;张瑾殊回忆起今早朝堂上的画面,便觉得好笑太子虞拓伤势并无大碍,但却还是将自己包了个里叁层外叁层,臃肿着上半身站在了百官面前,安静认真地等着开朝。
&ep;&ep;果不其然,康帝浮着脚步进来了。一进来就夸起了虞拓,夸他性格坚韧,就算是受伤了也坚持上朝。
&ep;&ep;虞拓这人倒也机灵,借着康帝的关心之意趁势说起了年关军资的问题。
&ep;&ep;“两年前的凌野之战,我们虽是险胜,但却也损失惨重,如今到了年关,霜雪急下,军资更是吃紧!儿臣思谋几日,想了一个对策。”他拱手低头,站得很是谦卑板正,手却忍不住微微颤抖:
&ep;&ep;“儿臣奏请!向百官集资,共同应对边关处境!”
&ep;&ep;官员们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ep;&ep;“先家事,后国事!请太子首先处理好自己的家事!”有一人站了出来,暗讽虞拓宠妾灭妾,是非不分。
&ep;&ep;是陆丰缘。他一脸阴郁,眼神好像淬了毒的刀子。
&ep;&ep;张瑾殊回想起他站出来之后,一帮世家掌权者们洋洋洒洒跪了一地在附和“家事未清,大事难明!”,康帝见状慌忙问他意见如何的场面,便觉得好笑。
&ep;&ep;一帮拎不清的狗东西,见反驳军资问题这件事情上有出头鸟了,蛮横惯了又不舍得从自己身上拔毛,便开始躲在别人身后煽风点火,垒柴拾木。
&ep;&ep;真是他妈的养了一帮废物……
&ep;&ep;陆丰缘站出来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太子的正妻,正是他的妹妹。
&ep;&ep;太子妃陆昭霓可是陆家从小捧在掌心上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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