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王府井,罐子巷德昉斋,第二楼阁夹层一个包间里。
三桂看了看手表,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这人也真是可以,时间观念没见过这么差的。”
我想着三桂口中的这人,会是什么人?想着,忽然门就被推开了,一个面容较为清秀的男子和服务员要了一壶龙井,然后摘下他脸上的高级墨镜。清秀的脸庞上映衬着两道弯眉,下巴上连着一撮山羊胡子,看着不禁就有些可笑。逐渐的,我开始感觉到这个人,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我脑子转的飞快,忽然我想到了什么,脑子不由一震,竟然是他。
他是我的初中同学,我一直没有想起来这个人,因为我们并没有什么联系。一直以来,这个人在我的眼中都是一个成绩优秀的高材生,是有希望进重点高中和进重点大学的学子。可不论我怎么想,也不会想到这个人是他,他叫杨蹚。
杨蹚看到我,一开始表情也和我一样,神色显得有些疑惑,不过很快他的脸色就缓和了下来。杨蹚三桂两个人说了几句客套话,我不由就有些像是个外人了,接着杨蹚看了看我,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老胡,我可从来没听见你提起过他啊。”
三桂笑笑,道:“他和咱们都一样,都是青头。只不过我比你们俩多下过几次斗,这次让他过来,是想让他帮帮定定穴位的,但是你大可放心,王老板说的钱我一分都不会少的。”
我也有些反应不过来,忙打岔问什么钱,杨蹚迷惑的看了看我,道:“他还不知道吗?”
三桂吸了口烟道:“他是我现成给拉过来的,这次我们损失惨重。要不也不至于会劳烦你两位来帮忙。”说着他瞄了我和杨蹚一眼,道:“老李你不用担心,杨老弟也没下过斗。叫他过来是为了有些医学方面的学问需要他帮忙,这小子现在阔绰了,当上教授的助手了。”
教授的助手?会来做下斗的勾当?
这里面似乎有猫腻,但是三桂不想明说,看来等这个杨蹚走后,我还得从他嘴里套点儿什么来。我们聊了有两个多小时,从我们的谈话内容中,我大概的明白了三桂口中的事情。
三桂口中的王老板叫做王金定,王金定这人表面给人的感觉是个明白事理的成功人士,但是谁人都知道这人私底下干一些不为人知的买卖。听三桂的话口,杨蹚显然也是半路被拉拢过来的,杨蹚大学毕业后,托了他三伯的关系,在医学院做了一名副教授的助手。
杨蹚主修的是“病毒的传播与其研制的方法”,可能三桂就是看上了这点,才把杨蹚给拉拢过来的原因。不过三桂怎么联络的杨蹚,这未免有些太巧了,我还是多留个心眼比较好。
三桂跟着王金定公司里的几个老手,做一些顺斗的勾当,就是说,以前那些摸金校尉盗过的古墓(摸金校尉盗墓,总会给其同行留下一两件的明器)中取出一两件没顺走的明器,行内人称之为顺斗。死者为大,顺者礼应尊重,但是三桂这一拨人里面,没有一个尊者墓主人的,听他的意思是直接拿炸药炸开古墓,多数这些人活动范围是在一些荒山古岭上。
这次他们所要寻找的是一座位于湘西一带的古墓,具体原因尚未明了。杨蹚听完他说的话,三桂说话的时候,杨蹚显得很焦虑,恐怕他也是在考虑究竟该怎么做。不过我是没兴趣,一来我没见过这个老板,二来这件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不靠谱的事情我不会做。
杨蹚听三桂的意思是,只让他看看墓主人的尸体,有没有尸变的迹象,然后他就白拿十万块钱,王老板答应给胡三桂二十万,三桂答应给这个书呆子十万。那么也就是说我要是不去的话,他们两个分钱正好,想到这里,我不禁暗自笑了笑。
杨蹚和我自打初中就合不来,现在依然。他跟我说了几句客套话,就匆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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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零三分,德昉斋二楼包间内。
我吃完了最后一口溜肉段,三桂在一旁喝了两口酒,我看现在是个好时机,就对他道:“你也别跟我在这里瞎扯,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你说,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喝了两口酒,又把门打开瞧了瞧附近有没有人,确定无人后,才肯跟我说:“老李,你是不知道。刚才我知道你也看出来了,杨蹚这人不靠谱,其实这次我们老板是想在倒斗这一行里,闹出点儿动静来,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你想问什么,趁现在快问。”
我想正好,于是就对他道:“你什么时候认识的这位姓王的老板?”
他抿抿嘴,道:“大概是半年前了,就是我上次找你借钱你非不借我的那段时间吧。那几天我有些魂不守舍的,整天就琢磨怎么才能弄到钱来,不过老是赌那玩意儿也不好。毕竟赌石这一行当里才人太少,而且又没什么利润,是风险。当时的事情我还记得,我是在赌石之后,从地下室里走出来碰见的王老板,当时我对他戒心很强,因为你也知道我的性格,我也没有办法,就和那几个保镖打了一架。结果你也知道,我被他们像拖一具死尸一样的拖上了车里,一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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