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醒神茶是董管家特意吩咐小的给您泡的,您喝了便不会乏了。”
&ep;&ep;霍重华一动未动,却在朱墨将凉茶端过来时,一个喷嚏打了出来,接着又是一个。
&ep;&ep;好好的一盏醒神茶说没就没了。
&ep;&ep;霍重华这才正了一正他身上的淡青竹叶纹额直裰的衣领,道:“谁又在骂我!”
&ep;&ep;朱墨:“……”老爷和夫人哪一日没有训斥过您?
&ep;&ep;霍重华挥了挥手,让朱墨再去倒一盏过来,似乎对中举成婚人生两件大事并不感兴趣。
&ep;&ep;很快就入了夜,夏风携着落日的热浪自东面而来,吹的人心都开始浮躁了。
&ep;&ep;一道黑色的身影自陌兰院的墙角隐出,一路疾步无踪的往内宅而去,他最后轻手轻脚的落在了一处房檐下,而后顺着廊柱往上窜,影在了昏暗之中,他倾耳轻了动静,里头似乎比上一回来的还要激烈。
&ep;&ep;霍重华舔了舔食指,窗户纸捅破,单眼朝着里头看了进去。
&ep;&ep;古人常言,人生极乐,无非是金榜题名,洞房/花烛,他也时常耳濡目染/男女/敦//伦的妙处,不过眼下之状况,却是毫无美感可言。
&ep;&ep;他自信的认为自己是绝对不会败在女子的石榴裙下。
&ep;&ep;真不知这种事有什么可贪恋之处?
&ep;&ep;他这个庶兄处处抢着出人头地,竟也会这般大意,为了一夕/之欢,胆子倒是愈发大了。
&ep;&ep;霍重华似无奈的摇了摇头,突然觉得自己今后少了一个对手,日子会更加无趣。
&ep;&ep;他吹了火折子,往窗棂上的高丽纸上扫了一扫,看着眼底的火苗儿腾起耀眼的浪花来,这才满意的隐在了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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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走水啦,走水啦,快救火!”漫天的嘶喊声划破夏夜的安宁。
&ep;&ep;楚棠此刻还未入睡,闻声后,推开半掩着轩窗,探过身子往火光高照处看了过去。
&ep;&ep;是霍家的方向。
&ep;&ep;霍家着火了?
&ep;&ep;今个儿造成才下了一场暴雨,因着闷热异常,回廊下还沾着潮气,怎会好端端的着火。
&ep;&ep;因着霍楚两家相连,楚家这边见风向偏向了这头,管家忙带着小厮下人提着木桶前去霍家救火。
&ep;&ep;火势并不算大,未至半盏茶的时辰便已经熄了,霍家那头却是响动更加躁动异常,时不时还有女子哭叫之声传来。
&ep;&ep;楚棠趴在小几上看着账本,墨随儿碎步走了过来:“小姐,霍家出事了。”
&ep;&ep;童妈妈也撩了竹帘进来,“这莲小姐也是个苦命人,命理注定的不得安生,这好不容易谈妥了一门亲事,谁料霍三公子会是这么一个主儿!”
&ep;&ep;事关楚莲,楚棠便打起了一分精神:“妈妈这话是何意?大堂姐的婚事……可是出了岔子?”她突然想到霍重华是不是出手了?
&ep;&ep;童妈妈见楚棠年幼,自然不愿在她面前提及那些污秽的事:“小姐啊,您就别问了,这不是您该操心的事,总之,以老奴看,莲小姐就是命衰,您今后少同她往来。”
&ep;&ep;墙倒众人推,楚莲不过只是出生的月份不利,上午还是乔嬷嬷口中的有福之人,这一眨眼就成了灾星了。
&ep;&ep;人心……当真不古。
&ep;&ep;楚棠知道童妈妈一直将她当孩子,不会同她多说,待童妈妈出去倒香炉,便问墨随儿:“怎么一回事,你说清楚。”
&ep;&ep;墨随儿也算是半个知情人,便道:“小姐,您可不知,那霍家三公子竟然与其兄长的偏房有了苟/且,要不是霍家着了火,还不得瞒到什么时候。”
&ep;&ep;楚棠闻言,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了。
&ep;&ep;只希望自己那五百两银子花的值,能让楚莲免了一辈子的孤苦无依。
&ep;&ep;至于霍重华的办事手段……她不想做任何评断。
&ep;&ep;这厢,霍家长公子的侍妾,肯定是被打死了了事,不过霍重明再怎么说也是霍老爷的骨肉,又有姨娘王氏求饶,算是免了逐出家门的责罚。
&ep;&ep;世事就是如此,世道可以宽恕犯下伦/理大错的男子,对女子却是没有任何容忍。
&ep;&ep;再者,与霍重明背地里相好的女子,也不过是一个侍妾,可有可无的,用来消遣的玩意儿,霍家岂会为了她,而当真将子嗣如何!
&ep;&ep;霍老爷子气的八字胡直颤,王氏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拍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
&ep;&ep;王氏三十出头,还是风韵犹存时,是霍老爷最为疼宠的妾侍,又是个有手段的,泪眼楚楚道:“老爷,千错万错都是妾身的错,您可别气坏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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