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安慰过因周信雪的逝世而难过的孩子们,秦素北带着席和颂进到屋内,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褪了色的鹅黄色小荷包递给他。
&ep;&ep;“这是?”席和颂隔着面料捏了捏里面,凭触感应该是玉石之类的东西。
&ep;&ep;“还记得你之前惦记的,浮生阁的宝藏吗?”秦素北问。
&ep;&ep;提起这个,席和颂就觉得有些心虚。
&ep;&ep;“我已经知道错了,以后不会了,绝对不再骗你了。”他三指并拢,发誓说。
&ep;&ep;“浮生阁传到我这一代,连武功都失传了大半,哪还能留下什么财产,不过,祖训里确实有一样宝物,要求历代阁主都必须珍而重之,因此至我这一代还不曾丢失,你听说的那神秘宝藏,就是指的这个。”秦素北向他手中的荷包努了努嘴。
&ep;&ep;席和颂解开荷包上的扣子,将里面的玉佩倒入了自己掌心。
&ep;&ep;那是一块并蒂莲形状的和田玉,玉种和雕工都不算很上乘。
&ep;&ep;“浮生阁的开山掌门有位恩重如山的养父号浮生剑客,这是他当年送给妻子的定情信物。”秦素北解释说,
&ep;&ep;“浮生剑客出身低微,这块玉来得很不容易,自然意义非凡,即使后来家财万贯、奇珍异宝唾手可得,他的妻子最喜欢的还是这一块玉佩,
&ep;&ep;“后来,这块玉佩便成了历代掌门送给夫人的信物。
&ep;&ep;“我本来想挑个好日子再给你的,不过已经说到这里了,你便收着吧。”
&ep;&ep;说到最后,秦素北觉得自己心跳加快了好几拍,但她仍维持着轻描淡写的姿态,用若无其事的口吻说。
&ep;&ep;“这既然是历代掌门送给妻子的,我们又没有成婚,这多不好意思啊。”席和颂摇摇头,将那玉佩依旧塞入荷包中,依依不舍地递还给她。
&ep;&ep;“说了给你,你就拿着呗。”秦素北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ep;&ep;他这话说的,就好像他是朵矜持的小白花,而她多急着嫁给他了一样。
&ep;&ep;“不是,我……”席和颂被她吼的全身一哆嗦,立刻从善如流地将荷包揣进了怀里,“我是想说,要不我们成婚吧。”
&ep;&ep;这回轮到秦素北打了个哆嗦,她用藏在袖子里的手狠狠拧了自己一把,才抑制住了朝双颊上涌的血气,没让脸红起来。
&ep;&ep;“你不止是我心悦的女子,还是我最好的知己,是和我一起并肩作战的战友,还喜欢我,”席和颂继续说,“阿北,给我个机会照顾你好吗?”
&ep;&ep;秦素北面朝别处,用余光悄悄瞥着席和颂的眼睛。
&ep;&ep;他的双眼微眯,眼尾微微下垂,可以看出正在尽力挤出温柔的笑容来。
&ep;&ep;可是眼中的紧张还是出卖了他,他的内心并没有外表看起来那般笃定。
&ep;&ep;她转过脸去,正面朝他,大大方方地凝视着他的眼睛,郑重地点了点头。
&ep;&ep;.
&ep;&ep;席和瑛联合蒙古人逼宫的行动虽然被搁浅了,但后续要处理的事情还是极多。
&ep;&ep;周信鸿埋在京城的钉子要拔除;宫里协助席和瑛谋反的奴才需要清理;朝堂上席和瑛一派的党羽——除却逼宫那日公然为席和瑛站队的那些已被收监——其他人也需得彻查,倒也给了席和颂一个在朝中进一步巩固自己权力的好机会。
&ep;&ep;至于纥靖公主,席和颂废了她的武功,但还留着性命,用来跟蒙古国谈判。
&ep;&ep;一个武功尽废的公主会是多重的筹码,许多人对此都不以为然,直到蒙古国的来使带来了一份对中原极为有利的合约,众人才恍然纥靖公主在蒙古国的政.治地位卓然。
&ep;&ep;席和瑛被判斩,行刑那一日,萧皇后疯了。
&ep;&ep;席和瑛逼宫的行动她虽没有直接参与,席和颂也应承了她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但她在后宫的地位仍免不了一落千丈。
&ep;&ep;反倒是这一疯,疯的明正帝心生恻隐,想起自己对她还是有几分真感情来着,连废后的念头都搁置了下来。
&ep;&ep;.
&ep;&ep;等这些都忙完的时候,已经过去一个多月的时间了,距离钦天监给秦素北与席和颂婚礼测算的大吉之日只剩下不到半月。
&ep;&ep;时间看起来是仓促了些,但要等下一个吉日就要等到明年,而席和瑛的死对萧皇后的打击并不只在精神上,花独倾去瞧过她一眼,回来便断言她只剩下三五月寿命。
&ep;&ep;——她现在还是皇后,如果没了,众皇子还是得为她守孝。
&ep;&ep;秦素北一直没什么审美水平,对婚礼自然没什么意见,所以她也不太理解席和颂好不容易得了闲,怎么还愿意操心那么多琐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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