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悦亭和亲一事操办的急,原本先定下来的给乐亭长公主做嫁衣,礼部也只好先耽搁下。
&ep;&ep;毕竟钟乳国的人都快到临都了,皇帝那里也差人催过。
&ep;&ep;再加上钦天监在朝堂说下月初一就是好日子,是以,悦亭的亲事是火急火燎的在准备。
&ep;&ep;月底,钟乳国的使臣便到达临都。悦亭的嫁衣礼部赶制完成,送去给悦亭瞧了瞧,又被退回来重改,这已经第三回了。
&ep;&ep;悦亭长公主这是明白着鸡蛋里挑骨头呢。
&ep;&ep;悦亭红着眼:“怎么?本公主要嫁到别国去就拿这样的次品敷衍我?谁给你们的胆子?你们给乐亭做的嫁衣呢,拿出来给本公主瞧瞧!”
&ep;&ep;礼部的人惶惶,忙低头:“乐亭长公主的嫁衣我等还未来得及赶制,皇上说、”
&ep;&ep;“说什么?说让你们拿次品敷衍本公主了?!”
&ep;&ep;礼部都不敢吭声了,这可是最最上等的金丝蚕锦啊,两位公主的嫁衣所用布料都一样,他们可没有偏心谁。只是现在的情形,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悦亭公主这是拿礼部撒气呢!
&ep;&ep;小官员不敢惹怒公主,只好随口应下,再拿回去改。
&ep;&ep;可其实,钟乳国与皇帝已经定好了出嫁的日子,就在七天后,悦亭再如何不满意嫁衣,到时候也得表面风光的嫁出去。如今这样刁难礼部,也根本于事无补。
&ep;&ep;她眉间如凝雪一般冷然,道:“幸妃可是能下床走动了?”
&ep;&ep;宫女不敢再惹怒悦亭,立马答:“是,但幸妃娘娘怀的是双生子,肚子大的骇人,好像也不常出寝宫。”
&ep;&ep;悦亭隐隐握住了拳头,上回李梧来看她,脸上已经瞧不出曾经对她这个长公主的恭敬与害怕。
&ep;&ep;悦亭心想,那李梧一定在心中嘲笑她呢!可她嫁的再远,她也是长公主!
&ep;&ep;不过李梧有一点说的对,皇兄为了扶幸妃坐上皇后之位,必定要扫荡一切阻碍,这其中,就包括她的母后!
&ep;&ep;而幸妃又与母后不合,所以皇兄突然要她去和亲,其中难道没有幸妃的挑唆?一定是幸妃,她向来同乐亭走的近,她又与乐亭不和,说不准这事儿与她二人都脱不了干系!
&ep;&ep;悦亭的眼睛雪亮雪亮的,瞳孔中似要蹦出冷箭一般。反正她要嫁去钟乳已成定局,她这辈子就这么毁了,她不好过,走之前也要让卓幸受受难!
&ep;&ep;“公主,公主不可啊!”
&ep;&ep;宫女一路拦到了凤栖宫还是没能拦下悦亭,她是悦亭的贴身宫女,自然知道悦亭想做什么。
&ep;&ep;平华听了外头声响,掀开珠帘瞧了瞧,才回头道:“娘娘,是悦亭长公主来了。”
&ep;&ep;卓幸没当回事儿,自顾自的翻着书册,嘴里还啧啧道:“这个□□皇帝还真是风流,妃嫔数量达到千人呢,还只算上有名分的。”
&ep;&ep;平华不放心,提醒说:“娘娘,这您有所不知,这逼近和亲的日子,悦亭长公主便愈加蛮狠,逮到谁谁倒霉,礼部都不知被骂回了多少次了,咱们还是别见她了,万一、”
&ep;&ep;卓幸这才放下书册,往窗外一探:“唔,好像拦不住了。”
&ep;&ep;说着,门被推开,一阵风随之灌了进来。
&ep;&ep;悦亭原本是带着满腔怒气走来的,见到卓幸之后,那股怒气却下意识憋了回去,手脚皆顿住,立在门外。
&ep;&ep;宫女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角:“公主,您千万别冲动啊。”
&ep;&ep;悦亭正了正神色:“我只是来看看幸妃娘娘,娘娘怀这胎不容易吧?”
&ep;&ep;卓幸没吭声,瞧着悦亭越走越近,平华下意识拦在她身前,生怕她发疯推倒卓幸。
&ep;&ep;卓幸拨开她,对着悦亭粲然一笑:“公主不去试嫁妆,来本宫这儿做什么?”
&ep;&ep;提到嫁妆,悦亭的眼眶愈来愈红,像是要发疯的前兆一般。
&ep;&ep;卓幸嘴角一松,眸中溢出了些冷意,一手护在腹部:“长公主是想风风光光嫁到钟乳当你的四王妃,还是想同太后娘娘一样去青台山修身养性?若是想陪太后,倒也算孝顺,本宫替你去和皇上说一说?”
&ep;&ep;悦亭一顿,眼眸恢复清明。若是真的赔母后去青台山,依皇兄的脾性,她怕是三年五载回不来,届时年龄愈大,皇兄又不像待乐亭那般细心她的婚事,恐怕也捞不到什么好处。
&ep;&ep;嫁到钟乳,她毕竟是个长公主,两国休战交好,钟乳的王爷也不敢欺负她。
&ep;&ep;分清了利害关系,悦亭道了一句告辞,抬脚便往回走,走的还有些急,似乎是后怕了。
&ep;&ep;她才踏出门槛,又回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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