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赵桓志得意满,自己这个未来人,总归是在这些古代人面前,找补回来一些面子,没有再闹出活字印刷术的笑话来。
&ep;&ep;看李纲和刘益的反应,他非常满意,可惜他的积分在几次兑换之后,已经变成了孔乙己手中的茴香豆了,多乎哉,不多也。
&ep;&ep;一点积分没有了。
&ep;&ep;要不然,将小学到大学的教科书兑换个遍,大宋会发生何等翻天覆地的变化?
&ep;&ep;在沈从匆匆赶来之后,赵恒不得不停下了自己视察的脚步,因为完颜宁吉居然喝的酩酊大醉。
&ep;&ep;“陛下,这完颜宁吉,怕是有诈。还是在试探宇文虚中。”沈从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ep;&ep;他不想让赵桓现在见宇文虚中。并不为了在中间捞政治资本,而是害怕有诈。
&ep;&ep;这个完颜宁吉是不是傻?
&ep;&ep;身在敌国,身边还有个宋人,居然就这样喝醉了吗?
&ep;&ep;赵桓稍微思量了一下,叹气了一下,自己当然不会轻易上当。想见面,以后机会多的是。
&ep;&ep;大概吧。
&ep;&ep;他思忖良久,问道:“宇文虚中已经被怀疑了。恐怕会有很大的危险,你问问他,愿不愿意回来宋国。朕可以让他官复原职。”
&ep;&ep;宇文虚中在宋国的时候,也仅仅是个学士的寄禄官而已。这个位阶的官职,他作为正统的皇帝,还是完全没有问题。
&ep;&ep;沈从摇了摇头,没有回应,他知道宇文虚中不会回来的。
&ep;&ep;赵桓继续在作坊里转悠,大宋的作坊比他想的更加先进,虽然有很多地方都是经验归纳出的方法,但是,赵桓也看的津津有味。
&ep;&ep;他最后离开军器监的作坊的时候,夕阳已经西下,落日的余晖铺洒在整片作坊的屋檐之上,给整个房顶的琉璃瓦,铺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熠熠生辉。
&ep;&ep;站在作坊的出口处,赵桓看到了来来回回,进进出出的马车,将一辆辆货物装运,然后再不远处的码头上装船,异常的忙碌。
&ep;&ep;现在河道冰面冻结,这些漕运都是等开春之后,一股脑运出去。
&ep;&ep;作坊的出口处就是陈州门,这个无数军民付出血的代价后,守住的城门。
&ep;&ep;一走到这里,他就感觉格外的安静,过往的行人,刻意的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一样,仿佛怕吵醒了沉睡中的亡魂。
&ep;&ep;赵桓站在这里,耳边似乎能听到某种癔语,他确定那是幻听,他二十年的教育告诉他,人死了,就是死了,绝不可能有灵魂可言。
&ep;&ep;但是这个地方的这些幻听,仿佛就出现在耳边一样。
&ep;&ep;“守住这里!不能让他们上到城墙之上!”仿佛是军官的嘶吼声。
&ep;&ep;“我要死了吗?”仿佛是临死前军士的呢喃。
&ep;&ep;“杀!顶住啊!”仿佛是军士们浴血奋战的时刻。
&ep;&ep;“嘿!哈!死!”仿佛顶在最前面的军士,明知必死,依然愤怒的咆哮着。
&ep;&ep;赵桓觉得这种吵闹声越来越大!
&ep;&ep;这群亡魂在浴血奋战之后,居然连抚恤也没有!
&ep;&ep;虽然赵桓自己钱不多,但是一个人五十贯,四万人,也就二百万贯的铜钱而已。
&ep;&ep;他刚查抄了超过三千万贯的铜钱,这个钱还是舍得出的!
&ep;&ep;他忽然觉得自己一人百贯都不舍得出,实在是有些过分,但是一个皇帝,统筹钱粮。
&ep;&ep;用钱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他也无能为力。
&ep;&ep;哎。
&ep;&ep;做一个皇帝,就是把钱粮统筹放到该放到的地方,就这一点,就十分艰难!
&ep;&ep;“不要怕,即使战死又能如何呢?官家仁德,刚刚下了令,但凡战死之人都有抚恤。卫国而亡,咱也算给家里长脸了。”一名身上连甲都没有的军士,从亲从官旁路过时,互相交谈,他们俩看着光鲜亮丽的亲从官,十分羡慕。
&ep;&ep;大宋的披甲率并不是很高,很多军士都是用天灵盖接敌人的狼牙棒。
&ep;&ep;沈从旁边跑来一个军士,在沈从耳边耳语了几句。
&ep;&ep;沈从脸色数遍,慌忙的说道:“陛下,完颜宗望部的汉贼军,突然黄昏攻城,陛下是不是暂避一下?”
&ep;&ep;赵桓这才知道,自己刚才原来听到的不是幻听,而是真的发生在城墙外的战斗。
&ep;&ep;“暂避,暂避能避多久,朕要上城墙看看!”赵桓从来没有一个当皇帝的觉悟,自己上辈子是个普通人,这辈子更是个昏庸无能的几近亡国之君。
&ep;&ep;他快走两步,越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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