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韩鸣抬手拍门,向里面喊话。
&ep;&ep;吱嘎——,铁门开了一道缝隙,里面的人从门缝向外张望。一张惊惶未定的脸,在战术手电下,显得格外地苍白。
&ep;&ep;看见真是救援来了,门后的人松了口气,急忙打开了铁门。三名男子走了出来,走在前面的为首之人,大约五十多岁,后面跟着两名随行人员。
&ep;&ep;“死里逃生啊,惊心动魄……”
&ep;&ep;“感谢你们及时救援,同志们辛苦了!”
&ep;&ep;……
&ep;&ep;为首之人压住内心的惊惶,脸上显示出镇定、稳重,不停地点头挥手,颇有领导的气度,检阅部下似的。
&ep;&ep;“你就是领导?赶快走吧!”韩鸣看了对方一眼。
&ep;&ep;“你叫什么名字?我要向你们的部队上级,表扬你们的英勇。”男子笑着问道。
&ep;&ep;“表扬就不用了,快走、跟上!”韩鸣转身离开,留下脸色尴尬的领导,跟在后面。
&ep;&ep;一行人走出碑塔,陈山笑着说道:“韩同学,你没有看见那位领导的脸色,你的话把他哽住,估计是气坏了,呵呵……”
&ep;&ep;韩鸣缓缓说道:“此人外表颇有气度,儒雅的模样,但骨子里却残忍……”
&ep;&ep;“这话……从何说起?”楚蕾凑上来,望着韩鸣,诧异问道。
&ep;&ep;“碑塔的铁门后面,有两百多只感染体。铁梯尽头的铁门后面,却只有三人而已。楚上尉,难道你还看不出来,事情的经过吗?”
&ep;&ep;韩鸣摇了摇头,叹息着向前走去。
&ep;&ep;“他这话什么意思?”楚蕾还是茫然的表情。
&ep;&ep;“有两百多人躲入碑塔的铁门,然后有人成了感染体。这位领导官员却不顾他人的死活,逃到螺旋梯的高层,关上了铁门。”
&ep;&ep;陈山脸色难看,如死人一般,“被咱们杀死的感染体中,有不少是妇女,还有十多名小孩。想想当时铁门之后,走投无路的众人,真是不寒而栗……”
&ep;&ep;楚蕾听了陈山的说话,神情瞬间大变,默默地向前走去。
&ep;&ep;回到野营车,柳青看见韩鸣无事,放心下来。
&ep;&ep;韩鸣坐在驾驶座上,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这时,领导官员的一位随行人员走了过来,拍了拍车门,示意有话要说。
&ep;&ep;“还有什么事?”
&ep;&ep;韩鸣放下车窗,不耐烦地问道。
&ep;&ep;“果然是豪华房车,不错、不错……”
&ep;&ep;随行人员踮起脚,向车窗里面张望,笑着点头,“领导身体不适,要用房车休息……”
&ep;&ep;这时,楚蕾走到了车前,拍了拍车门。
&ep;&ep;韩鸣开了液压车门,楚蕾走了上来。随行人员跟在后面,要迈步上来。
&ep;&ep;“滚开!”
&ep;&ep;韩鸣一声冷叱,让随行人员下去。
&ep;&ep;“你这人怎么了?领导要……”
&ep;&ep;随行人员话未说完,韩鸣飞起一脚,对方哎哟一声,倒在地上,“你、你怎么动手打人?”
&ep;&ep;“别找不自在!”
&ep;&ep;韩鸣冷冷地看了对方一眼,关上车门,转身坐下。
&ep;&ep;随行人员眼睁睁地望着,顿时面红耳赤,但却无可奈何,只能恨恨离去。
&ep;&ep;“那名官员叫张渊,是上面下来视察的专员,手握大权的钦差,逢官大一级。”楚蕾缓缓说道。
&ep;&ep;“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他在你们眼里是领导,在我眼里什么也不是。”韩鸣摇了摇头,嗤之以鼻。
&ep;&ep;一处帐篷中,张渊坐在破箱子上,脸色相当难看。
&ep;&ep;被救出来之后,他就被晾在这儿,又饿又累。除了两名随行人员之外,没有一个人搭理他,被抛弃似的。
&ep;&ep;这时,帐篷的门帘掀开,随行人员灰头土面地走了进来,“专员,我、我没有做好您交待的事,那个韩鸣不但不让我上车,还出手打人,把我踹倒在地上。”
&ep;&ep;“他居然敢打人!?”
&ep;&ep;张渊所有的怒火,全部爆发出来,“眼里面还有没有上级,还有没有领导?简直是目无法纪,散兵游勇、流氓土匪一般!”
&ep;&ep;“如果您还不动用点关系,只怕咱们连睡觉的地方,也没有了。”随行人员嘀咕道。
&ep;&ep;张渊点了点头,“已经联系上了,正在赶来的路上。”
&ep;&ep;三人正说着话,外面传来刹车声。
&ep;&ep;门帘撩开,张少校带着李远等三名军人,手上是白手套,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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