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接下去的日子,虽然过的平淡,但是对于宋明轩来说,每一天都跟打仗一样。只是也不知为什么,宋修远却反而没有月子里头乖巧了。月子里的宋修远吃完睡,睡完了吃,从没见过什么哭声,但是自从出了月子之后,每天闹觉的频率却比从前多了好几回。虽然宋明轩不说什么,没没见他哭得厉害,还放下手中的书进来哄他,这抱孩子的姿势倒是越来越标准了。可赵彩凤知道,这时候宋明轩心里肯定是特着急的,就跟当时她临近高考,可家里对面有一个二十四小时施工的工地一样。
&ep;&ep;这日正好钱喜儿来看望赵彩凤,才做了半个时辰,宋修远就哭哭啼啼的两回。钱喜儿见宋明轩耐着性子抱孩子,脸上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笑来,只拉着赵彩凤低低道:“宋大哥的脾气倒是好的很,要是换了我家八顺,只怕是要骂娘呢!”
&ep;&ep;原来刘家隔壁一户人家死了老人,按照城里人的习惯,是要在家停灵二十七日的,所以这几天每日不分昼夜的闹,刘八顺早已经被闹的磨去了耐性,说是要卷着铺盖会牛家庄老宅去温书去了。
&ep;&ep;赵彩凤听了这话,倒也起了心思,宋明轩心疼孩子,自然从来没觉得厌烦,可孩子晚上睡觉,闹得大人睡不好,她还好,白天总能补觉的,倒是宋明轩白天又要看书,时间长了,连黑眼圈都熬出来了。
&ep;&ep;“其实他也不用回老家去,这京城附近,总有一处能让人安静念书的地方,再不济,还回书院去也是好的,只是眼下乡试刚过,书院里大约也没什么人,只怕伙食上照顾不周,依我看,不如租一处清幽的院子,让他们两个人住进去,再雇一个婆子专门给他们洗衣做饭,这样就成了。”
&ep;&ep;钱喜儿听了,只挑眉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昨儿我家大姑奶奶过来,我就跟她说了,她只说回去让人问问,这附近有没有这样的宅子,若是有就租了住过去。我今儿原就是想来说这个事情,八顺一个人住过去,我也不放心,所以想来问问你的意思,可一见你们这一家三口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我又不好意思开口了。”
&ep;&ep;赵彩凤见她说着,就低下头去,倒还真带着几分娇羞,便嗔笑道:“你不早说!我就是为这个事情心烦呢,这团圆的日子将来有的是,何必在乎这一朝一夕的,还是先把眼前这难关渡过了才好呢!”
&ep;&ep;钱喜儿见赵彩凤答应了,心下只松了一口气,高高兴兴的就回去了。
&ep;&ep;又过了两日,刘家便差人来传了消息,说是就在贡院外头租下了一个宅子,正是今年乡试过后,落地的考生退租了的,正巧还没被人租下来,就直接让杜家大少奶奶给租了下来,原来杜家二房的少爷,今年秋试倒是中了举人,想趁热打铁再考一回春闱试试。
&ep;&ep;赵彩凤便把这事情跟宋明轩说了一声,宋明轩虽然舍不得赵彩凤和孩子,可是为了自己的功名,他也只能忍痛答应了,只望书房里面去整理起了行李。
&ep;&ep;当天下午,赵彩凤趁着宋修远睡觉的时候,跟着马车一起把宋明轩送到了住处去。两进的小院子只住三个大男人,宽敞的很。杜家不是小门小户,所有的事情都安排的妥妥贴贴,连门房看门的人都没漏掉。听说是宋举人来了,只忙着上前就搬行李,把赵彩凤和宋明轩给迎了进去。
&ep;&ep;两人才进门,就瞧见钱喜儿正在东厢房里面为刘八顺整理行李。见赵彩凤来了,便跑了出来道:“八顺在家时候就住东厢,我就还让他住东厢了,把西厢房留给了宋大哥,你看行不?”
&ep;&ep;赵彩凤便笑道:“他们两个在书院还挤一个房间呢,住那么宽敞做什么,一人一大间,倒是比家里还舒坦了。”
&ep;&ep;说话间下人已经把宋明轩的东西送进了西厢房,钱喜儿便继续道:“既是来拼一个功名的,自然是要住的舒坦点的,听大姑奶奶说,他们家老太太特意把家里手艺最好的一个厨子给遣了过来,说是要好好服侍好这几位将来瀚林先生呢!”
&ep;&ep;刘八顺承杜家这情自然是没什么的,他们本来就是儿女亲家,可赵宋两家和杜家没有半点关系,要实在说有关系,无非就是赵武在杜家的族学读了几年书,虽然每年赵彩凤也都送了礼过去,可那些东西,对于杜家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杜家只怕真的是名副其实的积善之家了。
&ep;&ep;“等孩子再大一些,我能脱得开身了,一定亲自去杜家,谢谢老太太,还要谢谢你家大姑奶奶。”
&ep;&ep;“你快别客气了。我家大姑奶奶说,我们是同乡,说这些就太见外了。”
&ep;&ep;赵彩凤听了这话,到底品出一些味道来了,大约是那刘七巧也品出了自己身上的一些同乡气质了。
&ep;&ep;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赵彩凤便进去西厢房里头给宋明轩打点铺盖,她弯着腰将床上的被子铺好了,却发现自己后背不知何时已经被人牢牢给抱住了。
&ep;&ep;宋明轩将下巴抵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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