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飞了出去,砸在架子上四分五裂,却是空空如也。众人惊呼,齐昭不敢置信地看着一地的水渍,无措地环住了李璆然的胳膊。
&ep;&ep;店家则打了个激灵,气急败坏地指着他俩跺脚:“你们想干什么!砸场子吗?!”
&ep;&ep;话音落下,数十名打手瞬间自四面八方涌来,举着长刀将他们围至中央。
&ep;&ep;宾客们见势不妙,赶紧散开逃跑。齐昭六神无主地看着步步逼近的打手们,将李璆然挡在身后,磕磕巴巴地小声道:“你……你会功夫吧?你先跑……”
&ep;&ep;李璆然拍了拍他的肩膀,脚在木桶放置的位置上碾了一下,然后用力一跺,竟直接把那石板跺出一道缝隙!
&ep;&ep;“空的,下面有暗格。”他俯身摸向石板,刚要去推,却听店家尖着嗓子大喊道:“抓住他们!”
&ep;&ep;打手纷纷上前,虎视眈眈地抬起了刀向李璆然砍来。刀光映在齐昭的眼睛上,晃得他一阵寒颤。他看向身侧的李璆然,只感气血上涌,转身抱起桌上刚刚切成两半的石头,趁店家不备,跳起来拍在了他的脑门上!
&ep;&ep;这一石头下去,顿时血流如注,惨叫迭起!店家应声倒地,捂着脑袋嚎哭了起来,齐昭借机勒着店家的脖子,将石头举起对准他的太阳穴吼道:“都不许动!再向前半步,老子送他上西天!”
&ep;&ep;打手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出一身白毛汗,僵在原地连连后退。
&ep;&ep;李璆然也愣住了,无辜地眨了眨眼,看着齐昭跟只暴躁的小牛犊似的梗着脖子使横,不知怎的,忽然笑出了声,缓缓起身摆了摆手:“拿下。”
&ep;&ep;齐昭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院外传来。须臾,无数身着铠甲的士兵鱼贯而入,顷刻将整座玉坊堵得水泄不通!
&ep;&ep;“末将来迟,请王爷恕罪!”为首的一位中年男子上前向他行礼,复一挥手,齐刷刷地拔出刀对准了玉坊的打手们。
&ep;&ep;打手们哪儿见过这架势!赶忙将刀一扔抱着脑袋蹲在了地上,有几个胆小的甚至被吓尿了裤子。而齐昭手里的那个店主还在惨嚎:“你们讲不讲王法啊!还有没有天理!”
&ep;&ep;“别嚷嚷了!”一千跟五百不知打哪儿凭空钻了出来,把他从齐昭怀里提留起来按在了地上:“王爷怀疑,你们除了招摇撞骗,还通敌卖国!在场的全部拿下!”
&ep;&ep;周遭登时哀鸿遍野,求饶声,喊冤声不绝于耳。不少来不及逃跑的公子哥被一起缉拿,齐昭目瞪口呆地戳在原地,一千忙不迭地替他擦拭着身上的血渍,讨好道:“公子,哪儿能用那么大个石头砸人呢!万一砸死了,您不是不占理了吗?”
&ep;&ep;“无妨,死便死了。”李璆然走了过来,用手指拭去他面颊上的血迹,浅笑道:“以后,你就是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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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义丰玉坊”被肃王带兵查封一事,顷刻传破了天。据悉,玉坊中查出作假的玉石原料千斤有余,地下还藏有暗栈,四通八达,如狡兔之窟,不知作何用处。
&ep;&ep;此坊乃孙家的买卖。孙家作为谕国首富,到底是有些底气的。面对铁证如山,仍声称不知情,一切都是玉坊掌柜的自作主张。
&ep;&ep;而那掌柜的也不知中了什么邪,冒着诛九族的风险,愣是把罪责全揽了下来,但拒不承认通敌卖国,只称暗栈是用来运私货的,使得朝廷一时间难以结案。
&ep;&ep;当然,孙家这个东家也逃不脱干系。拿出白银千万送上肃王府,试图堵住李璆然的嘴,可惜吃了个闭门羹。
&ep;&ep;也不是肃亲王多廉洁,而是这位王爷正忙着安抚吓丢了魂儿的齐某人,分身乏术。
&ep;&ep;肃王府中,齐昭如同一只鹌鹑,跪在榻上,脑袋扎在李璆然的怀里,一动不动地撅着屁股,半晌闷声道:“我好怕……”
&ep;&ep;“别怕,事情已经了了。”李璆然顺着齐昭的后背,嘴角抽跳,强忍笑意。
&ep;&ep;齐昭摇了摇头,顶得李璆然钻心得痒,恨不得把他举起来好好揉搓上一阵。然而澡堂子里,他已经失态过一次了,这回再“趁火打劫”,容易被这小牛犊一头顶出去。
&ep;&ep;齐昭满心的后怕。他怕自己判断失误,让李璆然下不来台;更怕救场的士兵们来迟了,让李璆然受了伤。
&ep;&ep;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难以启齿——
&ep;&ep;他怕李璆然真的丢下他,自己跑了。尽管当时他跟个热血漫画的男主似的,大毅凌然地说出了“你先跑,不用管我”之类的台词。
&ep;&ep;……
&ep;&ep;“别哭了!快打电话让你老子拿一千万赎你!”绑匪用刀抵着他的脖子嘶吼着,吐沫星子溅了他一脸。
&ep;&ep;那时他还在上小学,回家路上被强行拉入面包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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