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一起宫中长大的,这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他能干这种伤风败俗的事儿!没想到...哎...亏了,亏了!”
&ep;&ep;那人年若二十出头,面容英俊,身穿金色绒袍,手上还拿着一包百花糕,步伐轻佻地走到谢宁身边,身后还跟着三四个身穿软甲的兵士。
&ep;&ep;百姓爱看热闹,可此时大家却似乎都对此人颇为忌惮恐惧,不敢多言,皆不约而同地纷纷后退,为如此锦衣玉服的公子哥儿让出一片空地,停在周遭围成一个圆圈。
&ep;&ep;但谢宁脸色骤然沉了下去,却一直没有回头,两步飞快走上前正想伸手将王桓接下来,结果那金袍小公子却上前一步挡在谢宁面前。
&ep;&ep;虽然气焰嚣张,可是小公子拦在谢宁跟前却没有说话,一手拿起一块百花糕送到嘴里,夸张地做出一副津津有味地样子。
&ep;&ep;一番咀嚼吞咽后,才慢悠悠地半睁眼睨着谢宁,傲慢地笑着说:“诶小王爷,你说这当年不是对断袖这茬深恶痛绝的吗?当年那个谁,那个对小王爷你钦慕满城皆知的...诶,我怎么把他名字给忘了,我想想...”
&ep;&ep;小公子说着,将头偏向一边,佯作一番艰难沉思,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一样,猛地在半空中前后狂挥动食指,夸张激动地叫唤:“我想起来了!那个疯子叫王桓!王桓!对不对?”他说着,又回头问他身后那几个兵士,那几个兵士也是嬉皮笑脸地连连应是。
&ep;&ep;谢宁一直双唇紧闭,眉间已皱出“川”字,脸色难看如铁。他握住小竹篮的手已经快要将那可怜的提手抓断,却始终一言不发,
&ep;&ep;而小公子紧接着又回头,咧着轻蔑的笑脸,又对着谢宁说:“小王爷,我怎么记得你那时候不是将那癫狗一手扔到雪地里还踩了两脚吗?,怎么这忽然又...又...”
&ep;&ep;他说着,斜眼瞅了瞅王桓,又笑嘻嘻地凑到谢宁耳边,小声说:“难不成小王爷其实是喜欢的这种口味独特的嘿嘿嘿...”
&ep;&ep;这人话都还没说完,谢宁已经怒火中烧烧得旺盛,怒目圆瞪随时想将他锤到地上,他伸手就将人往前用力一推,正要继续上前,谁知这时二人之间忽然塞进了一个水红色身影。
&ep;&ep;王桓站在谢宁身前背对着他,手垂在暗处伸向后方,在谢宁手背上轻轻拍了拍,然后又对着面前的人微微颔首,谦逊有礼地说:“在下卢演,见过中郎将。在下不过小王爷朋友,性情相投才多有见面,并非传闻中的越界关系,中郎将聪慧,在下相信中郎将也不是轻信谣传之人,再说,这平白无故的毁了小王爷清白就不好了。”
&ep;&ep;陈翘脸上戏谑笑容尽失,不屑地斜睨王桓一眼,忽然举起拿着百花糕纸包的手,然后松开手掌,那纸包顿然落下,里面的百花糕碎满一地。
&ep;&ep;又一白眼后,陈翘阴阳怪气地说:“哎,我说你这人是不是仗着你身后有个小王爷就不把小爷我放眼里了?怎么说撞上来就撞上来,把我这刚买的百花糕都给掉了...”
&ep;&ep;虽背对着谢宁,但谢宁的震怒仿佛已经隔着衣衫传到王桓心上,他连忙抓紧谢宁的手,这头对着陈翘不卑不亢地笑笑,又从谢宁手中竹篮里取出一包百花糕,双手递到陈翘面前,说:“若中郎将不嫌弃,在下这里也有新鲜的百花糕,以做赔礼...”
&ep;&ep;陈翘轻蔑地觑了一眼,不可一世地又说:“你这点儿不知道从哪个贱民手里捏出来的,能跟我从满新楼里买的比吗?这要放着我家看门的那土狗闻都不想闻一下!”
&ep;&ep;王桓又只微微一笑,缓缓弯下身想要从地上拾起那掉地上的纸包,谁知他的手还没碰到地面,陈翘脚往前一踩,不偏不倚地就踩在他手背上!
&ep;&ep;王桓整个人被带着往前一扑倒,直接跪在了陈翘面前。
&ep;&ep;陈翘的靴子用力踩在他手上,还有意无意地左右扭了扭,围观的众人看着都觉得手背生疼,顿时四周不约而同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ep;&ep;十指连心,陈翘的靴子乃皮为表木为底,那实木不留情面地压在王桓指骨上,王桓脸色瞬间惨白,额上青筋显出,可他却硬是紧闭双唇不吭一声。
&ep;&ep;谢宁心里如遭重锤,眼里顿时火光冉冉,没有一点迟疑一拳重重地砸到陈翘脸上!
&ep;&ep;陈翘瞬间没反应过来,一声哀嚎后连连往后倒退几步,刚好左脚还拌了右脚一下,差点趔趄往后跌到,幸好他的手下一拥而上将他扶住。
&ep;&ep;陈翘一手捂住自己半边脸,嘴角慢慢溢出一行细血,他眼里杀光已起,往旁唾了一口血后恶狠狠地甩开身边手下,正要迎上前,谢宁已经扶起王桓将他护在自己身后,脸色铁青地冲到陈翘面前,一手用力抓住陈翘衣襟,将他猛地推到高台边上。
&ep;&ep;陈翘虽为中央直属军鸿武营的中郎将,可朝里朝外人人皆知,陈翘一世纨绔,不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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