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出了家门,哑奴整个人轻快了许多。
&ep;&ep;小两口也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没有太太管着,嬷嬷们盯着。
&ep;&ep;早上越起越迟不说,睡前都是少爷主动端来洗脚水伺候他的小哑巴烫脚。
&ep;&ep;他当着人称呼哑奴做少奶奶,跟着的伙计小厮谁敢怠慢?
&ep;&ep;哑奴起初还劝他省事些,别找麻烦,可古鹏一意孤行,哑奴也就不再管他的称呼,反正她也没打算短时间内再回古家。
&ep;&ep;少爷越来越懒得早起,哑奴一早上出去逛了一圈,买回早饭了他都懒得动。
&ep;&ep;这家伙不理鸡叫了几遍依旧睡得香甜,哑奴揪揪他耳朵把他唤醒,催促着起来洗漱。
&ep;&ep;他带了浓重的鼻音抱怨道:“媳妇再让我睡一会儿。”
&ep;&ep;哑奴忍着眼角的笑,拿出“赶路”两个字在他眼前晃晃,赶紧把洗脸水端来,洗了毛巾直接给他擦拭了脸,拖拽下地打发他用膳。
&ep;&ep;这小子闭着眼睛直往哑奴身上靠,扯着她胳膊耍赖道:“人家差点累死在你身上,还不让多睡会儿缓缓。”
&ep;&ep;脸皮也厚了些的哑奴只是轻轻怼他一拳,码出:“我也腰疼”放在桌案上。
&ep;&ep;古鹏搂着她坐下,悄悄在耳边说:“怪你太可口。”这手又开始不老实。
&ep;&ep;哑奴连忙站起退到一丈外,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了,不然今天怕是无法赶路。
&ep;&ep;两人用过早饭出门都快晌午了,少爷听说附近有处桥,有情人把同心结绑上就能地久天长。
&ep;&ep;不理哑奴抗议,宁愿绕路也赶去买好了同心结,又拿出笔墨写上自己的名字古鹏,又看了看哑奴。
&ep;&ep;哑奴握着古鹏的手,一笔一划写下自己的名字:穆尔卉。
&ep;&ep;瞧着古鹏虔诚地拿了他俩的同心结绑到了桥上,又拉着她的手走过那桥,绕路上了官道。
&ep;&ep;哑奴拉紧了古鹏的手,如果她还能回来,一定和他续上今生缘。
&ep;&ep;不理哑奴连连催促,古鹏一路听说哪个庙宇求子灵验立刻备上香火去拜。
&ep;&ep;走在路上见到别人家的小娃儿,也会给两颗糖逗半天。
&ep;&ep;他想有个孩子,为了有个孩子他加倍努力着。
&ep;&ep;可哑奴一心只要赶路去京城,古鹏抱紧了被子不撒手道:“京城虽然热闹,路上也不赖,燕尔新婚你急什么?晚上睡得晚,还不许早上多睡会儿。”
&ep;&ep;哑奴抽出:“再不起床赶路,今晚分床睡。”码在被子上,古鹏几乎哭了出来。
&ep;&ep;一边抱着被子告饶,那眼睛就盯着哑奴蜜色绸袄的领口,见哑奴露出羞涩的笑,他松开被子,拉着哑奴坐在自己腿上揉了几把低声调戏道:“这么久了也没个动静?咱们得怀上再回家,堵堵她们的嘴,尤其是我姐姐事儿多。”
&ep;&ep;大姑奶奶虽然喜欢作妖,可也入不得哑奴的眼。
&ep;&ep;见哑奴一脸无所谓,古鹏搂着哑奴哄道:“她若是欺负你,马上告诉我。”
&ep;&ep;俩人靠在一处腻歪了会子才吩咐马车出发,车厢里哑奴枕着古鹏,只管拿了书解闷。渴了看一眼茶壶古鹏立刻就倒了喂给她,饿了奉上提前备下的点心。
&ep;&ep;瞧着她能吃能喝的,古鹏眉开眼笑。他是迫不及待要做爹的人,自然明白就算是种庄稼还得撒底肥呢。
&ep;&ep;眼看着哑奴的腰身粗了一圈儿,她自己露出嫌弃的神情。古鹏搂了劝道:“女人婚后胖了说明嫁的好。”
&ep;&ep;快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是耕牛遍地的时节。草木都抽出了嫩绿的新芽,枝头鸟雀结伴做巢产卵,心急的小鸟叽叽喳喳喊着爹娘来投喂。
&ep;&ep;在这个生机盎然的季节里,哑奴的葵水又来报道了。
&ep;&ep;古鹏兑好了红糖水又帮她筛香灰,翻找出手炉点上让她捂着肚子心里纳闷。
&ep;&ep;他俩都在好时候不说,又是彼此第一个男(女)人,没病没灾的没孩子怎么可能?
&ep;&ep;见她因为腹痛眉毛拧着,古鹏一边灌了汤婆子给她敷一边念叨:“完事了我再勤快点播种,成功了起码十个月你不用受这罪。”
&ep;&ep;哑奴又露出看弱智一般的眼神,拍了拍他肩膀。
&ep;&ep;古鹏捉住她的小手放在自己脸颊上捂着,捂热了亲了亲葱白一般的手指笑说:“这回不会说手凉没人疼了,我疼你一辈子。”
&ep;&ep;拉到自己身边诊了诊脉,古鹏眉头拧一下又叮嘱:“别吃凉的,过几天就好了。”
&ep;&ep;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哑奴有服药的迹象,而且是避子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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