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他再生气,也不能在面上失了和气。
&ep;&ep;“正是。三小姐心思细腻,把什么事都想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本王也是要佩服的。只是...三小姐若是看不清面前的路,从而把小径当成了大道来走,那就难免可惜了。”
&ep;&ep;说着,容赫已经伸出手,缓缓搭上她的肩。
&ep;&ep;顾长卿冷眼斜了他一眼,不着痕迹地避开了他伸过来的手。
&ep;&ep;“小径也好,大道也罢,都得看人自己走不是吗?有的人能把小径走出大道来,而有的人,天生就只配走小径,即使老天爷把他放到大道上,也不过是垂死挣扎,最后还不得老老实实回到小道去?这其中对错,若不是身临其中,谁又说得明了呢?”
&ep;&ep;容赫看着自己扑空的手,若有似无地一笑,又淡然收回。
&ep;&ep;“总之,不管三小姐想走哪条路,本王的路,永远是迎着三小姐的。”
&ep;&ep;“孝王殿下折煞臣女了。臣女怎有这样的福气?这走什么路,还是得看臣女福泽与命数的。”
&ep;&ep;容赫无谓地笑笑,背着手往外走去。顾长卿仍站在原地,虽看起来甚为尊敬,但实则是满满的鄙夷。
&ep;&ep;这个男人真叫人恶心!一面见顾长安有利用价值,对她表明心意,现下见自己帮着皇后,又想把自己给拉拢过去。如此这般贪心,倒像是他的作风了!
&ep;&ep;青叶跟在孝王身后,虽见王爷面上无感,但他跟随王爷多年,怎会不知王爷周身散发的正是熊熊怒气?
&ep;&ep;“殿下...您莫要动气,那个顾长卿真是不识抬举!既然她不愿意归顺殿下,那殿下也不要对她这样客气!”
&ep;&ep;容赫恨恨甩袖,坐上了马。
&ep;&ep;“你懂什么!这个顾长卿绝非简单之辈!她的利用价值,只会越来越大,越来越大!而她在父皇面前受重视的程度,也会与日俱增!到那时候,她若为我所用,想要博得父皇喜爱,简直易如反掌!”
&ep;&ep;“可是...殿下...比起这无法掌控的顾长卿,大小姐岂不是更能助殿下登位?”
&ep;&ep;“顾长安自然不能放下,不过她如今一心一意想成为太子妃,本王需叫她明白,她要当的,究竟是孝王妃还是太子妃。至于顾长卿,如若实在无法拉拢,那本王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拿了去!”
&ep;&ep;顾长卿见容赫已走得没了影,这才出了宫门。
&ep;&ep;顾蛮一直坐在太尉府门口,眼巴巴地等着姐姐回来。他信姐姐,姐姐说能回来,就必定是能回来的。
&ep;&ep;老远瞧见顾长卿的马车,顾蛮就冲了过去。
&ep;&ep;“姐姐!姐姐!”
&ep;&ep;顾长卿听这声音耳熟,像是阿蛮的声音,掀了帘子探出头去。那孩子正朝自己的马车跑来,迎着风,迎着阳光,迎着沙尘,满脸欢欣与雀跃,好似在这世上,再没有比等自己回家更让他开心的事。
&ep;&ep;“姐姐!你可算回来了!”
&ep;&ep;顾长卿迎着他张开的双臂,把他抱在怀里。这孩子虽只有十二岁,但个子却不小的很。
&ep;&ep;“姐姐不是说过吗?去去而已,你还不信。”
&ep;&ep;阿蛮扬起小脸,对着顾长卿笑了笑。
&ep;&ep;“嘿嘿!阿蛮只是担心姐姐嘛!”
&ep;&ep;“好啦,就你嘴贫!走,回去吃点心去!”
&ep;&ep;姐弟俩笑嘻嘻地进了府。
&ep;&ep;夜半时分,顾长卿仍是未睡下。她看了看外头的月色,猜想大概有戌时末了。
&ep;&ep;也不知为何难以入眠,顾长卿只觉得内心煎熬,像是有什么细微的麻疹在泛起,让她觉得心里难受。
&ep;&ep;顾长卿随手拿了披风就往屋外走去。虽然仍是夏日,但夜深时还是有深重的露水让人觉得有些许凉意。轻声推开房门,那皎洁白亮的月色就流进屋中,落在她身上,别有一番滋味。
&ep;&ep;“三小姐果真未眠。等本太子?”
&ep;&ep;顾长卿像是早就料到这声音一样,丝毫不觉得惊讶。她恍然发觉,那些长在心头的小疹子,一瞬间悄然不见了。
&ep;&ep;“我可没在等你!只是心中事多,无法入睡罢了!”
&ep;&ep;容离趁着月光看她。一头三千青丝随意披在脑后,长至腰间,身上那件淡粉色披风在月光下更是好看,显得她生动活泼,全然不似她白日的有理有据。
&ep;&ep;“且当三小姐没有等着罢。今夜前来,是想问一问三小姐究竟是何打算,心中又有何想。”
&ep;&ep;“臣女不愿牵扯进纠纷,只想做完自己该做的事。”
&ep;&ep;容离轻笑一声,一步一步走近她身旁,原本就没有隔着很远,此刻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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