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曲梅将烟灰缸放在自己膝盖上,掸了掸烟灰,说:“不好意思让你过来跑一趟,主要我现在被禁足,谁都不知道现在出去会中崔凤楼的什么伏击。”
&ep;&ep;她凑近几分,带着冷笑:“你不知道,他那个人,太狠了。”
&ep;&ep;许朝歌说:“没事的,反正我在家也是闲着,我给你买了点水果,你想吃吗,我现在去给你洗。”
&ep;&ep;曲梅拉住她,说:“别,我吃得饱饱的,就想找人过来说说话。你今天怎么这么有空的,没跟崔景行在一块?”
&ep;&ep;崔景行是许朝歌的痛点,曲梅提起崔景行,更是她不愿入的禁区。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索性选择沉默。
&ep;&ep;曲梅说:“他这次应该也不好过吧,毕竟是他爸爸犯的事,他就算不用承担法律责任,这么坏的名声也能将他毁了。”
&ep;&ep;许朝歌去抓过曲梅手里的烟,按灭在烟灰缸里,她低着头说:“对不起,梅梅,真的对不起。”
&ep;&ep;曲梅一阵好笑:“关你什么事啊,就这么随便往你身上揽。”
&ep;&ep;许朝歌仍旧是说:“对不起,要不是我,你不会跟他分手,你们如果还在一起,就没有后来的这些事了。”
&ep;&ep;曲梅垂着眼睛直勾勾看着她,许久,又是轻蔑的一嗤,说:“算了吧,看你也没比我好到哪儿去。”
&ep;&ep;许朝歌问:“你这段时间还好吗?”
&ep;&ep;“就那样,虽然一直躲着不敢出来,不过因为带着钱,倒也没吃什么苦。就是我这心里犯恶心,整晚整晚睡不着。”
&ep;&ep;曲梅问:“你知道我是怎么发现崔凤楼的污糟事吗?”
&ep;&ep;许朝歌没有回答。
&ep;&ep;她扬着眉,说:“他根本不是个正常男人。两个人在一起,没有不想那种事,他却清心寡欲跟个老和尚似的,我觉得好奇,跟他暗示过几次,他都装糊涂的躲过了。一次两次还能说是正人君子,这么再而三的拒绝是个什么道理,我那时觉得他一定跟他儿子一样外面有人了,就让人跟着去查,谁知道——”
&ep;&ep;曲梅一阵反胃,说:“要不是我亲眼看到那些照片我都不信,世界上居然有这么人渣的玩意儿。不过有件事挺奇怪的,我找的人其实只拍到了他出入那些场所的照片,给你的那些亲密的都是其他人给我寄的。看来想找他麻烦的,不止我一个人啊。”
&ep;&ep;许朝歌再坐了一会儿,就告辞要走,曲梅还带着几分意犹未尽,说:“你最近没事儿都来看看我,我一个人憋这里也太无聊了。”
&ep;&ep;许朝歌点头:“我有空就来,你想吃什么告诉我,我给你带。马上都要开学了,这事儿还要多久才能结束,你能赶得来上课吗?”
&ep;&ep;曲梅一脸怅惘:“谁知道呢,我也想回去,现在只希望早点把崔凤楼这个老妖怪抓起来,以后的事以后再一步步考虑。”
&ep;&ep;许朝歌说:“一切都会好的,我们都在学校里等着你。”
&ep;&ep;曲梅送她到门外,扶着门框,说:“我现在真想一觉醒过来,发现这些事儿都是梦,我还念大二,楼底下有捧着鲜花的小男生等我。这次我不想找什么有钱人,大款土豪了,我就想找个普普通通的,手牵手压压马路什么的。”
&ep;&ep;许朝歌安慰:“只要你想,什么时候都可以。”
&ep;&ep;曲梅看着她,带着欲言又止的表情,最后叹着气说:“朝歌,我说这话,你别觉得我是嫉妒你,想故意拆散你们俩——你还是离崔景行远点吧,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上梁不正下梁歪。”
&ep;&ep;一直红着眼眶许朝歌这时候反而释怀的笑了,说:“谢谢你,现在会这么说话的也就只有一个你了。我知道他不是一个好人,可梅梅,我又何尝是呢?”
&ep;&ep;遇见他时他的身边还有旁人,她便开始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好意,熟悉他时察觉出那道暧昧的眼光,她亦没有像一个正直的人那样冷冷走开。
&ep;&ep;她一边嘴上界定他是闺蜜男友,一边做着与话语截然相反的事,所谓的异性相吸,总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ep;&ep;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可她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一下就立马屈服在了那份稀薄的自我坚持里。
&ep;&ep;她跟崔景行比,又高尚在哪里。
&ep;&ep;回去的路上,许朝歌无意翻到手机里的一段对话。那时他们还在青灯古佛作伴的仙鹤寺,他在露水很重的屋外问:起来了吗?
&ep;&ep;——还没起?
&ep;&ep;——真的没起?
&ep;&ep;——再不回话我破门进去了。
&ep;&ep;醒来的时候,他弯腰过来抱她,拍着她后背,一脸无辜地说:“这么大反应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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