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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甚至于在朝堂中,还涌动着一股子要推翻女王,建立同恒源大陆上别的国家那样男子为王的新朝。而关于这样的言论,左右国师向来都左耳进右耳出——他们手中的势力,并不比那些男子为王的国家一品大员的权利小,甚至还要更大。

&ep;&ep;当然了,他们的顶上还有一个摄政王馥逸。这是后话。

&ep;&ep;此刻在君晏的马车里,毫不知晓自己已然置身于南轩国即将掀起的一场莫大灾祸之中的白璃,仍然昏迷不醒地消化着君晏给她加喂的两颗毒药。

&ep;&ep;10暹罗残玉

&ep;&ep;只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白璃就像块扶不上墙的烂泥,总是找准时机往君晏身上靠去,比如君晏刚好翻过一页书,她便一头扎在君晏的臂膀上;比如君晏刚好划过一列小字,她的脸更趁机朝君晏的兵书上扎去——只差一点,便要扎进君晏的怀里。

&ep;&ep;君晏朝边上退了又退,然白璃像是个攻城略地的无赖,渐渐地在软榻上拓宽自己的领土,最后只差一个趴下,就能倒在君晏的大腿上。

&ep;&ep;君晏一手翻书的同时,眼疾手快,一手嫌弃地抵住白璃的额头,好在适时地挡住了她的攻势。

&ep;&ep;然白璃就像喝醉酒一样,脑袋越来越沉,靠不到君晏,就往地上栽去!好在君晏眼疾手快,她才没有再次同地板亲密接触。

&ep;&ep;君晏剑眉狠皱,忍住一巴掌呼死她的冲动,重新将她扶好——若不是看在她晕了的份上,此刻她哪里靠着他,估计下一刻就不长在身上了!女人怎么这么麻烦!

&ep;&ep;昏迷中的白璃哪里知道君晏此刻心里对她的深恶痛绝?舒服地往软榻上一趴,没事人似的。

&ep;&ep;“啪嗒!”

&ep;&ep;一块残碎的玉佩从君晏身上掉落,在木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君晏动作一顿,白璃立即瞅准时机往榻上软去。

&ep;&ep;那是一块碎得极其规则的极品暹罗紫玉,其切面因为岁月和忍不停摩挲的痕迹变得有些圆滑,但还是可以看出是被利器削断的。

&ep;&ep;当年深雪红梅林,残阳如血,那死士首领一剑凌厉劈向他头顶,便是一枚紫玉从斜刺里击出,“铿锵”一声,硬生生将那长剑从死士首领手中震落!

&ep;&ep;君晏好看的剑眉皱得更紧。

&ep;&ep;那是一把两指来宽的长剑,由精铁淬了铜制成,削铁如泥。

&ep;&ep;当时还是稚嫩少年的他瞅准时机,飞身上前一把夺过长剑架在死士首领的脖子上……

&ep;&ep;只是那枚珍贵而质地坚硬的紫玉,亦被生生劈成两瓣。

&ep;&ep;君晏修长的指尖紧紧地捏住这半块残碎的紫玉,眸光复杂。当年的救命之恩,只差另外半块紫玉,便能对上。

&ep;&ep;只是另外半块紫玉,究竟在哪里?

&ep;&ep;昏迷中的白璃似乎同毒魔争斗得不太舒服,轻轻地哼了哼,打断了君晏的思路。

&ep;&ep;不知何时雨停了,偌大的马车从皇宫驶向君府。万籁俱寂,唯有马车轮子驶过湿漉漉的地面带起的脆响。

&ep;&ep;……

&ep;&ep;次日清晨,雨停是个好天气。天边的鱼肚白不多时退了,竟显出难得的冬日里晴空蓝天来。

&ep;&ep;君府,景华阁,一女子正着里衣,蹙眉对镜梳妆——长夜漫漫,睡不着,便早早地起来了。

&ep;&ep;“姑娘,还是再睡会儿吧。昨儿晚上几乎等了一夜,可不乏么?国师也常这般早出晚归的,平常这个时辰未归也是有的。说不定,国师在宫里歇了,也未可知的……”侍女拾夕在女子身后,小心翼翼地道。

&ep;&ep;对着镜子看那女子容貌,算不上倾国倾城,却独有一段妖艳的风流。面容丰腴,又自有一段富贵态势。只是一对细长的眉头,却看着有些尖刻。

&ep;&ep;听了侍女拾夕的话,那女子细眉一蹙:“你懂什么?国师表哥住在宫里,那是从前,且是为了保护女王的周全。现如今女王渐渐大了,难道国师表哥还住在宫里不成?表哥同墨胤一样是王夫的不二人选,这王夫究竟是谁,还不一定呢!”

&ep;&ep;“是,是……”拾夕被墨采青一顿抢白,不敢说半句不是。

&ep;&ep;这墨采青,原来是君晏表妹,早年死了亲娘。她的父亲墨彧本是君晏娘亲墨梓兰的亲兄弟,却只可惜当年君家惨遭屠门,墨彧前去救妹,反死于那些死士剑下,墨采青也便成了孤儿。

&ep;&ep;于是顺理成章地,墨彧托孤,墨采青一路跟着君晏闯荡,也吃了不少苦。后来君晏成了国师,建了府邸,这墨采青便也住到了君晏府上。

&ep;&ep;只是她并无任何封号,于是整个君府的人也只称她作“姑娘”便罢了。一贯的吃穿用度,却比得上一国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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