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云大夫,去给赵大人找信鸽吧!”顾九看向一旁的云千澈,给他助演的机会。
&ep;&ep;云千澈则把被摄了魂的木偶人演到了极致。
&ep;&ep;他傻傻呆呆走出去,肢体僵硬,表情麻木,一走一跳的样子,像僵尸。
&ep;&ep;赵世勇看了顾九一眼,额间冷汗涔涔。
&ep;&ep;顾九面色平静的走出病室,身上的衣裳,也湿了大半。
&ep;&ep;“什么状况?”云千澈完成任务回来,看到她一头一脸的汗,不明所以。
&ep;&ep;顾九抹了把汗,回:“紧张!”
&ep;&ep;“不会吧?”云千澈愕然。
&ep;&ep;“为什么不会?”顾九反问,“一言不慎,我就有可能丧命!”
&ep;&ep;“可你看起来好淡定!”云千澈上下打量她。
&ep;&ep;“这是摄魂者入门必修!”顾九扬唇轻笑,“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无论面对什么人什么事,都要平静淡定,从这一点来说,云大夫很有天份!”
&ep;&ep;“谢谢夸奖!”云千澈笑得眉眼弯弯,“对了,到底是谁要害你?”
&ep;&ep;第5章一日为师,终日为妇!
&ep;&ep;“不知道!”顾九缓缓摇头。
&ep;&ep;“不知道?”云千澈目瞪口呆,“不知道你还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吓得老赵都快哭了!”
&ep;&ep;“能做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的人,本来就是疯子,我没说错啊!”顾九笑。
&ep;&ep;“被你绕晕了!”云千澈叹口气。
&ep;&ep;“其实我也很晕!”顾九抚额轻叹。
&ep;&ep;她是真的很晕很茫然。
&ep;&ep;虽然已经把前身遇害前后的经过仔细梳理了好几遍,可是,她还是无法确认,到底是谁要这么残忍的害她。
&ep;&ep;前身母女在入顾府之前,一直居住在深山之中的大宅子里。
&ep;&ep;虽然城中贵女所学的琴棋书画都没落下,但在山里跑惯了的孩子,跟深闺中长大的女子相比,性子自然更为直爽跳脱。
&ep;&ep;只是这原属于少女的明丽活泼的性子,到了顾府,却屡遭府中人指摘嘲讽。
&ep;&ep;前身本就是火爆性子,自然不会服软,又有顾奉之护着她,一来二去的,顾九思粗野疯癫的性子,也就这么传开了。
&ep;&ep;前身母女被孤立,日子很不好过,自候爷和夫人出事后,更是是忍气吞声,几乎是足不出户。
&ep;&ep;出事当天,前身正在房中小憩,她睡得迷迷糊糊的,听见母亲惨叫一声,赤着脚跑出来,发现母亲竟已惨死房中,而一旁不知何时出现的春屏和桂枝,竟红口白牙指认她是凶手,上来又抓又挠。
&ep;&ep;前身不得已,这才举刀反抗,她无暇顾及太多,只想着把母亲背出去求救,然而嘴一张,才知自己竟然发不出一点声音了。
&ep;&ep;那边一对刁奴恶婢诬陷之声不断,前身却不能张嘴分辨,最亲的人又危在旦夕,在那种时候,换作任何人,都忍不住要挥刀狂砍了!
&ep;&ep;只可惜,她一个人也没有砍死。
&ep;&ep;春屏是怎么死的,又是什么时候死的,现在留在顾九脑海里的,仍是一片空白。
&ep;&ep;事实上,有关顾府的很多人很多事,在顾九脑海里都是空白。
&ep;&ep;二小姐顾九思本来就是一个心思单纯咧咧的女孩子,在山里住惯了,压根不知人心险恶。
&ep;&ep;她都没有注意到的事,穿越而来的顾九,就更无从知晓了。
&ep;&ep;但她思来想去,觉得这对母女入府后虽然偶尔与人有口角之争,却并无深仇大恨,便算恨她们,杀死已是极致,像现在这样,用食人魔撕食方式虐杀,实是太悚人听闻!
&ep;&ep;被人害得这么惨,却不知是因为什么,又是被什么人害的,顾九觉得这位九儿小姐的人生,真是悲惨至极。
&ep;&ep;当然,现在换了她,这人生,就该重来了!
&ep;&ep;顾九捏紧拳头,胸腔之中,暴戾之气翻涌。
&ep;&ep;“想什么呢?”云千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你这个样子,好像要吃人!说好了要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呢?”
&ep;&ep;顾九被他一叫,从回忆中猛醒。
&ep;&ep;“你确定赵世勇会遭灭口吗?万一那疯子突然心情好,不想灭他,他可就要来灭你了!”云千澈的思绪还停留在刚才的事上,有些忧心忡忡,“而且,就算他遭灭口,接下来又怎么玩?你可别指望他会护着你,他要是受不住脚底抹油,你同样性命堪忧!我这个小大夫,可护不住你啊!”
&ep;&ep;顾九见他满面愁容,不由哑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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