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含霜:“我家郡主每天都在花式作死,自从遇上公主之后,漂亮的脸蛋就此遭罪了。”
&ep;&ep;“哎呦。”福宁郡主揉着腰,凄凄惨惨的大叫,“昭宁,我知道你不想让别人发现我的美,但是下次能不能换个方向扔。我如花似玉的脸蛋,我纤细柔软的腰肢,哎呦疼死我了。”
&ep;&ep;顾覃兮扔的时候控制了力道,也清楚福宁郡主的斤两,因此对福宁郡主的哀嚎声充耳不闻,翻了个身安心睡觉。
&ep;&ep;福宁郡主吼了半天,也不见顾覃兮来安慰她受伤的心灵,只好自个从地上爬起来,一走到窗边愤怒了,“昭宁,你太过分了,我生气了,以后再也不来找你了,哼!”福宁往外走,边走边道:“我走了,我走了啊。”
&ep;&ep;院子安静的只有风吹落叶的声音,阳春几人低着头,不敢去看福宁郡主的脸,生怕下一秒就笑出来。
&ep;&ep;福宁郡主走了几步,轻咳一声,“本郡主受伤了,先去疗伤,等伤好了再来。”受伤了的福宁郡主扶着含霜,健步如飞的走出春归院。阳春望着福宁郡主的背影,再一次刷新了对福宁郡主的印象。
&ep;&ep;初见时,只以为福宁郡主是一个蛮横不讲理的贵女,仗着自己的身份在京中为非作歹。再后来,福宁郡主的形象在阳春心里一再崩塌,让阳春深深怀疑,那个一见面就要甩人鞭子的,是不是福宁郡主。
&ep;&ep;不过福宁郡主再怎么彪悍,还是在自家公主面前次次吃瘪,果真是一物降一物。阳春感叹完,和白雪一块忙活起来,准备公主醒来时要穿的衣裳首饰。
&ep;&ep;福宁郡主扶着腰,走到半道上立马就想转身往回走。可是来不及了,小道上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朝她走来,目光落在她扶在腰上的手,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ep;&ep;“你又去胡闹了?”
&ep;&ep;男子勉强压下怒意沉声道:“给我来。”福宁郡主想说不,可看见他紧紧抿着的嘴角,最终乖乖跟着男子去了府中一处凉亭。亭子建在湖中心,四面环水,此时正直荷花盛放,亭子里飘散着淡淡的荷花香。
&ep;&ep;亭子三面放着珠帘,遮挡毒辣的阳光。亭子里摆放着石桌石凳,石凳上铺了一层绸布。福宁郡主当下找了个位置,舒舒服服的坐好,掏了掏耳朵,“兄长大人有何指教?福宁洗耳恭听。”
&ep;&ep;男子的火气一下子被她吊儿郎当的动作挑起,沉下如玉般的俊容,“前几天,你在大街上做的糊涂事连皇上都知道了,你从前只是爱胡闹些,现在却变本加厉。父王和母妃把你托付给我照顾,你如今这样子让我如何向他们交代?”
&ep;&ep;福宁默然不语,男子见状缓了语气,“福宁,你是一个姑娘家,今年就要行笄礼。为兄不指望你能循规蹈矩,只希望你能够收敛一些,将来为兄也好给你找一户好人家嫁了。”
&ep;&ep;“咔”福宁脑中的弦彻底断了,她一字一句重重地道:“你不是我哥哥,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哥哥。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你凭什么能为我的将来做主?我想嫁给你,你能娶我吗?”
&ep;&ep;“啪”的一声响,福宁郡主的脸歪到一边,羊脂白玉般的面颊上一个鲜红的五指印。她捂住脸,恨恨地看着面前这个她爱了五年的男子,泪水控制不住的顺着脸颊滑落,一滴滴落到地上,落到男子心里。
&ep;&ep;“顾尧,你对我好残忍。”福宁郡主说完大步离去。含霜候在湖边,就见自家郡主捂着脸,一阵风似的从自己面前跑过,急忙追上去。
&ep;&ep;亭子里,男子静静的站着,像一座屹立不动的雕像,盯着自己的右手看了良久。半晌,无奈的闭上眼,“我也不希望是你的哥哥。”话音轻不可闻,风一吹就散了。
&ep;&ep;顾覃兮一觉醒来,本以为福宁郡主会再一次以神奇的方式出现,找了半天没发现福宁的身影。她只能去问萧二姑娘,“表姐,福宁郡主呢?”那家伙,说好了下午一起去高阁,现在还不见人影。
&ep;&ep;“郡主提前回去了,午觉都没歇就急匆匆的走了。”
&ep;&ep;顾覃兮直觉福宁郡主的反常和逍王世子有关,只能在心底叹息一声,决定回宫之后向二哥打听一下逍王府中的事。下午,白依依请人相邀,顾覃兮和一众小姐在高阁坐了许久。
&ep;&ep;姑娘们旁敲侧击的问起太子,想知道太子的喜好,全被她插科打诨过去,反倒是被她不着痕迹的套了很多话。比如,哪家的姑娘在几岁的时候出过豆,额头上留了个小疤痕,只好用刘海遮着。
&ep;&ep;又比如哪家的小姐脾气暴躁,对身边的丫环非打即骂。别看这些大家闺秀平日里循规蹈矩,说起闲话来一点不比妇人差。托她们的福,顾覃兮了解不少独家密事。
&ep;&ep;用晚膳之前,宫里来了人赐下一堆赏赐,看得其他人眼热不已。她们倒不是稀罕那些金银玉饰,而是羡慕镇国公府得到的恩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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