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精心发一个朋友圈,希望那个人能看到,然后度日如年等待他的点赞或评论,这种心情煎熬又甜蜜。
&ep;&ep;林朵目前的状态就是这样,舍去了原来的长篇大论,换上了可爱的兔子符号和星星符号,再配上必不可少的高p照片,或许有时会仅他一人可见。
&ep;&ep;林朵希望至少在几天后回去之前还能见白一宁一面,不然这个年得过得多没意思。
&ep;&ep;她编辑了一张少女粉滤镜的自拍,配了一句“晚安(爱心)”,这样没有代指的意味深远的朋友圈,就这样很快砰砰砰地出现许多的赞,其中还有这一阵被他遗忘的董佳清,但就是没有白一宁。
&ep;&ep;她气馁地瘫在床边,举着手机,沮丧地给朋友回复毫无灵魂的客套话,直到倪安思给了一句评论,令她几乎要炸掉。
&ep;&ep;“墙壁p变形了(挖鼻)。”
&ep;&ep;这孩子!!
&ep;&ep;看破不说破不懂吗!
&ep;&ep;她和他有那么熟吗!
&ep;&ep;对了,上次被跟踪那事还没找他算账!!
&ep;&ep;正在这时,顾阿南没有敲门直接闯了进来,她正在床边倒立,这样一上一下尴尬的对视,一瞬间鸦雀无声。
&ep;&ep;“你是不是过几天就回去过年?”
&ep;&ep;“对啊,怎么?”
&ep;&ep;“我不打算回去了,初二就去跟组学习,赶不回来,干脆不回去了。”顾阿南玩着床边的褶皱说:“白一宁春晚有节目,你会看的吧。”
&ep;&ep;“我当然会看,而且他彩排也告诉我了,过两天他彩排结束就会来送我的。”
&ep;&ep;林朵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死鸭子嘴硬,送她什么的根本不可能出现在现实中,她真是为了塑造完美情人形象卯足了心思呀。
&ep;&ep;“我有朋友在彩排现场,白一宁的节目很靠前诶,还有我们学妹学弟的合唱,是一个青年钢琴演奏家,叫什么董佳清。”
&ep;&ep;林朵听到这三个字,一瞬间头发都要立起来了。
&ep;&ep;“什么!”
&ep;&ep;她开始回想自己有没有对他们提及对方,可脑子一团糟,要是提过了......
&ep;&ep;次日,春晚的彩排如期进行,忙碌的演职人员将后台挤爆,匆忙的记者见缝插针对当红的明星们进行采访,白一宁自然也不例外。
&ep;&ep;回答的问题基本上都是来来回回那几个,模板的应对已经足够,他只要伪装成谦逊礼貌的大男孩,有必要的话,面对美女主持人,红一下耳朵,就能更有说服力。
&ep;&ep;殊不知,他和那个女主持早就在酒店耳鬓厮磨过,红耳朵只不过妆效罢了。
&ep;&ep;白一宁休息的时候,有许多参演的工作人员来打招呼,更多的是远远看着他,合照、签名、握手、录像,一气呵成,他并没有耐心的个性时常走在濒临爆发的边缘,奇迹的是,他从未真正出过差错。
&ep;&ep;他之所以会注意那个年轻的钢琴家,是因为那是帮x戏剧学院伴奏的人,x戏剧学院则是顾阿南正在就读的学校。
&ep;&ep;那个钢琴家文弱秀气,带着艺术家都有的舞台洁癖,要求严格,态度认真,弹起琴来和私底下完全两个面孔。
&ep;&ep;“白先生,我能让你给我签个名吗,我朋友她特别喜欢你,”董佳清诚恳地递给白一宁纸和笔“她高中的时候就很迷念你,她高中的时候还去给您伴舞过?”
&ep;&ep;白一宁没把他说的话听进去,笔悬在半空中,等待董佳清把后面的话说完,好结束这个繁琐的过程。
&ep;&ep;“你就写上给林朵,祝你今后生活幸福快乐,然后在最下面签上您的名字就好了。
&ep;&ep;白一宁听见林朵的名字,稍微诧异了几秒钟,随即又露出一惯的礼貌微笑说:“她是你什么人?”
&ep;&ep;董佳清一副不好意思启齿的扭捏模样,令白一宁烦躁地扣动圆珠笔的笔帽。
&ep;&ep;“是我暗恋的人。”
&ep;&ep;白一宁心中多半是嘲讽的感觉,表现在脸边的却是深受感动的惊诧,他行云流水在上面写上被要求的字,然后,他看见纸上的大片空白,决定还是用什么填补一下。
&ep;&ep;突然,他想到了林朵朋友圈经常发的那个粉兔子的符号,便在自己的签名旁画了一个相似度百分之百的兔子。
&ep;&ep;“谢谢你,白先生,我朋友她一定非常开心。”
&ep;&ep;“可能是我多嘴了,暗恋这种事在学生时期很浪漫,但搁到成人之后,很难行得通。”
&ep;&ep;“你说得对,但她前些日子说她有喜欢的人了,还说喜欢的人来找她了,所以我怕给她添麻烦,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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