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随着仁兄阿飘话音刚落,狂风突的从四面八方串腾而来,风卷起枯草尘埃,迷了江然的眼睛。
&ep;&ep;“靠,讲讲道理行不行?”江然被吹的衣衫猎猎,只能抬手挡在眼睑前,眯着眼看向前方。
&ep;&ep;此刻江然也顾不上直播,道一声抱歉,尔后把手机揣进裤兜。
&ep;&ep;解放双手,江然后背抵在一颗大树后,一手扇着不时飞来的枯叶,一边持着甩棍,只等仁兄阿飘冲至面前时给他脑袋狠狠一棍子。
&ep;&ep;计划虽好,却不待施展,周围景象再次变换。
&ep;&ep;起初是身后抵着的树干突然移动……
&ep;&ep;江然惊吓的跳到另一边,眼角余光看到双人合抱的树木如同活过来一般,狞铮向左右扩宽。
&ep;&ep;此情此景,就像是一个几百斤的胖子扯着自己腹部左右皮肉往外死撑一样。
&ep;&ep;若是后者,……不,两者都让人惊悚不已。
&ep;&ep;“特么的树成精了吗?”江然怪叫一声,嘴里和吃了一把黄连一样苦。
&ep;&ep;前面有仁兄阿飘虎视眈眈,身后有怪异树干变异,怎么看都是一场死局。
&ep;&ep;片刻间,双人合抱的树干横向延伸,不多时就阻截了江然去往左侧的路。
&ep;&ep;一树挡一道,要是东南西北都被这样的树挡住路,江然岂不成了瓮中的鳖?
&ep;&ep;反思过来的江然咬了咬牙:“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ep;&ep;而最好的突破办法就在眼前,宰了仁兄阿飘。
&ep;&ep;十里王街深不见人,飞鸟走兽不栖,可以说目前为止,站着的唯一人江然,另一个仁兄阿飘。
&ep;&ep;想到此,江然眼中狠戾升腾,握着甩棍二话不说就冲将了上去。
&ep;&ep;甩棍凌空破风,夹着着尘埃草屑,势要一击即中。
&ep;&ep;蹭——
&ep;&ep;棍子落空,仁兄阿飘发挥出自己的老家本领,顷刻间飘到了远处。
&ep;&ep;江然侧身回转就要补棍,打眼一瞅后背顿时冷汗浸浸。
&ep;&ep;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周围树木皆开始以根茎为中心向两边扩散,不单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就连外围的树干也开始层层变异。
&ep;&ep;“不好!”
&ep;&ep;江然前进的步伐顿住,急急止步于仁兄阿飘两米开外。
&ep;&ep;“留下吧。”仁兄阿飘笑的森然,“留下成为十里王街的一份子,成为养料吧!”
&ep;&ep;“我成你大爷。”
&ep;&ep;江然怒骂一声,尔后握着甩棍转身就跑。
&ep;&ep;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ep;&ep;等着周围树木把他包饺子了,到时候他才是那只小白鼠。
&ep;&ep;成为养料是不可能的,但是搞个破坏,江然在行。
&ep;&ep;枝丫如触手在江然奔跑的路上阻三挡四,江然发了狠,手中棍子挥舞的虎虎生风,所到之处,尽是残叶断枝。
&ep;&ep;“回来…回来……”
&ep;&ep;如哭如泣的声音在耳畔不断响起,似伴随着风跟随在江然身后。
&ep;&ep;猛然贴面的惨白脸色阿飘近身,江然差点刹不住车给亲上去。
&ep;&ep;“艹。”
&ep;&ep;江然骂骂咧咧一声,转身换个方向继续跑,此时他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脑中所想,只有尽快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
&ep;&ep;呼啸的风和呼哧呼哧的喘息声交相应和,在空气中奏出一篇亡命之章。
&ep;&ep;“呼…呼呼……”
&ep;&ep;跑出去很远,耳边声音不知何时消失,周遭突然寂静下来,江然跑的面红耳赤,谨慎的目光看向四周。
&ep;&ep;风儿卷着残叶,依旧喧嚣,除此之外,天地之间只剩下江然的喘息声。
&ep;&ep;宁静,又带着诡异的安静,江然甚至不敢靠近树干,生怕背靠的大树成为变异的树笼。
&ep;&ep;空旷旷的视野,除了黑暗,依然是黑暗,手电筒照射的地方都受到了局限性。
&ep;&ep;由两米开放的光芒缩短为一掌之近,江然看着手机屏幕上乱七八糟的弹幕,陷入了沉寂。
&ep;&ep;“主播什么情况,为什么我们看不到直播了?”
&ep;&ep;“糙,怎么回事,劳资刷火箭,就是为了看主播怎么死里逃生的好么!”
&ep;&ep;“话说……主播不会已经死了吧?”
&ep;&ep;江然看到弹幕不似诅咒,却幸灾乐祸的话,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ep;&ep;“想让我死,也得有那个金刚钻,不就是十里王街,谁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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