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人在黑暗里分不清方向,兜兜转转的不知自己走到了哪。忽然头发丝被风吹动了一下,石榴吸了吸鼻子哭丧着脸朝风来的地方走。
&ep;&ep;还是黑,可稍微明了点,因为看的到前面的轮廓。
&ep;&ep;石榴越走越快,却在路途终点止住脚步。
&ep;&ep;蜘蛛网、山石水、钟乳石还有数不清的铁栅栏。
&ep;&ep;这里莫不是.......天牢?
&ep;&ep;石榴这次眼睛真的噙了泪,她就知道自己无用,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如今可好了,什么东西都未找着,还把自己弄到这来了。
&ep;&ep;怎生是好?该怎么出去?要是被爹发现了又该怎么糊弄过去?
&ep;&ep;石榴越想越觉得命途多舛,正抬起袖子悄悄拭泪,却听到一声很小声的噗笑。
&ep;&ep;很小,但在寂静的天牢里特别明显。
&ep;&ep;石榴顺着找过去,只见一个青衫落拓披头散发的疯子面墙而坐,不多说,那声笑必然是他发出的。
&ep;&ep;石榴走过去,一面小心的提放他,一面问道:“你笑什么?”
&ep;&ep;那人索性放肆的哈哈大笑起来了。
&ep;&ep;石榴恼羞成怒,左瞅右瞅拾起一根稻草朝他扔去。
&ep;&ep;稻草倒插葱似得栽在他头上,那人摇头晃脑:“古人诚不欺我也,文王拘而演周易,孔尼厄而作春秋,而今今白身陷囹圄而遇姑娘,可当真是一种缘分。”
&ep;&ep;扭头,挤眼弄眉,笑的恶意满满,果然是那个讨厌鬼襄阳王。
&ep;&ep;石榴一手握着铁栅栏,看向他手腕和脚腕的玄铁手铐,故意讽刺他:“哟,襄阳王犯了什么事,昨天还是西楚霸王,怎么今日便成了阶下囚?”
&ep;&ep;朱今白一点都不在意她话里的嘲讽,反倒问:“那姑娘没犯什么事怎么也入了天牢?”
&ep;&ep;石榴就知道自己是个蠢得,说不过他,做什么同他说?
&ep;&ep;她移开眼,没个好气:“你管我?”
&ep;&ep;朱今白脾气极好,温柔淡淡说道:“我既不是你兄弟又不是你夫君自当是管不着你的,可你如今吃了熊心豹子胆入天牢来见我,莫不是喜欢我?”
&ep;&ep;这话说的好像他生的好每个人都得肖想他似得。人任霁月生的也好,却没有他一半自恋!
&ep;&ep;石榴被他气得恼羞成怒:“我才不喜欢你。”
&ep;&ep;果然朱今白被他这句话伤着了,捧着心肝说道:“我都入了天牢成了阶下囚,年后就要问斩,你不说话骗骗我么?”
&ep;&ep;石榴听到,冷笑一声:“你会死么?你以后是当皇帝的人,哪里会死的那么早?”
&ep;&ep;朱今白眼里的笑消失殆尽,可嘴角的弧度还未散去,他站起来走到栅栏边,从内看着石榴:“你说的话......”
&ep;&ep;“真真让人心寒。”
&ep;&ep;话罢,牢门一推,石榴惊呼一声,天旋地转中被他牢牢锁在他怀里,和他一道坐在地上。
&ep;&ep;朱今白的脸与她贴的极近,他本就生的十分好,轮廓分明,如今离得近了,更是让人心神恍惚,石榴一挣扎,凑上他微凉的鼻尖,头上的红穗子被他握在手里,上半身又被他胳膊环住,动弹不得。
&ep;&ep;朱今白声音温柔如水:“你总是这样,借着自己能预知未来进而为非作歹,我问你,你既说我以后会做皇帝,那我便是这么轻轻松松无需什么努力便成了么?你总是如旁观者一样没有感情的同我们相处,是不是觉得自己高我们一等,看我们在困顿中挣扎,好满足你?”
&ep;&ep;“我没有!”石榴气结。
&ep;&ep;朱今白听她这么说,气松了一半,可手却摩挲着捏住了她的耳垂。
&ep;&ep;冰凉的耳垂遇上温热的手痒的让人不知如何是好。石榴扭头,整张脸却被他捧在手里。
&ep;&ep;“别动。”
&ep;&ep;朱今白温热的指腹摩挲着她白润的耳垂,轻轻揪掉它上面的珍珠耳坠,塞到自己怀里,然后轻轻捏了捏:“这么漂亮的耳垂做什么打了耳洞?我不喜欢。”
&ep;&ep;石榴气得心要炸了,她呛道:“你是谁?我管你喜不喜欢?”
&ep;&ep;朱今白哈哈一笑,别过她的脸,胶上她的眼:“石榴啊石榴,你自个儿发现没,你一遇上我就暴躁的很,若不喜欢我作甚么情绪如此波动?”
&ep;&ep;“我......”
&ep;&ep;话还没说出去,阴影便铺天盖地砸了下来,他精准霸道的封上的她的唇。无路可窜他紧紧的捏住她的下巴,也不让她逃出去。
&ep;&ep;石榴眼睛兀然变得很大,她看着他充满笑意的桃花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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