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段家庄,少庄主段明廷刚赶回来,正要父亲禀报收服南山帮一事,却在外院看到一人守在父亲书房外,正是雅风赌坊的掌事贾二。
&ep;&ep;贾二见少庄主要出声招呼自己,忙摆手制止,左右看了一下,快步走过来,低声道:“少庄主,庄主在见重要客人,有事稍后再禀。”
&ep;&ep;段明廷问道:“贾二叔怎么回来了?又是谁在里面?”
&ep;&ep;贾二犹豫了会儿,还是说道:“少庄主上次问的在赌坊把把必中的那两人,庄主要我亲来细说分明。里面的客人……,是上面的人。”
&ep;&ep;段明廷十分奇怪,他早已飞鸽传书讲炼红裳的事情和父亲讲明了,怎么父亲又要问?还有,上面的人,难道是朝廷的人?虽说自己外家在朝中任职,可因自家身在江湖,除了和外家私下走动,向来不与官员来往,这次因何缘故破了例?
&ep;&ep;正想着,书房门开了,段明廷看到父亲笑容满面,十分恭敬地送了一个瘦高个儿出来,他心里更是诧异,旁边的贾二急忙跑过去,哈着腰给那人领路,段明廷不好多问,便拱手行礼。
&ep;&ep;段庆峰指着段明廷对那人道:“何统领,这是犬子段明廷。”
&ep;&ep;何向明上下打量了一番,笑道:“虎父无犬子,段庄主,此次的事情有劳了。”
&ep;&ep;段庆峰连说不敢,送客不提。待他回来,段明廷已在书房等了有一会儿,见着父亲,就把如何平了南山帮一事详细禀报。段庆峰非常满意此次儿子的表现,捋着颌下美髯,说道:“照此下去,不出一年,我段家庄的声势必会不输少林武当,而少林、武当从没有统率武林的意愿,今年仲秋的武林大会,这盟主的位子,非我段家莫属。”
&ep;&ep;见父亲如此高兴,段明廷便趁机把心中疑虑之事说了出来:“爹爹,刚才那人是朝廷的人吧,来我们段家做什么?”
&ep;&ep;“哦,他确是朝廷官员,今后你若再见到他,定要礼让三分。我们虽然身在江湖,可江湖也不是法外之地,而且如今不同以往,朝廷对江湖管制日趋严厉,与官府搞好关系,不但让你外公家少受猜忌,于我们自身也有好处。”段庆峰答道,至于何向明所为何事而来却绝口不提。
&ep;&ep;段明廷虽不赞同,却也没有反对,他又问:“爹爹,我还有一事不解,在南山帮外围不知是谁布置了很多官兵,其中不乏好手,他们竟然有我段家的令牌!虽说此事他们助力不小,可为什么官府的人要插手江湖的事情?我段家的令牌怎么到了他们手里?”
&ep;&ep;段庆峰无奈道:“还不是你母亲的缘故,她一得到你要攻打南山帮的消息,就急急给你外公送信,让他派兵助你,我稍一拦就要和我拼命。如今你全须全尾回来了,一会儿赶紧过去让你娘瞧瞧,好让她放心!”
&ep;&ep;段明廷的外家是京城勋贵,外公和舅舅们都在朝中任职,虽然平时不涉足江湖事,但自家姑奶奶有求,那肯定是必应的。段明廷想到这一层,便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可他却忘了一件事,若没有朝中的首肯,任他多大的将领,都无权调兵!
&ep;&ep;他又和父亲商量:“裳儿已经前往笠泽水寨,儿子有些不放心,想要尽快赶过去。”
&ep;&ep;见儿子焦急,段庆峰笑说:“再着急也要过今天,你不能把你媳妇放在你母亲前面,总要见过你母亲再去。况且炼红裳武艺高强,轻易吃不了亏!”沉吟一会儿,又说,“你之前传信说遇到炼红裳的事情,贾二说在赌坊时她身边还跟着个男子,你有没有见过那人?”
&ep;&ep;段明廷没想到父亲会问起这事,怕他对红裳不喜,忙说道:“见是见过,可那人是裳儿无意中救下的,他二人并没有什么。”
&ep;&ep;段庆峰道:“我又没有说她的不是,你慌什么?你去笠泽水寨找她,若是她身边还跟着那名男子,你将他一同带到段家庄!……这么吃惊做什么,我自有我的道理,你照做就好!”
&ep;&ep;段明廷自然不愿意,他也不明白,但父亲已发了话,不得不从,他实在不喜欢那个叫柳芜烟的家伙,只盼着等自己过去的时候,裳儿已和他分开,好省了这一桩麻烦事。
&ep;&ep;然而丝毫不知道段明廷惦念之心的红裳,在笠泽水寨喝了个一醉方休,第二天还头疼欲裂,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毫无精神。看到她这幅样子,芜烟气得一个劲儿数落她,不许她今后再喝酒。
&ep;&ep;二人正拌着嘴,阮菱提着一篮贡桔来了,她看也不看芜烟,只和红裳说:“炼姐姐,我来探望你,昨天你醉的厉害,我很担心,现在好些没有了?”红裳忙说无碍,请她坐下说话。
&ep;&ep;阮菱一来,芜烟便避了出去,他在寨中闲逛,无意中看见后山有一处山林火红火红,一簇簇连成一片,好似一团烈火在燃烧。他心中暗暗称奇,难不成这个时节也有凤凰树开花?红裳最爱此花,若能采来,她必定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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