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像什么样子,快起来,一会儿该吃晚饭了。你趴久了胃口会不好的。”胡幼仪轻斥,但显然并不怎么在意孙儿的仪态。
&ep;&ep;缪谦修听话地爬了起来,拍了拍身边的空位,招呼道:“奶奶奶奶,你快过来,我们坐一会儿。”
&ep;&ep;胡幼仪抱着猫,缪谦修抱着她。他个子太高,奶奶在他的怀里显得更加娇小。然而胡幼仪慈爱地微笑着,安慰地拍了拍缪谦修的头,“不要心急,一个星期马上就过去了。你这么着急,会让人家担心的。”
&ep;&ep;“要一个星期啊。”缪谦修很不满意,“早知道我就不回家了。”
&ep;&ep;“别瞎说,仔细被你爷爷听见。”
&ep;&ep;金元宝喵喵喵地附和着。缪谦修生气地揪了揪它的耳朵,“有你什么事?”
&ep;&ep;胡幼仪救下了金元宝,把它放到地上,让它自己去玩。缪谦修百无聊赖地躺了下来,将头搁在奶奶的膝盖上。胡幼仪用干燥温暖的手轻轻地抚着他的头发。“喜欢人家呢,就要主动一点。别总是孩子气。吃完饭就去打个电话。”
&ep;&ep;草草地吃完饭,缪谦修直接无视了要发表家长讲话的爷爷,上楼躲回了自己房间,然后认真地思考起打电话这个建议。但是很快的,他的思维走向了另一个极端:为什么他就不能先给自己打电话呢?太可恶了。
&ep;&ep;另一方面,很无辜的单阳此时完全没有精力去思考这个问题。他正疲于奔命地被高曾拖在后头跑——绝对意义上的“拖着跑”。当节目组宣布了决赛内容后,选手们几乎是立刻进入了最后一场比赛的续篇。他们每人只有一个小时收拾行李的时间,然后连口气都来不及喘匀,就开始了一周七天一天二十四个小时的痴汉生涯。
&ep;&ep;单阳不知道另外两位是什么作风,但是高曾,绝对是个24K纯的工作狂。他们结束当天《寻找金话筒》的节目录制后,虽然比以往都要早,但也已经接近十点钟了。等到单阳匆匆收拾好行李,跟着跟拍小队找到高曾的酒店时,已经是临近子夜的时间了,高曾已经开始了他新的一天的工作。
&ep;&ep;如果说缪谦修是因为睡不着而睡眠很少,高曾则是不需要睡觉而几乎不用睡觉。作为一周的亲密跟踪人,单阳也不能安心自己去睡。他必须守在高曾的身边,完全注意他的一举一动——反正剧本里是这么写的。高曾用了两个小时写他的新书,然后给自己泡了一壶咖啡,用一个小时回复邮件处理事情,然后开始做笔记,总结前一天的生活。等做完这一切,时针已经指向了五点。高曾总算离开了他的笔记本,又给自己煮了一壶咖啡。这一次,是单阳进入房间后,高曾第一次开口对他说话,“你要来点吗?”他举着咖啡壶问单阳。
&ep;&ep;单阳是直接震醒的,含含糊糊地表示感谢,然后坐在椅子上很没精神地堆成一坨。
&ep;&ep;高曾忽然笑了出来,“很困?”
&ep;&ep;单阳很老实地点头,“说实话,您这样的生活方式,像是在自杀,很费功夫的那一种。”
&ep;&ep;“不需要用‘您’啊‘我认为’啊这种正式的用语,接下来一周你都得跟着我,我们要彼此习惯。”
&ep;&ep;单阳猛灌了一口浓咖啡,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像梦游。他甩甩头,开始找话题,“那么,我现在可以向你提问吗?”
&ep;&ep;“只要是我注意力没有集中的时候,你可以随时向我提问,毕竟这也是我的任务之一。”高曾摘下了眼镜,用一种非常舒服的方式靠在了椅背上。这种放松的姿态和平和的语气让他看起来并没有节目中那么犀利。
&ep;&ep;单阳抓了抓头发,瞥了一眼在一旁睡熟了的摄像师和助理,决定还是不要惨无人道地将他们摇醒了。“好吧,第一个问题,这真的是你随身带来的咖啡壶吗?”
&ep;&ep;高曾点了点头,开始了长达十五分钟的关于工作和咖啡的人生感悟。单阳努力控制自己不要打哈欠。这种时间,熬了一晚,还要开始炖鸡汤,实在有点不人道。单阳尽力让自己面无表情,没想到高曾自己笑了起来,“很无聊对吧?”
&ep;&ep;“嗯?”单阳一脸懵。
&ep;&ep;“你脸上就差写着无聊两个字了。”
&ep;&ep;“不不,”单阳摇头,“要是真的写字,只会写‘缺觉’。”
&ep;&ep;高曾大笑,居然看起来还挺高兴。“说实话,你是不是觉得我一直都很针对你。”
&ep;&ep;单阳想了想,坦然说道:“针对大概不算吧,毕竟就我所知,你没有非要针对我不可的理由。每个人都有可能因为这样活着那样的一件事情对别人产生自己的见解,有好的,也有不好的,也没什么大不了。”
&ep;&ep;“所以直白点,你觉得我不喜欢你。”
&ep;&ep;“对。”
&ep;&ep;高曾又微笑起来,“没错,我确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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