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到这魏冬总算明白,宁鹫压根没准备让他离开。
&ep;&ep;他冷着脸,攥紧方向盘,将车倒回蛋旁边,随后拉开车门,将滚得满身狼藉的蛋丢进后排。
&ep;&ep;蛋满身疲惫,灰溜溜的,但进到车内,它瞬间又精神抖擞起来,从后座蹦跶着想往驾驶室跳。
&ep;&ep;魏奶奶担心看着魏冬,对这种情况并不觉得意外。宁鹫若是就这么轻易放魏冬走了,她才觉得匪夷所思。
&ep;&ep;毕竟这些年,她想过很多方法试图取消婚约,都被宁鹫一口拒绝,除了魏冬,他什么都不要。
&ep;&ep;没法离开小黎村,魏冬只能将车开回去。
&ep;&ep;他把行李提回客厅,和奶奶打了声招呼,便抓着蛋三步并两步上了楼。
&ep;&ep;莫名其妙被圈锢,魏冬气得肺都炸了,把蛋丢出去,指着它愤怒质问:“说,是不是你在搞鬼?你到底想干嘛?是不是宁鹫派你来监视我的?”
&ep;&ep;蛋被丢出去后,本来是立刻想滚回魏冬身边的,哪知刚滚到一半,就被怒气汹汹的魏冬给吓到了。
&ep;&ep;它委屈巴巴地停在原地,仔细看蛋壳还在发抖。
&ep;&ep;魏冬没注意到这些,他现在除了生气还是生气,毫无理智可言,看宁鹫送的蛋也怎么都不顺眼。
&ep;&ep;他说着又想到另一个可能性,微眯眼狐疑盯着蛋:“你该不会就是宁鹫吧?”
&ep;&ep;蛋为了否认,拼命滚动起来,扭成了个陀螺。
&ep;&ep;魏冬紧盯着它,也觉得这可能性不大,宁鹫应该没这么无聊,还装成颗蛋来监视他。
&ep;&ep;“这个宁鹫,简直欺人太甚!”
&ep;&ep;无论如何,他都得见到宁鹫,找他问个清楚。对方若想永远这么圈锢着他,魏冬宁可痛痛快快去死。
&ep;&ep;“你知道怎么能找到宁鹫吗?”他蹲下身问蛋。
&ep;&ep;蛋滚了滚,显然是不知道的,直接熄了火,再没动静。
&ep;&ep;魏冬轻启唇:“没用。”
&ep;&ep;他站起身,仔细琢磨,那座大殿显然并不在小黎村,而是要通过其他渠道进去,只是魏冬两次都不是主动进去的,不知道通道在哪。
&ep;&ep;但他不知道,那些鬼总该知道吧?
&ep;&ep;时钟一分一秒走的极慢,等到夜幕降临时,魏冬俨然觉得像过了半个世纪。
&ep;&ep;窗外夜色沉沉,伸手不见五指,透着阴森惨淡。
&ep;&ep;远处路上时隐时现些晃荡的身影,有的拖着肠子,有的缺胳膊少腿,显然都不是人。
&ep;&ep;婚礼过后,他的眼睛就能看到鬼了,宛如条泾渭分明的线,将他此后的经历与从前划出界限。
&ep;&ep;按理来说,魏冬本该躲着鬼走的,但为了找到宁鹫,他彻底豁出去了。
&ep;&ep;谁知走出门后,魏冬很快发现,那些鬼竟都躲着他。他一靠近,鬼就迅速跑了,连看都不敢多看他一眼。
&ep;&ep;魏冬丝毫不知这是他那晚告状导致的,为了抓着个鬼,他只能选择躲在暗处,守株待鬼。
&ep;&ep;这一蹲,还真让他找到了机会。
&ep;&ep;前边路上,蹦蹦跳跳走过来个扎着麻花辫的女鬼。
&ep;&ep;魏冬见了发现这还是个熟人,对方正是那晚宾客中,不小心把眼珠抠出来的鬼。
&ep;&ep;女鬼开开心心走在路上,也没料到会突然蹦出个人,还把她挟持了。
&ep;&ep;魏冬从背后制住女鬼脖颈,也不知道这招对鬼有没有用,直截了当道:“宁鹫在哪?带我去找他。”
&ep;&ep;女鬼一下都懵了。等等,这是个人吧?人怎么能碰到她?这不科学。
&ep;&ep;“你是魏冬?”女鬼疑惑道:“宁鹫是谁?”
&ep;&ep;魏冬冷道:“别装傻,你那晚还来喝过喜酒,怎么可能不认识他。”
&ep;&ep;“您说的是那位大人?”女鬼满脸惶恐:“我们这些小鬼,哪配知道大人名讳。而且大人住的地方,我们是万万不敢进的,那晚也只是在殿外讨了杯喜酒喝。您和大人,这是吵架了?没事的,都一家人,床头打架床尾和……”
&ep;&ep;“闭嘴!”魏冬听不下去了,出声打断:“快带我去见他,否则我杀了你。”
&ep;&ep;“我没骗您,我是真不知道啊。您冷静点,别冲动,我是个好鬼,杀好鬼是触犯冥界律法的。还有,我排了好几年队,才等到投胎名额,能重新去做人,我还不想死。”
&ep;&ep;她说着话,眼角余光看到抹熟悉的身影,霎时如看到救星,急忙高声喊道:“白大人,白大人救命!”
&ep;&ep;魏冬循声看去,发现那路过的鬼一身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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