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嘴角弯了弯,没有否认,但也没有立马道谢,嘴唇逐渐恢复血色,红润起来。
&ep;&ep;王鸣盛从她脸上收回眼认真开了会儿车,笑容淡淡的,“怎么不说话了?”
&ep;&ep;她看过来,目光转了转,“高永房经常到你那消费?”
&ep;&ep;他说:“男人嘛,少不了逢场作戏。”
&ep;&ep;梁瓷面色认真起来,“哦”了一声,忍着心里的不舒服,“你这样说,看样子很理解他,我有时候在想男人是不是都是这样的,那些所谓的正经男人,可能只是没机会,没钱,或者没胆。”
&ep;&ep;王鸣盛眉毛往上挑了挑,话锋一转:“我可不是高教授这种人。至少自认为不是。”
&ep;&ep;她看过来,持怀疑态度,他深叹了一口气:“一般做馒头的老板都不吃馒头,做燕窝的老板,都不吃燕窝。”
&ep;&ep;说这话时正好到红灯,他拿眼睇她,云淡风轻爱信不信的姿态,梁瓷从他眼睛里读到真诚,要么演技过关,要么就真如他所说。
&ep;&ep;王鸣盛:“你瞧,说了你也不信。”
&ep;&ep;梁瓷沉默了一阵,等到车子重新发动才回神儿,“你怎么想着……会所里那些姑娘……”抿了抿嘴,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说才好。
&ep;&ep;他没有忌讳,言之凿凿:“我不做也有别人做,我经营的是娱乐场所,提供场子的,至于你情我愿的交易,我管不着。就像有人靠手出苦力吃饭,有人靠脑子吃饭,有人靠身体吃饭,都是凭本事吃饭,没偷没抢。有人干不了的别人干了,有人睡不下去的别人睡了,不过是个人选择。”
&ep;&ep;梁瓷愣愣的,张嘴想要说什么,又忍了,是非曲直这个话题太大,她觉得王鸣盛应该是误会她了,这么问不过出于好奇,没有看不起那些姑娘的意思,说来说去都是没钱,生活所困。人性本善,谁会好端端的作践自己。
&ep;&ep;梁瓷拨弄着背包上的挂饰,轻声对他说:“我知道,风月场所里的姑娘,跟正常职业工作里的姑娘一样,有好人有坏人,像《我不是药神》里那个女的,跳钢管舞那个,尽管导演没有点明,也能看出来很多,比如她不是第一次带男人回去,简陋不隔音的出租屋里,隔壁的女儿肯定听得到动静,生活所迫,贞洁烈女不是想做就能做。”
&ep;&ep;说到这,她笑了下,“我觉得贞洁烈女这四个字,是对女性的压迫。什么时候男人贞洁了,再来谈女性的贞洁问题吧。”
&ep;&ep;作者有话要说: 二非:宝贝们,周四加v,就是明天哈,随机选取加v的章节评论,送你们红包哦。
&ep;&ep;第17章
&ep;&ep;他姿态从容,摇头笑了一下,“你这么说也对,凡事都讲公平。”
&ep;&ep;这是实话。
&ep;&ep;她盯着他转动方向盘的手指,淡淡问:“你才见了什么人回来吗?”
&ep;&ep;“怎么了?”
&ep;&ep;“发现你换了衣服。”她回忆着,“在你办公室,隐约记得不是身上这么一件。”
&ep;&ep;“专门换的,刚才阁盛回来,李容曼火急火燎的,我还以为你要想不开。”王鸣盛说,“见了几个对我来说,喝水不能望的挖井人。”
&ep;&ep;看样还真像她想得这样,梁瓷点头:“你穿这身,还挺好看,比平时的打扮正经多了,不太像你。”
&ep;&ep;王鸣盛没说什么,就侧头看了看她,安静的开车,模样深沉。
&ep;&ep;梁瓷觉得这么说他可能会比较介意,解释说:“就是风格不太一样,让人眼前一亮。本来在会所门口想夸你的,人多,只好就先走了。”
&ep;&ep;王鸣盛不给面子,揭穿她:“愁容满面的,没瞧见你什么时候眼前一亮。”
&ep;&ep;梁瓷乐了,笑出声。提了那么多东西,这会儿彻底缓过劲,指尖微微颤抖,发软了,肩膀都不是自己的肩膀。
&ep;&ep;她先前就像着了魔一样,也没叫人帮忙,撸起袖子自己倒腾。
&ep;&ep;高永房有句话她还是很赞同的,那就是距离美,距离也是毁掉美好的唯一的方法,就像她跟高永房是师生关系的时候,大多交集在学校里,唯一的校外联系皆在出差和聚餐时,高永房很少带女学生出差,就像绝大多数导师,都喜欢带同性学生。
&ep;&ep;各自的私生活是隔绝开的,互相不了解,梁瓷学校里的生活也很单调,更不会有精力去关注老师做了什么,晚上去吃饭,去哪吃饭,跟谁吃。
&ep;&ep;一般不叫上学生的饭局,那肯定是有大领导,他们不适合出面。不过梁瓷觉得自己也没多可怜,起码经济独立,工作好,没有生育,想要离婚的时候,牵挂少,负担少,精神压力少,咬咬牙撑过这几个月,一切都会好。
&ep;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