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无法忽视的伤疤。
&ep;&ep;今天有点太晚了,周晔不忍心叫醒熟睡的周绵绵,便抱着周绵绵朝家里走去。
&ep;&ep;周家别墅里,有些乱。
&ep;&ep;段敏疯了一样到处打电话,披头散发地哭闹着,又是怪别人,又是怪自己。
&ep;&ep;幼儿园老师告知她是周晔接走了周绵绵,一开始她没放在心上,可等天都黑了,她还没等到女儿回来。
&ep;&ep;她就一直等啊等,等得饭也不吃。
&ep;&ep;她打电话给儿子周晔,一开始是占线,再后来却关机,然后情绪一下子就崩溃了。
&ep;&ep;保姆们有点茫然,不知道该怎么劝,只好给周先生打电话。
&ep;&ep;周常文急急赶回来,告诉段敏,他刚和幼儿园园长再次确认过,接走绵绵的是周晔。
&ep;&ep;周常文安慰段敏:“敏敏,我知道你最近心烦,但是别担心,监控都显示了,是周晔带走了绵绵。他对我们再有怨气,也不会撒到绵绵身上的。”
&ep;&ep;“你怎么知道?你怎么知道那混蛋儿子心里怎么想的!”段敏捂着脸痛哭,“都怪我不好,都怪我不好,我早上就不应该凶绵绵。”
&ep;&ep;“好了好了,别哭了。”周常文上前扶着段敏,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实在不行,我拉下老脸,去敲他门,问问他为什么不送绵绵回来。你就别哭了,叫大家看见了,笑话你。”
&ep;&ep;段敏抬起头,双眼都哭肿了,“那你快去啊!你快……”她看着丈夫,忽然止住了哭声。
&ep;&ep;周常文的衣领下,有浅浅的口红印。
&ep;&ep;段敏手抖着,指着周常文,“你,周常文,你!你!你果然如此!”
&ep;&ep;“我又怎么了?”周常文浑然不知段敏又要发什么神经。
&ep;&ep;段敏挥手,直接打了周常文一耳光。
&ep;&ep;周常文被打得有发懵,同时脾气也上来了,“段敏,你有没有搞错!你最近脾气怪口无遮拦就算了,怎么还动手了!”
&ep;&ep;段敏咬着牙,怒火占据整个大脑:“你,你!”她上去指着周常文脖子上的口红印,“这口红印谁的!谁的!”
&ep;&ep;她伸出手,对着周常文又抓又挠。
&ep;&ep;周常文气得嘴里直嚷嚷:“泼妇,你真是泼妇。”他不想解释,也懒得和段敏解释,只想转身离开。
&ep;&ep;温文尔雅的媳妇变得不讲理,素来懂事的儿子成了即将吞并周氏大部分资产的商业对头,而老父亲又病了……他觉得这个家待不下去了。
&ep;&ep;段敏抓起手边能抓的一切东西,什么抱枕、茶具、花瓶、拖鞋、遥控器,等等等等,统统朝周常文身上丢去。
&ep;&ep;周常文左躲右闪,越走越快。
&ep;&ep;周晔抱着熟睡的周绵绵,时隔将近七年,再踏进这套别墅时,刚好看到了这一幕。
&ep;&ep;这鸡飞狗跳的一幕。
&ep;&ep;周晔抱着周绵绵下车之后,梅嫣在工作群里艾特了钱培润。
&ep;&ep;本来钱培润说要把今天的研究报告给她看看,看看他自己是否有遗落的关键点。
&ep;&ep;但是梅嫣翻了好几遍邮箱,都没收到钱培润的邮件。
&ep;&ep;等了一会儿,她发现钱培润没回复之后,也就不再管了。
&ep;&ep;快九点多了,大家也早都下班回家了。
&ep;&ep;闲着没事的她继续翻看文献,在车里安静地等着周晔。
&ep;&ep;钱培润此刻正在一个人喝闷酒。
&ep;&ep;一个从事研究的男人,本来就不擅长喝酒,喝了没两杯,脸就发红了。
&ep;&ep;他在大学里也算是风云人物,学习好,长得好,总有学妹给他递情书,可惜那时候他还没开窍,总想着先立业在成家。
&ep;&ep;等开窍了,又发现,工作中遇到的同事都不太符合心意,符合心意的又大都早早就结了婚,没结婚也都有了男朋友,直到今年,所里招来了一位c国学成归来的单身女博士。
&ep;&ep;看到梅博士的第一眼,钱培润立马觉得,自己整颗心都被盘活了。
&ep;&ep;他甚至偷偷拍下了研究所宣传栏里梅嫣的证件照当做自己的微信聊天背景图。
&ep;&ep;今天梅嫣前脚刚走,他后脚就兴冲冲地拿着最近几天的研究数据来找梅嫣,没找到梅嫣,却听到整个办公室都在叽叽喳喳地议论着什么。
&ep;&ep;“亲了亲了,刚才周晔他把头凑过去,肯定是去亲她的。”同事a信誓旦旦。
&ep;&ep;“我也看到了,虽然时间很短,但周大佬绝对是亲她的,他和梅博士的关系绝对不一般。”
&ep;&ep;“我在窗口,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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