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在众多智慧种族中,天魔对人类格外地感兴趣,元素种两极分化,有些好战且暴烈,有些随和无欲,但他们天生地不需要繁衍,不需要对任何的性、任何的事物充满欲望;古灵种则恰恰相反,他们过度繁衍,甚至与动物、植物乃至无生命的石头结合,却没有任何关于性的欲望或冲动,他们认为繁衍是一种“创造”,而非享受。
&ep;&ep;只有人类不同,在文明长河的渊源里,人类可以为性诞生出爱与欲望,也可以为爱衍生出性与繁衍,他们的相性并不坚定,甚至到了可以说是脆弱的地步,但是,没有任何一个物种远比人类更能接受各种维度、各类层次的文明。
&ep;&ep;天魔十分自信地猜测,也许这群人类来自于两个文明或维度的跨越,她见过太多的跨越文明与维度的生物,然而只有人类能够生活得很好——无论适应与否。
&ep;&ep;被称为“长官”的男人看着她,抱着她,神情满意而骄傲,仿佛天魔是最为完美、乖巧的造物,而他则是一切的造物主,天魔感受着他的视线露出一个天真的微笑。
&ep;&ep;下一秒——天魔的直感发出警示,她的身体诚实地反馈了战栗感,沉溺在一切造物主畅想中的男人收敛了笑容,他冷淡地看着通道前方,一名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男性。
&ep;&ep;——也许他就是记录中的一号?感受着身体的战栗,天魔保持着天真纯净的微笑,丝毫不在意自己是赤裸的、仅仅是裹着的。一号仅仅是停留在她身上一瞬,便主动移开了视线。
&ep;&ep;哟,少年,看不出来你还挺害羞的,天魔心中戏谑道。
&ep;&ep;兴许是她兴味盎然地眼神,兴许是她过于赤裸,更可能是因为男人的严厉,一号表示了臣服,他主动出声询问:“长官?”
&ep;&ep;男人皱着眉,他正在组织如何向一号完美、确切解释的语言:“你的……姊妹?盖亚计划的意外之喜——零号,她没有名字。”简单介绍后,他转而询问一号的进度:“你能呆多久,计划是否顺利?”
&ep;&ep;一号温吞地回道:“一天,这次狩猎过于顺利……我想,他们已经开始怀疑我了。”
&ep;&ep;男人的脸色阴沉起来,他并不高兴,很明显,土著智慧水平过高显然不是一个好消息,也许他们已经洞察了他的计划?
&ep;&ep;被怀抱的天魔感受着男人紊乱的情绪波动,她的兴致高昂起来,也许她会跟那个青年一起离开?被封在罐子里当一个小虫子,还是出去引导更多的欲望,天魔毫不犹疑地选择了后者。因此她看向了一号,那种毫不掩饰地、十分感兴趣的神色,即便她听不懂他们的语言。
&ep;&ep;男人抱着她的手紧了紧,情绪在一瞬间冷却了下来,他看了看天魔,再转头转向一号:“你去准备,等做完零号的……保护措施,你就带她走,必要的时候可以让零号应付他们。”男人说的十分含糊,一号却明白了其中的未尽之意,所谓的保护措施也许是洗脑,也许是自爆,无论如何,他必须接手零号这个麻烦,想到这,一号的神色显得愈发恭敬。
&ep;&ep;时间紧迫,教授零号语言、知识都被统统推后,基地中的长官与记录员们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对零号的洗脑与控制,为此,那个被称为“长官”的男人毫不犹豫牺牲了一名记录员,在记录员“意外”去世后,他身上的自爆炸弹被嵌入到零号的血肉里,并在第一时间进行调试。
&ep;&ep;很可惜,天魔的破邪本质就是一种对外物的排斥,自爆炸弹无法兼容到零号的血肉里,不得已,基地的记录员们开始尝试强行洗脑。为了照顾这些脆弱人类的脆弱情绪,天魔十分体贴地接受了洗脑,并做出他们心中完美的反应。
&ep;&ep;接下来,她从一个牢笼被转移到另外一个牢笼中。
&ep;&ep;同样是牢笼,待遇、环境与……人也是不同的,基地的牢笼像极了蜂巢,一个个小罐子像极了封虫子的琥珀,来往的记录员像一只只忙碌的工蜂,而一号生活的地方环境明显好了很多,无论是建立在地表的建筑、带水带竹林的环境,还是进出都充满了朝气的少年少女。
&ep;&ep;蓬勃的生命力感染了天魔,她因此显得特别高兴,甚至到了兴奋的地步。
&ep;&ep;一号并没有亲自教导她常识或者文字,天魔被安排到一处小学堂中,与七八岁的孩子一起接受认字、识字的教程,十四五岁的少女在七八岁的同班同学中显得格外显眼。
&ep;&ep;七八岁的孩子在识字上显得格外认真,却无情被一个不知道活了多久的古生物天魔甩开,同样的课程进度,小孩们学到音注时,天魔已经学会了简单的造句,她也因此在开学的第四周里,升入到高年级的课堂中,与那些十二三岁的孩子一起学习。十二三岁的年纪是最为调皮的阶段,偶尔会有些调皮的小孩好奇地问她:“你是端师兄的妹妹?为什么不去听端师兄的课,却跟我们一起学?”
&ep;&ep;天魔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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