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秦嫀拆下满头珠翠,只留下双腕上的一对手镯,以及一根白玉簪子。
&ep;&ep;“过来。”赵允承对她轻轻唤道。
&ep;&ep;此刻的他,坐姿洒脱地靠在榻上,手边是一张小几,上面摆着一套茶具,和一个棋盘。
&ep;&ep;茶刚泡好,容王径自端了一杯,眉眼风流,在那静待媳妇儿。
&ep;&ep;“嗯。”秦嫀抬眸看了一眼他,唇边含笑,然后迈开步子,走了过去。
&ep;&ep;坐下之前,她垂眸瞧见,座位好像被人加了软垫。
&ep;&ep;略微一想,就明白了这是夫君的杰作,弄得她又甜又窘。
&ep;&ep;在赵允承的注视下,秦嫀提起裙子,小心翼翼地坐下。
&ep;&ep;倒是不难受,就是身上酸得紧。
&ep;&ep;思忖间,一杯茶递了过来,秦嫀笑了一笑,真抬手去取,那冤家却躲了一下。
&ep;&ep;这是干嘛?
&ep;&ep;迎上秦嫀的眼神,赵允承挑唇轻笑,再次把白玉杯子凑到她嘴边。
&ep;&ep;这一次,秦嫀终于懂了他的意图。
&ep;&ep;那有何难呢?
&ep;&ep;秦嫀如了他意,顺从地凑上唇去,一双含情脉脉的杏眼,一边瞧着他的脸,一边慢慢地吸取完杯中的茶水。
&ep;&ep;赵允承定定望着她,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光渐渐一片暗沉,呼吸绵长。
&ep;&ep;喝水的小娘子,清晰地瞧见,夫君的脸红了。
&ep;&ep;可是怎么会呢?
&ep;&ep;只是喝个茶罢了。
&ep;&ep;“夫君在想什么?”秦嫀心如明镜,却装作不知地问。
&ep;&ep;赵允承收回玉白的茶杯,在指尖把玩着,语气不温不火,叫人听不出情绪:“没什么。”
&ep;&ep;他竟也有退的时候么?
&ep;&ep;秦嫀明明感觉到,这个人的呼吸都变了,但对方不承认,她便淡淡哦了声。
&ep;&ep;静静对坐了半晌之后,秦嫀托着香腮浅笑:“夫君,你还消得起吗?”
&ep;&ep;“……”这话问得,容王抬眸看着她,深深望进她眼里去,烫得她心一颤:“消得起如何,消不起如何?”
&ep;&ep;秦嫀撩了他,反倒是不敢回答了,只是摊开手,把杯子要回来,然后倒了一杯茶,送到男人唇边。
&ep;&ep;赵允承没有拒绝,顺从地喝了茶,眼睛在女郎微倾的身上流连。
&ep;&ep;最后,他抬起手,把茶几上的茶具放下去,空出棋盘:“娘子,我教你下棋可好?”
&ep;&ep;“啊?”秦嫀还以为那只手会落到自己身上,没想到赵允承只是去清棋盘,她顿时脸上一热,为自己的自作多情。
&ep;&ep;“下棋……”说真的,秦嫀不太会,于是小声提议道:“夫君想要打发时间,不若画画?”
&ep;&ep;赵允承轻笑,因为他下棋不是为了打发时间,而是为了,清神醒脑。
&ep;&ep;“那我给娘子讲书吧?”容王说着,从旁边拿来一本书,是前朝野史。
&ep;&ep;秦嫀就更为难了,晃着脑袋说:“奴家也不喜欢听讲书。”她是个理科生,后来辗转当了演员,也是为了混口饭吃,倒没有什么艺术理想,顶多爱看两本才子佳人的话本儿,消磨消磨时间。
&ep;&ep;说完之后,她心中略一咯噔,仔细去看赵允承的神色,因为她害怕赵允承觉得,和兴趣爱好都不同步的商户小娘子,没有共同话题。
&ep;&ep;赵允承神色无异,放下书本面露无奈,因为他知道小娘子并不是对这些不敢兴趣,只是新婚当前,无心别的消遣而已。
&ep;&ep;他心想,傻娘子,为夫消得起,你却未必消得起。
&ep;&ep;但这般拒着也不是事,赵允承起来,将小几挪到旁边,人坐在秦嫀身边,将她揽到自己身上。
&ep;&ep;离开了软垫,坐在夫君身上,秦嫀的心跳不由地开始加快,身子也变得越发无力起来。
&ep;&ep;赵允承亲了一下她的脸,如抱婴儿一般,让她靠着自己。
&ep;&ep;秦嫀的睫毛微微一颤,心里泛起丝丝甜意,可是夫君不累吗?自己怎么说,也有一百零几斤。
&ep;&ep;赵允承不累,他是习武的人,别说只是抱着秦嫀什么都不做。
&ep;&ep;要不是小娘子消不起,他怎么都可以。
&ep;&ep;“睡吧。”容王的手轻轻在秦嫀脸上摸了摸,然后放在背后,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
&ep;&ep;秦嫀心都化了,不由攀上他的肩,主动与他贴了下唇。
&ep;&ep;男人的漆黑凤眼,静静看着她,感觉到对方的隐忍,秦嫀红着脸退了开去,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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