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都说你是内奸。”阿力说话的声音提高了点,带着一种保卫家园的气势。
&ep;&ep;骆寻语塞:“你也觉得我是?”他发誓,要是阿力说是的话,他一定暴打他一顿,白瞎他开导了这么久好嘛!
&ep;&ep;“嗯。”阿力很坚定。
&ep;&ep;骆寻翻白眼道:“大家都说我是扫把星,会带来晦气。那你还坐在这里听我说这么久,不怕染上什么不幸?”
&ep;&ep;“你挺可怜的。”阿力一板一眼地回答。
&ep;&ep;骆寻简直要气绝而亡,到底是谁可怜!是看你被非兽人甩了我来安慰你的好嘛!你才可怜,你全家都可怜!
&ep;&ep;可对着阿力老实巴交的面容,他又生气不起来——这位阿力哥,真是兽人界一股朴实无华的清流啊。
&ep;&ep;“恩,和你说了这么多,你能总结出我很可怜这个结论,也是不容易。”骆寻跳下石凳,“那我就不碍你的眼了,我还有事情要办。”
&ep;&ep;“你也看不起食草兽人?”骆寻走出没两步,阿力萎靡不振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ep;&ep;骆寻不情愿的转头,看着阿力那张倒霉脸:“什么东西?你是什么兽人和我有什么关系?”
&ep;&ep;“你如果不是看不起食草兽人,为什么要走。”
&ep;&ep;那是因为你说我可怜啊大哥。骆寻现在特别想给二十分钟之前的自己两巴掌,要你多事!你就不能不管闲事吗?就不能好好走你自己的路?为什么会觉得阿力像以前的兄弟!眼睛是瞎了吧!以前那个兄弟可不会傻成这样,气死人不偿命好嘛!
&ep;&ep;骆寻斜斜看着阿力,想用眼刀把他射死。
&ep;&ep;不过显然,阿力是一丁点也感觉不到的。
&ep;&ep;高大的兽人,此刻完全就是霜打的茄子,像是犯了错误被父母罚站的小孩儿,蔫儿得不行。
&ep;&ep;笨得让人心痛啊。
&ep;&ep;骆寻暗叹一口气,任命地跳上石凳,“你真以为那个非兽人不喜欢你,是因为你是食草兽人?”
&ep;&ep;“他自己那么说的。”
&ep;&ep;“不光只是因为这个,他不是还说你傻吗。”要帮阿力也不是不行,先让他怼一下出口气再说。
&ep;&ep;不出所料,阿力的头都快低到腰上了。
&ep;&ep;骆寻拿他没辙,于心不忍道:“好啦,和你开玩笑的。据我所知,在部落为数不多的食草兽人里,你算是佼佼者吧?”
&ep;&ep;“那也没有用,只要我是食草兽人就没有用。”
&ep;&ep;他们这个部落,原本是只有食肉兽人的。但他们的文化是包容的,在部落的迁徙过程中,不断有其他的种族汇入,只是部落会控制其他种族的数量远少于食肉族兽人。食草兽人、甲壳类兽人、蛇族兽人,还有部分飞行系兽人,部落里都有。
&ep;&ep;“别傻不拉几的了。抬起头,我告诉你怎么才能追到那个非兽人,甚至让他主动来找你。”
&ep;&ep;阿力怀疑地抬头,脸上分明是“不可能”三个大字。
&ep;&ep;“如果不信我的话,那就算了。”
&ep;&ep;也许是“让他主动来找你”这句话对阿力有无与伦比的吸引力,他讷讷道:“你说。”
&ep;&ep;骆寻刚想开口,但脑中闪过一个更大的问题——阿力的心上人给人感觉很刻薄,似乎不是良配。这哥们人笨心善,如果找的不是特别爱他的人,对方又不善良,恐怕以后会被踩在头上欺负。
&ep;&ep;“阿力,你和我说说,你喜欢那个非兽人什么?”
&ep;&ep;“他的声音很好听,除了碧落,他是部落里唱歌最好听的人。最近总是很躁动,每次听他唱歌,感觉心情能平复很多。”阿力一五一十道。
&ep;&ep;“还有其他的吗?”
&ep;&ep;阿力认真想了想,答道:“他什么都好。”
&ep;&ep;那就是除了唱歌好听,没其他优点了。也是,在这里,兽人非兽人的比例严重失调,非兽人但凡有一个优点,就足够被众多兽人捧上天了。
&ep;&ep;“瞧你说的,他唱歌真有那么好听吗?他都唱什么歌,哼来我给听听?”
&ep;&ep;阿力酝酿了一下,提上一口气,就在骆寻以为要开嗓的时候,他又歇菜了,为难地挠挠头:“我不会唱,唱歌太难了。你真想听的话,十天之后的祭礼你来听,唱歌最好的几个非兽人都会表演的。”
&ep;&ep;祭礼?骆寻疑惑道:“什么祭礼?”
&ep;&ep;阿力怜悯地看他一眼:“每年年中的祭礼,族里的祭祀会祈祷来年风调雨顺、一切平安,大家都会参加的。”
&ep;&ep;祭祀=神棍,这是骆寻心里的认知。他对这样走过场的大会一点兴趣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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