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缪姑娘,喜欢听说书?”林恩誉突然问道。
&ep;&ep;乔玉妙扭过头,撞见少年清秀的星目带着笑意,便道:“恩,挺有意思的。”
&ep;&ep;“我到京城不过两日的时间,现在京城的大小酒楼都请说书人来说这个。京城的百姓们现下最喜欢听这个了。”林恩誉道。
&ep;&ep;“恩?都讲这个吗?”乔玉妙问道。
&ep;&ep;“我大景打了胜仗,班师回朝,齐国公英雄了得。”林恩誉道。
&ep;&ep;乔玉妙“哦”了一声:“恩,也是,人人都敬重英雄,百姓们心中也需要一个英雄人物来作为偶像崇拜的。”
&ep;&ep;“听缪姑娘的口气,似乎对说书人所说的那些故事有些,有些,不以为然。”林恩誉问道。
&ep;&ep;乔玉妙喝了口茶水,想了想道:“那也不全是。”
&ep;&ep;“恩?”林恩誉顿了顿,“在下倒是愿闻其祥。”
&ep;&ep;“这说书确实说的不错,起承转合,抑扬顿挫,说的很吸引人。作为一个故事,那是个很不错的故事。不过里头的内容却不能全部当真。”
&ep;&ep;林恩誉笑了笑,示意乔玉妙接着说,自己则是一副认真聆听的模样。
&ep;&ep;女子好听的声音要么是温柔细语,让人觉得温情;要么是婉转娇媚;又或者清脆生动。而乔玉妙的声音却是不同,缓缓的,柔柔的,却带着一股自信沉稳之气。
&ep;&ep;林恩誉觉得听这声音也能听到人心里去。
&ep;&ep;而这声音也落入了旁边雅座中人的耳朵里。一双凤眸凝了凝,不由自主的被吸引了过去。
&ep;&ep;乔玉妙娓娓道来:“方才说书人说西北之地俱是山林,接着又说齐国公带领五百骑兵,战胜了对方两千的骑兵。这骑兵是好,就像那说书人所说威风凛凛,可是骑兵再好,那是在草原开阔之地打仗才发挥优势。在山林之中用骑兵并不合适。在这种山林险地,自然是用伏击打埋伏最好了。”
&ep;&ep;【18】再遇齐国公
&ep;&ep;“缪姑娘学过兵法?”林恩誉问道。
&ep;&ep;乔玉妙摇摇头:“没有学过。只是听的时候,多想了想罢了。”
&ep;&ep;她顿了一下又道:“不过论起来,设埋伏打偷袭,跟手握大刀、骑着大马相比,自然是后者听着更威风,更吸引人,也很能体现齐国公的勇猛不凡。只是战场上,刀光剑影,生死往往一线之间,威风不威风的,又有什么打紧的?人说兵不厌诈,又说用兵以奇。打仗的时候保存自己,克制对手,无论用什么战法战术。”
&ep;&ep;林恩誉听着乔玉妙不急不缓的说着。
&ep;&ep;秋日午后的阳光从窗口照了进来,照亮了半边的桌子,也照在他面前女子的身上,给宁静平和的女子又增添了几分暖融和温馨。他所坐的位置虽然是背光的阴影,却是觉得温暖的阳光照到他心里。
&ep;&ep;乔玉妙说了几句,觉得口渴,端起茶杯一看,茶杯已经见了底。
&ep;&ep;林恩誉笑了笑,伸手拿起茶壶,左手握住右手宽大的袖口,给乔玉妙到了一杯水。
&ep;&ep;乔玉妙眉眼弯弯:“多谢。”
&ep;&ep;喝了一口茶,嗓子眼舒服了很多,乔玉妙正待再说,却听“砰——”的一声巨响。
&ep;&ep;乔玉妙吓了一跳,扭头一看,只见窗户对面的屏风已经轰然倒下。
&ep;&ep;幸好,这屏风离她们吃饭的桌子还有些距离,屏风只是倒在了地上,而没有压到了人。
&ep;&ep;屏风倒下的位置,站着一个年少的男子,大约十六七岁,穿着宝蓝色的妆缎锦袍,双手捏着拳头,大眼里盛满了怒意,愤怒的视线朝乔玉妙射了过来是,恨不能化作两把刀子戳在乔玉妙的身上。
&ep;&ep;“喂,你刚才说的是什么话?好好一个女子不在闺阁之中绣花,竟然到这酒楼里来大放厥词,丢人现眼。国公爷的事情也是你可以评头论足的?故事好听,内容却不可当真?什么骑兵威风凛凛,却无法发挥优势?……国公爷的事情岂是你可以胡乱置喙的?”
&ep;&ep;乔玉妙抬了抬眉眼,撇了一下嘴,心道,她这是碰到齐国公的脑残粉了?不仅是脑残粉,而且是直男癌!
&ep;&ep;林恩誉见状,立刻站了起来,挡道乔玉妙之前:“你端的是无礼无状。大庭广众,闯进别人的雅座,推到屏风,若不是这屏风离的远,还会伤了人。”
&ep;&ep;“哼,”那少年重重哼了一声,“你跟她是一伙儿的,你们对齐国公不敬,我便不会饶了你们!”
&ep;&ep;好好的一顿饭,就被这么打扰了,还差点被伤到,乔玉妙有些生气。
&ep;&ep;她站了起来,走到林恩誉的身侧,冷了声音:“那你准备怎么不饶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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