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依米握着小拳拳,不知道怎么说,小脸涨得微红。半晌,憋出三个字:“大嘚嘚。”
&ep;&ep;木木更是不解。
&ep;&ep;方嬷嬷在一旁出声解释:“今日裴侍郎携了两位小辈到府上,似是要和将军商讨要事。”
&ep;&ep;木木恍然:“他未让您将孩子带走。”
&ep;&ep;“是。将军让老奴先回良木阁照顾您。”
&ep;&ep;“两位小辈?”木木低头,点了点依米的眉心,笑道,“莫非他们就是你口中的大哥哥?”
&ep;&ep;方嬷嬷面上带着慈祥的笑:“应当是了。不过老奴听说,只有一位小公子在陪小姐。”
&ep;&ep;木木来了兴趣:“是谁这么有耐心?”
&ep;&ep;“是裴侍郎的远房表亲,姓朗,听说是少年英才,如今不过十一岁,便要参加秋闱了。”
&ep;&ep;“秋闱?就是衑儿今年要参加的科举考试吗?”
&ep;&ep;“正是。”
&ep;&ep;“唔。”木木惊讶道,“那他还真是年轻呢。”
&ep;&ep;仿佛知道母亲说得是谁,依米挥着小手,笑道:“嘚嘚。”
&ep;&ep;木木微哂:“娘亲是生不出哥哥了,等你长大了,自己去找好不好?”
&ep;&ep;依米似懂非懂地转了转眼珠,爽快地点了点头。
&ep;&ep;“嘚嘚。”
&ep;&ep;依米的抓周礼极为热闹。除了父母与外祖父,宋衡南意、司徒紫笙、以及杏春馆的碧笛明瑟,皆到场参与。
&ep;&ep;司徒钊此次回来是为述职。短短几月不见,宇文凉忽觉他比以往白了一些,忍不住啧啧叹道:“弟妹这是给你吃了什么,竟能化腐朽为神奇。”
&ep;&ep;“弟妹?”司徒钊眉梢一挑,“论资排辈,我可比你年长。”
&ep;&ep;“那可未必。”宇文凉笑道,“再者,我如今子女双全,可你——”调侃的话还未说完,司徒钊淡淡一笑,“小笙已有四个月的身孕。”
&ep;&ep;宇文凉抖了抖肩:“你说话还能不能再肉麻点。”
&ep;&ep;司徒钊一奇:“我称内子为小笙,怎么就肉麻了?”顿了顿,哼道,“难不成叫笙笙。”
&ep;&ep;木木的名字本就是叠字,宇文凉一直念着,倒也不觉什么。
&ep;&ep;不和他纠缠,拍了拍他的肩,笑道:“既然弟妹怀有身孕,你还是晚些再走吧。总归我和木木就要回雁城了,你就好好在家陪着弟妹。”
&ep;&ep;司徒钊颔首:“且母亲身边到底有经验丰富的嬷嬷,我一个人,时常担心照顾有失。”
&ep;&ep;“老夫人如今该对弟妹满意了吧。”
&ep;&ep;当初司徒老夫人虽答应了婚事,但心中想来是有刺的。紫笙初初嫁进门,念在司徒钊的情面上,她自然不会故意刁难。可时间久了,若不趁机疏通,怕是反会有所积怨。眼下紫笙怀孕,便是一个再好不过的契机。
&ep;&ep;“尽管母亲容色言辞未改,但一日三餐,都会派专人来服侍,行为举动之间流露出不少软意。”
&ep;&ep;宇文凉暗自舒了一口气。
&ep;&ep;南意亦怀有身孕,日子同紫笙差不多。自得知她怀胎,宋衡恨不得连朝都不上了,南意骂他没出息他也不理。最后还是右相大人不冷不热地说了几句,才让他稍微冷静了一些。
&ep;&ep;“水患赈银失窃一案,证据可收齐了?”
&ep;&ep;宋衡皱了皱眉:“犯案之人比李钲还要狡猾,刑部固然有查证,可找出的东西不痛不痒,伤不了他分毫。”
&ep;&ep;宇文凉寻思道:“你说的人是……户部主事孟启?”
&ep;&ep;“你怎么知道他?”宋衡面有诧色,“这可是我挖了好久才挖出来的人。”
&ep;&ep;泰禧帝十分重视水患一事,亲自任命较为能干靠谱的弟弟梁王主办,户部侍郎裴祯、成慎协办。一旦其中出了差错,寻常者应只会注意这三人才是。
&ep;&ep;宇文凉神色自若:“早年长平军因军饷之事曾与户部有过交集。先父评价孟启,称其外方内圆。我当初不解其意,方才听你口气,瞧这事情颇为棘手,灵光一现,便记起他了。”
&ep;&ep;“老将军果有识人之明。”司徒钊笑道,“想当年谢将军初露锋芒,老将军不过看了一眼,就断定她有大将之材,能统率疾风军,御我东海。”
&ep;&ep;宇文凉挑眉:“还有这样的事。”
&ep;&ep;“那时你还小,自然不清楚。”
&ep;&ep;宇文凉微哂,却不与他争辞。总归他是大哥。他转头看着宋衡:“这可是块硬骨头,不知你能不能啃得动。”
&ep;&ep;宋衡嘴角一扬:“铁齿铜牙,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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