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昊很头疼!
围点打援的战术成功,但是实施过程中却只歼灭了援军部分,根据探马回报,残余宋军一万余人在西南山的几个山头修建了坚固的工事,在卢政统帅之下挡住了自己重骑兵的冲击。
此时已经天明,李元昊来到阵前遥遥望去,一道坚固的寨墙牢牢地将宋军保护在里面,两座大山像两颗狼牙,拱卫着一条蜿蜒的官道…看着这个地势,久久无语。
总不能拿重骑兵去撞墙吧…
不过此战擒获了宋人主帅刘平和石元孙,心中也是得意,这个地方形同鸡肋,自己的目标是延州,这里离延州城足有二十多里,可万余宋军要是趁自己围攻延州的时候在自己背后捅一下…
想想后果还是让他不敢大意,于是留下两万兵马在山下也立起大寨,只要宋军不出来他就决定不管了,不要打扰自己围攻延州就好。
布置完后就亲率大军一路向延州城赶去,旌旗招展,兵甲严仗,整个军阵仿佛一片黑压压的乌云一般,转眼就消失在宋军大寨之前。
“唉,想不到也就十几年的时间,西贼军势竟强大如此…”卢政在寨墙上望着远去的西夏大军叹了口气,看着山前二里处的敌军,眉头逐渐皱了起来。
“召集各部都头以上军官,到我帐中议事!”
转身下了寨墙,带着亲兵回到自己的营帐中。
“卢都头…”“卢将军…”众将来到帐中一一向卢政行礼,卢政此时军职为神卫军都头,但是身份却比较特殊,一直都跟在刘平身边参赞军务,在刘平军中威望很高,这种威望可不是张义同为神卫军都头所能比得了的。
“诸位,西贼引大军北去,定是围攻延州,我等该当如何,大家都说说吧。”卢政大马金刀坐在最上首主位,沉声说道。
经过三川口一站,来援三万余宋军,战殁重伤接近两万人,中军崩溃后,左翼0余人几乎被西夏重骑和步跋子绞杀殆尽,刘平、石元孙被俘,大将郭遵殉国,大将王信下落不明,黄德和阵前遁逃,此战宋军可谓损兵折将,若是增援延州,先不说士气低落兵少将寡,单单山下监视着两万西夏大军,就能让众人头疼不已。
“卢将军,这战失主将可是大罪,就不知朝廷会如何处置我等?”
“这不尽然,三川口这仗要不是黄德和跑了,咱们未必会损失这么大…”
“就是,就算朝廷怪罪下来也落不到咱们头上…”
“可延州怎么办,要是延州丢了,什么法子也不顶用!”
“卢大人,眼下我们可是自身难保啊,西贼重骑兵的威力咱么都已经领教过了,战前可谁都没有料到啊,这要是我们轻敌浪战,西贼再冒出来什么玩意儿,我们连这一万多人都保不住了…”
“坐视友军战败不救就是大罪,我们窝在这里那罪及妻小怎么办?”
“卢将军,某将恳请发兵救援延州!”
众人争论得很激烈,可渐渐请战的呼声占据主流,首先三川口战败的主因都可以推到黄德和身上,连卢政都觉得不能姑息这种败类,另外就是延州太重要了,一旦有失,北宋辛辛苦苦打造的陕甘青宁防线就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窟窿,西夏骑兵从这里出发,大宋首都汴梁将会朝发夕至,这对于朝廷来说是不可容忍的,那么战后他们这些守将、援兵被用来祭旗会显得那么理所当然。
张义此时猛然想到李现之前所言西夏退兵之言,此时出声对卢政说道:
“卢将军,末将断言,延州定然不失,而且西贼不日将会退兵,我们只需要谨守营寨,切勿浪战。”说完,账内一个个都不可思议的盯着张义看,只有陈指挥使知道缘由,大惊道:
“张都头,这可是你队上李现军士所言?你可知道万一有什么意外,这可是大罪!”
“我相信他,而且李军士此战勇猛无双,更协调我右路军从贼人阵前身而退,形势分析言之有理,折继闵定会从府州出兵袭击西夏,只要消息传来西贼必乱。”张义在帐中慷慨直言道,
“届时,我军经过备战休整,可从山下贼军寻求战机,若能获取微功,对于咱们来说这就是先败后胜!”张义握紧拳头上下挥动着对身边各将说道,
“卢将军,并非我张义贪生怕死,只是我军新败,士气低落,伤兵众多,如果此时硬要出战,恐有军战殁的风险啊,将军三思!”说完单膝下跪拱手行礼道,
“张都头,你我同属神卫军麾下,不能行此大礼!”卢政赶忙起身扶起张义急切道:“你说此事是由你都上一普通军士所言,此言非虚?”
“末将所言句句属实!”张义正色道。
“张都头你麾下有能人啊,召他来问话。”
卢政笑着回到座位,帐下众人也觉得张义说得在理,刚才叫嚣出营决战也是害怕战后无功而被怪罪,细细想来真要出战凶多吉少,再加上此战刀斧手为了掩护大军,伤亡惨重,军中众将对张义心中感激佩服,说话也是亲切非常。
不一会李现就来到营帐外面等候召见,张义这时从里面出来低声道:
“你就把之前和我说西夏人会退兵的事儿和卢将军说说,不用紧张,他也是我们神卫军一个都头,都是同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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