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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再醒来时,天已经黑了,阴风煞端了一碗肉汤过来喂给吴不赊喝:“来,喝碗肉汤,有了力气继续斗。”

&ep;&ep;吴不赊恨不得吃他的肉,不过恨自恨,肉汤入口还是不拒绝的,这么折腾得半晚上,也实在是饿极了,肉汤入肚,肚中气流受了刺激,也不知是不是吃饱了撑的,又斗上了,再醒过来,阴风煞兴致盎然的看着他:“这次输赢如何?”

&ep;&ep;那眼光,看斗鸡呢!吴不赊气死,咬牙嘶声道:“不分输赢,但我要死了,我死了,就是你输了。”

&ep;&ep;“死小子敢威胁老夫。”阴风煞暴怒,吴不赊回视着他,一眨不眨,先前担心激怒阴风煞会杀了他,这会儿自己就要死了,还怕个屁。

&ep;&ep;阴风煞自然也知道这一点,拿他无可奈何,两人斗鸡一般瞪了半天,阴风煞突然就笑了:“臭小子,想死,没那么容易。”拨空飞起,眨眼不见,吴不赊脑子一转就明白了:这老颠子给他找大夫去了。

&ep;&ep;真要找了大夫来也好,吴不赊疲乏到极点,眼一黑睡了过去。

&ep;&ep;再睁眼,天亮了,阴风煞却还没回来,先前吴不赊也并不是空言恫吓,他是真的认为自己要死了,但睡了这一觉,精力好象又恢复了一点。

&ep;&ep;肚子里仍是两气僵持,腹胀如鼓,其它地方则是虚得厉害,但多少有了点力气,勉强能爬起来,觉得肚子又饿了,桌上瓦罐里半只熟兔子,他昨夜喝的估计就是兔肉汤,也不管冷热,捞起来就吃。

&ep;&ep;半只熟兔下肚,腿脚力气又增加了些,阴风煞还没回来,吴不赊可就想到逃跑了,出门,往山口走,御风是别想了,一运功就是个半死,路上找了根棍子撑着,出了小谷,眼前一条山溪,说是溪,却足有两三丈宽,水量还极大,哗哗的流着,更不知深浅,但眼前只有这一条路,吴不赊一咬牙,拄着棍子试探着下水,走了几步,脚下突地一滑,一头栽进水中。

&ep;&ep;吴不赊小时候皮,上屋下河是常事,水性还不错,只是身上没力气,即然栽进水里爬不起来,索性就由得它往下冲,到中间两股气又斗了起来,在水中翻翻滚滚,后来就昏了过去。

&ep;&ep;再醒来时,觉得身子颠簸,好象是在一辆车上,耳中听得一个声音:“总镖头,这人醒过来了。”

&ep;&ep;出声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随着他声音,一个人走拢来,这人四十多岁年纪,紫脸浓眉,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到吴不赊面前泛颜一笑:“小哥醒了。”

&ep;&ep;吴不赊估计是这人救了自己,想出声道谢,却是虚得厉害,发出的声音连他自己都听不清了,中年人一笑,道:“小哥先休息,不要担心。”

&ep;&ep;他这么说,吴不赊勉强笑了一下,索性闭眼再睡一觉,醒来时,终于有了点力气,请了那中年人过来说话,弄清了状况。

&ep;&ep;中年人叫王虎山,是虎山镖局的总镖头,这会儿是交了镖往回赶,路边打尖时,王虎山的儿子王千烈在河边喂马,看到半泡在水里的吴不赊,试了一下还有气,就把他救了上来。

&ep;&ep;王千烈二十岁左右,脸形和他爹很象,皮肤要白净些,英气勃勃,吴不赊致谢,他爽朗的笑:“举手之劳而已,吴兄弟不必挂在心上。”

&ep;&ep;王虎山问起吴不赊的事,吴不赊想着这一路的事太复杂,说不清楚,就说自己出门来办点事,不想在河边饮水时突然发病,栽进了河里,希望王虎山能多带他一程,他愿意付银子。

&ep;&ep;河水里折腾半天,背上的追风剑早已无影无踪,但腰间的追风囊和钱袋子到还在,奸商的钱袋,肯定是系得结实的,他的话也没什么破绽,王虎山并不怀疑,但说到银子,王虎山却连连摇头:“反正是空车,顺便而已,要什么银子,这话再也不要说,小哥的病情看来不轻,我那城里到是有个名医,到家可以请他看一看。”

&ep;&ep;这父子俩都是很爽直的人,吴不赊也就不多说,镖队一共有七八个人,三辆大车,吴不赊跟着走,时躺时坐,等于一个人占了一辆,其他几个人挤在另两辆车上,吴不赊开店的人,最善于和人打交道,他又大方有钱,每到一地,总买了酒肉请镖队中人吃,一句话,救命之恩,银子不要,酒总要喝一杯的,因此和镖队混得烂熟。

&ep;&ep;先担心阴风煞会追来,过两天没事,也就不想了,到是偶尔想一下越青青姐弟,不知怎么样了,想也白想,他自己还保不住自己呢,两股气仍在肚中僵持不下,子时一阳生,阳气顺行,阴气立即逆行抢道,到后背恶战一场,午后阴气转盛,阴气逆行,阳气也立马应战,又是一场恶斗,不过每次的交战都是半个时辰左右,而且除子午二时,其它时辰并不交战,当然,若吴不赊主动运功挑衅则又是另外一回事。

&ep;&ep;吴不赊每日苦忍两次,惯了到也能强撑下来,其它时辰和常人无异,手脚也渐渐有了力气,不过还赶不上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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