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就是松间客。”放弃了告诉秦素北宝藏的事情,席和颂微微叹了口气,犹豫一瞬开口道,“一年前我回京时心情郁闷,就常常写字作画,后来被人传了出去,竟也有了几分薄名。
&ep;&ep;“你将我的字拿到状元街去卖,一两银子不易价,必然会引起许多人关注。”
&ep;&ep;“你是希望自己的亲信能看到我卖的字,从而得知你的下落?”秦素北问,自己还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ep;&ep;席和颂点点头:“只要能联系上他们,我也未必没有翻盘的机会。只要秦阁主宽限十天时间,到时我定会连本带利,将二十万黄金奉上。”
&ep;&ep;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秦素北盯着自己的鞋尖犹豫了一瞬,虽然不觉得豫王殿下联络上亲信就有办法翻盘,最后还是心一软,点了点头:“那我就再容你十天——走吧,去吃饭。”
&ep;&ep;“你能把拐杖先给我吗?”席和颂瘸着一条腿大步走了两步,发现不仅艰难,最重要的是走姿真的很狼狈很难看。
&ep;&ep;秦素北捏着拐杖的手紧了紧,然而想到这拐杖里藏的匕/首,出于谨慎还是一摇头:“现在是我的拐杖了,你先将就着吧,吃完饭我拿木头给你削个新的。”
&ep;&ep;他明明只答应把鸽血红抠给她的,怎么就整条拐杖都被抢了?席和颂想要辩驳,想想又觉得自己寄人篱下,还是安静的保持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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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虽然一幅字都没有卖出去,今天秦素北给孩子们买的是刚出锅的窝窝头,松软绵密,还有两个外带的炒菜。
&ep;&ep;席和颂看着这都能吃的吮指头的小十七,低声向秦素北保证道:“等联络上我的人,你们再不必这般生活了。”
&ep;&ep;他说的这般诚挚,秦素北带着几分感动三两口便匆匆填饱了肚子,拿斧头在院子里劈了一截成人手腕粗细的树枝,就用席和颂拐杖里藏着的匕首给他削新的拐杖。
&ep;&ep;席和颂和她并排坐在院子的台阶上,支着胳膊等她的成果。
&ep;&ep;“你真的给太子下毒了吗?”秦素北突然问他。
&ep;&ep;夜色微凉,月光下的人面庞上带了一点点阴影,让对方看不清眼眸,因而格外适合聊天。
&ep;&ep;席和颂点了点头。
&ep;&ep;“……你既然没被冤枉,还怎么翻案?”秦素北微微诧异,好奇地追问道。
&ep;&ep;谁料席和颂比她更诧异:“你不该好奇我为何要下毒么?”
&ep;&ep;秦素北对高门大户的恩怨情仇不太感兴趣,见状只是敷衍的点了一下头:“你为何给太子下毒?”
&ep;&ep;“这件事说来话长了。”席和颂轻轻叹了口气,唇角勾起一丝苦笑。
&ep;&ep;……这位大哥,我是看在你特别想说的份上才姑且一听的。
&ep;&ep;感觉到秦素北幽幽的目光一闪,席和颂下意识挺直了腰板,也不装神弄鬼了:“不知你对豫王听说过多少?”
&ep;&ep;“你母妃早逝,跟着皇后长大,十四岁去驻守边关,十九岁重伤残疾回京。”秦素北回想着以前在矿场听来的事迹。
&ep;&ep;“我的母妃是被皇后害死的,”席和颂收起了刚才那一套伤春悲秋,面色平和的仿佛在说别人的事,“那时皇后娘娘身体不好,御医断言说她体质极寒,无法受孕,于是她盯上了我已经身怀六甲的母妃。
&ep;&ep;“当母妃临盆诞下的是一位皇子时,负责接生的女医便给她灌了一碗藏红花,造成毓妃娘娘生产时血崩而亡的假象,以此顺利的将我养在了她的名下。母妃宫里的宫女太监早已被买通,自然不会向皇上禀告。”
&ep;&ep;“那……你是何时得知此事的?”秦素北削着木头的手一停,关心道。
&ep;&ep;“当时母妃身边有一个宫女小柚,当皇后娘娘的人找上她的时候,她面上收了红包,私下里将此事告诉了母妃。”
&ep;&ep;“毓妃娘娘没能……”秦素北犹豫了一下,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ep;&ep;“母妃是自愿的……她那时既不得父皇的宠爱,又没有强大的母族,她觉得与其让我跟着她做一个不得宠的皇子,在深宫朝不保夕的艰难度日,倒不如把我送给皇后娘娘。
&ep;&ep;“母妃去世以后,皇后娘娘并没有放过当初被买通的宫人们,幸而小柚会一口吴侬软语,我只有听着她的儿歌才能入睡,这才侥幸活了下来,但也只活到了我三岁的时候。
&ep;&ep;“小柚担心我年纪太小藏不住事情,并没有告诉我母妃去世的真相,只把皇后的阴谋写在细帛上,藏在我的小枕头里,又编了许多许多故事,和我说小枕头里有一笔宝藏,谁也不能告诉,让我长大以后自己去找。”
&ep;&ep;“那后来呢?”
&ep;&ep;“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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