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夜里零星地露出几点火光,随后没入无尽的星色中。
&ep;&ep;江离轻巧地踱着步,瞳孔尖锐如芒,随着火光没入远方的夜色。
&ep;&ep;房间内半眯着眼的端昭掀了掀眼皮,她抬头看向正在给小老虎崽子们擦屁股的江弃,便跑到他身边搬走一张小板凳。
&ep;&ep;谢不厌背后的金索铃铛无声地抖动,他睁开了眼,任由星盘指引,翻窗一跃而出。
&ep;&ep;端晨打了个哈欠,他没兴趣去掺和这种事,偏偏端昭搬了个凳子过来,她的眼眸明亮,挂满了好奇。
&ep;&ep;端晨正打算背过身去休息,偏偏被她扯住了剑鞘,他无奈地转过身,也随江弃戳在这,开口道:“他们么……应该是去找河洛图了吧。”
&ep;&ep;“这还用不着你说,”端昭砸了砸嘴,“那玩意是什么,自我开蒙以来,两眼一抹黑,就没见过、没听过这些事。”
&ep;&ep;江弃略带好奇地看过来,手上正抓着一只小老虎的后颈皮,活泼的小崽子正在四脚乱蹬。
&ep;&ep;端晨侧着头,居高临下地盯着端昭的脸:“十几年前……应该是十五年前吧……”
&ep;&ep;十五年以前,正值双十岁月的北燕长乐公主是北燕女帝最为宠爱的小女儿,可惜的是北燕的公主未必比南周的皇室更加仁慈。
&ep;&ep;十五年间,女帝曾叁废长女,逼杀叁位皇子,欲废玺主制。在十五年后,这位雄才伟略、几乎给南周带来灭顶之灾的女帝死于宫变,仅剩叁十五岁长乐公主也因此继位为女帝。
&ep;&ep;在稷下学宫的历史课程上,授课的卫官正是先帝所命的文书令,她所说的这一段历史,哪怕包括了诸多隐情,端昭也听得津津有味。
&ep;&ep;“传说河洛图上有先帝的旨意,是借洛水之神与河伯冰夷大婚时北燕送过去的贺礼,洛水之神是龙母小女儿,曾与北燕太皇种纣有恩,与陛下见过一面,两人并不愉快。”端晨皱着眉补充了一句,“而且陛下曾落发出家于道宫,有意讨伐神道,只是道宫那边听说陛下得位不正,所以想先一步毁去,道宫那边么,应该是想以此挟持陛下,毕竟法不加身于贵人,连剑山是修行地,因此只是过问一句。”
&ep;&ep;江弃皱着脸,包子脸上生出几个褶,他瞥了一眼端昭,补充道:“我也不知道姐姐怎么会掺和进去,不过听说你姐姐端曜是玺主后人,你们的长姊又跟洛神是姻亲,而北燕的文书需要盖上帝印与玺刻,凡物不可能引来修行者。”
&ep;&ep;端晨蹙眉:“未必,法不加身于贵人,贵人血脉是不可能修行的。”
&ep;&ep;江弃冷笑:“未必?你不也能修行?更何况你们这一辈光修行的女儿就有叁个。”
&ep;&ep;眼见有吵起来的趋势,端昭大体捋了捋思路:“所以……除了端曜以外,我还有个姐姐?那个长姊也是修行人?”她看向了端晨。
&ep;&ep;江弃撇嘴:“你连自家几个一母生的都记不清?”
&ep;&ep;端晨揉了揉额头:“是的。”
&ep;&ep;端昭忍不住一乐:“那她们肯定不知道我,不然阿弃的姐姐也不会不认得我。”
&ep;&ep;端晨:“未必,说不定你一进学宫,她们就都知道了,或者江离刚刚出去报信。”
&ep;&ep;“你说什么呢!”江弃底气略虚,他姐姐确实是个大嘴巴,却仍然嘴硬道,“反正不会是阿姐。”言毕,还摇了摇手中的小崽子,更是激得它四条腿蹬如兔子似的。
&ep;&ep;端晨淡淡看他一眼,嘴里吐出一个“蠢”字,气的江弃妖力迸发。
&ep;&ep;江弃恨恨地瞪向端昭,端昭被看的莫名其妙:“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骂你。”
&ep;&ep;江弃气的一摔布巾转身就走,语气带上几分委屈:“你也不知道帮我。”
&ep;&ep;周遭的小老虎崽子被唬了一大跳,端晨施施然地回到客服,临走前轻飘飘地看她一眼,那意思很明显:你怎么办。
&ep;&ep;端昭干脆捡起布巾,帮一群小崽子擦起屁股,暗道:大不了跟这群滚一窝算了。她低头一看,正巧一头肚皮圆滚滚的小老虎放了一个屁,端昭脸一黑,干脆将布巾搭在这头崽子的屁股上。
&ep;&ep;她抬头看向两边的房间,正巧南北相对,端昭稍稍净完手,抬腿便往江弃的房里走去。
&ep;&ep;江弃的房间门没锁,端昭也懒得虚掩,一推门就知道堆积如山的被子下埋在一只江弃,被子外露出一指长的黄底黑纹的尾巴,随着端昭的动静,不乐意地抖了抖。
&ep;&ep;端昭坐在旁边,好奇地伸出手指戳了戳被单,那条尾巴仿佛有自我意识似的,直接拍上端昭的大腿。
&ep;&ep;“小气。”
&ep;&ep;江弃猛得从被子中探出一个头,他一口咬上端昭的手指,闷闷地声音出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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