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白璃说着,瞅了那宫女一眼,随即走向桌边。那个黑衣人的身形看起来当真是熟悉得紧,她肯定是见过的。而他的声音,特意经过了处理,所以她听不太出来,但总也感觉很熟悉。
&ep;&ep;还有他的眼神,她是越发肯定这是个她熟悉的人。
&ep;&ep;可所有的因素都结合在一起,她又闹不清楚这到底是个什么人的了,为何要在这北疆的皇宫将她囚禁起来,又好吃好喝地供着,目的是什么呢?
&ep;&ep;而当白璃坐下来,拿起筷子准备开动的时候,她嗅到饭菜里的味道的时候,便忽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饭菜里下的,都是暹罗密毒,若是她中了暹罗密毒,南轩的人定然会想办法弄来药人之血给她解毒,这时候北疆就可以拿到药人之血了。
&ep;&ep;想到这一点,白璃联想到了之前在南轩忽然出现的很多暹罗密毒——战争,最怕的不是明枪,而是暗箭。那些忽然冒出来的毒,在他们面前的,最后解决的,都找不到源头在哪儿,甚至易水莲都中了毒。
&ep;&ep;也许是紫月神教动的手脚,可如今北疆皇宫里竟然也出现这种东西,这说明,紫月神教和北疆,恐怕有着一定的利益纠葛。
&ep;&ep;紫月神教虽然被君宴连锅端了,但到底未曾斩尽杀绝——若是这些人亦掌握着暹罗密毒,并且在南轩肆意地放出毒来,这等于将南轩推往一个新的灭顶之灾——而君宴此刻又被北疆拖着僵持在前线,那些暗处的人,调虎离山之计,可用得太阴险太毒辣了!
&ep;&ep;白璃的筷子几不可见地一抖,眼中的寒冰是从来没有见过的严肃和认真——她一直想不明白北疆这么一个小国如何敢信誓旦旦地和曾经打败过他们的君宴挑战,而且还是在北疆内乱的情况下,哪怕有紫月神教的帮助,或者别人的帮助,至少也应该捏着南轩的把柄才对,却原来,症结在这里!
&ep;&ep;虽然这些囚禁她的人并不明着喊她的身份,也不告诉她绑架她的究竟是谁,但从这伺候的人对她如此恭敬的角度来看,他们恐怕正是因为知道她的身份才这么做的——南轩若是中了暹罗密毒,举国瘫痪,女王又落在北疆手中,那么就算白滟在南轩,也逃不过一死。
&ep;&ep;君宴太远,鞭长莫及,到时候北疆再挥师南下——这,根本就是当年灭门君家的放大版!
&ep;&ep;不知道君宴能不能想到这个!
&ep;&ep;不过不论君宴此刻能不能想到这个,她现在都必须立刻想办法将这种可能性告知君宴,甚至告知师父,以及胡大水,师兄等人,让他们赶紧召集医师,准备好打这一场无声的硝烟!
&ep;&ep;——暹罗毒,哪怕迟几个时辰,都是大事!
&ep;&ep;“姑娘,怎么了?”
&ep;&ep;那宫女似乎觉察出白璃的神色变化,便出声问道。
&ep;&ep;“哦,没事,我只是觉得,这两天总在屋子里待着,好像胃口不大好。”白璃随口编了个瞎话,心里却又飞速地思量开了——面前的饭菜明显是有毒的,而暹罗密毒普通的银针根本试不出来,就算是试吃的人,不到一个时辰也看不出异样来——她到底是吃,还是不吃?
&ep;&ep;若是不吃,势必会引起这些人的怀疑——既然给她把有毒的饭菜端上来了,那么一定就是敌人——到时候会被监视得更惨,想出去,或是送消息,都是难上加难。
&ep;&ep;若是吃了,那么她就得想办法制造出中毒的来。平时倒是不难,但此刻她周身的东西几乎都被搜刮光了,她无法做出这些假象,那她的药人身份,很可能被知晓。若是她的假想成立,那么她的药人身份更不可以被知道了。
&ep;&ep;除非——她能在一个时辰内脱身。而这个可能性几乎微乎其微。
&ep;&ep;那么——到时候她只能用针扎之法做出些假象了。
&ep;&ep;想到这儿,白璃还是举起了筷子,开始用餐,一边飞速地想着传递消息的办法。
&ep;&ep;而另一头,南轩国内,的确如同白璃所想的那样,各处慢慢地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病。只不过这些怪病都散在很远的山村,目前还没有引起太多人的关注。
&ep;&ep;而南轩国皇宫内,白滟一脸铁青地捏着从君宴处发来的密电——白璃被困北疆,君宴打算全线压境!
&ep;&ep;“这个君宴,他是疯了吗!果然君家,没一个好男人!”白滟猛地将密电拍到了桌子上,那狠狠的劲儿,桌上的茶水都被震翻了!
&ep;&ep;“太上皇息怒!”身边的宫女太监立即跪地,半点也不敢抬头——虽然以前没伺候过这位,但这一个月来的相处,也让他们明白了什么叫做“铁腕”!
&ep;&ep;这个太上皇,当真不愧是当年人们口中的“铁娘子”,半点都不输给男子。那杀伐决断,说一不二,恐怕很多男子都自愧不如。
&ep;&ep;“息怒?!这个君宴,嘴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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