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欧阳常棣是谁,可是在西域混江湖的人多少都有耳闻了。说起来,最近这几票事,你干得可不怎么漂亮。”
&ep;&ep;被戳穿了身份又被说做事不力,教主也不恼,只抱手道:“如此,便洗耳恭听胡兄高见了。”
&ep;&ep;“好说!咱们去前面边喝酒便说!”胡闯蒲扇大手朝前方一扬,带起呼呼的风,“认识了个兄弟我老胡高兴!这种时候可不能没了好酒啊!哇哈哈哈!”
&ep;&ep;……
&ep;&ep;十月初二。中原神州帝都城郊官道。
&ep;&ep;“哈哈哈,然后?然后咱就把那些狗娘养的给打断大腿骨丢到山涧里头去了,摔他妈个粉身碎骨!你说,这样是不是便宜他们了?”
&ep;&ep;黑髯黑面的胡闯和欧阳常棣一起哈哈谈笑着,讲述着自己曾经的故事。他身背著名的偃月大砍刀,骑着高头大马,威武无限,右手还不住挥动着,好像光是用嘴讲述没法儿完整表现当时的激烈一般。
&ep;&ep;“想想他们做的那些□的事情,老子就想把公狗抓来轮他们个一百遍!还不解恨!哼,多好的惩罚啊,咱当时那是没想到!”他咂嘴晃脑,犹自不尽兴地说,好似还有些后悔。
&ep;&ep;“的确是啊,作恶当有报。”欧阳常棣并骑在他身边,依旧是那副温软书生的易容,他不置可否地说,“胡兄以彼之道还之彼身,也算是帮他们还了孽障了。”
&ep;&ep;“……哼。”卫琳琅闻言,轻轻地哼了一声。
&ep;&ep;她也骑着马,不过落后他二人许多。这几天来胡闯和欧阳常棣倒是越来越亲近了,虽然相处模式她这个外人看起来并不是那么融洽,但是他们之间却有种奇妙的惺惺相惜的气场,让她都没法插足……
&ep;&ep;真是够了!
&ep;&ep;“你不会在嫉妒吧?”朴昌从马车里伸出来个脑袋,双手撑在窗栏上,笑嘻嘻地打趣道。
&ep;&ep;“我嫉妒?你才嫉妒!”卫琳琅在马上居高临下地藐视着朴昌,嘴上完全不承认自己的这项“罪名”,还不甘示弱地还击道,“你看看你,一个大男人,居然赖在马车里,羞不羞人?长得像女孩子就算了,怎么行为也向女孩靠拢了?”
&ep;&ep;“……你居然这么说我?不怕我报复?”朴昌眯起眼,这娘们儿挺有胆呀,说他像女人?这种话能乱说么?
&ep;&ep;“来报复啊,怕了你不成。”闻言,卫琳琅扑哧笑了,她才不怕朴昌呢,有教主给她撑腰不是?
&ep;&ep;朴昌看她拉起缰绳作势要离开马车附近,连忙伸出手拉住她,“哎,别走啊,我一个人待马车里无聊死了。”
&ep;&ep;卫琳琅奇怪地看他一眼:“那你去后面马车跟绿柳待一块儿呀,你不是跟他互相竹马到大,挺熟的么?”
&ep;&ep;“绿柳……”朴昌脸瞬间皱成苦逼状,“跟他聊天难受死了,他就反反复复地跟你讲,教主有多伟大、多厉害、多光辉。天天听这些话我要自卑死的啊,然后顺便疑惑一下,莫非我俩认识的不是同一个人?”
&ep;&ep;卫琳琅在一旁非常不厚道地笑了,她表情有些微妙地看着朴昌说道:“说起绿柳,我总觉得他看我很不顺眼呢,错觉吗?”我和绿柳,你站在哪一边呢,朴昌?
&ep;&ep;“何止是不顺眼,我估计想把你弄死的心都有。”朴昌斜睨着她,撇着嘴说道,“他那个人倒是不坏,就是太崇拜教主了,你要是真的跟教主成了一对儿狗男狗女,那就得千万小心他。”好心提醒你一句,言尽于此,你俩好好玩,我可不站队,啊?
&ep;&ep;“你才狗男女呢!滚吧!”卫琳琅笑骂,一马鞭抽到窗框上,把朴昌惊了一跳,然后自顾自驭马向前,强势插_入胡闯和欧阳常棣之间。真是个狡猾的人。是啊,她就是嫉妒心强怎么了?教主都说了喜欢她了,那就没得反悔!
&ep;&ep;“欧阳常棣,我与你共乘一骑可好?”她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定定地看着欧阳常棣,轻声问出了两个多月前她曾问过某人的问题,这让她有些这场面似曾相识的感觉。
&ep;&ep;马上要到鹦鹉州的嶢山了,也就意味着马上要见到东方凌风和官锦儿了,前世的事情这些日子来越来越频繁地在她脑海里回想,卫琳琅觉得自己有些患得患失了。
&ep;&ep;教主有些微惊讶地看着她,又看了看皱着眉头的胡闯,没有说话。正当卫琳琅心中失望的时候,他却伸出手一把搂过她,将她抱到自己的身前坐好,有力的臂弯牢牢地锁住她。
&ep;&ep;他将下巴搁到她的头顶,卫琳琅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将他轻笑地说,“如何不好,我求之不得,宛如梦境。”
&ep;&ep;卫琳琅无言低着头,强抑着嘴角的弧度,无人发觉她心中欣喜莫名。到了这时,她是真的觉得自己放下一直以来的执着,选择教主是正确的。她不仅想爱,更想被爱,她已经很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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