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营地有羽林军听到声音,捏紧手中的剑,唯恐有什么人在此处作乱。中郎将立马携了几名虎贲军,去营地旁边打探。
&ep;&ep;瑞王嚎了几声,发现沈清言薄唇微抿,伸出的手已经收回,他看着手中的剑:“你不要了?”
&ep;&ep;风声簌簌,月光下的如玉公子清冷俊逸,他看瑞王一眼,缓缓出声:“擦干净给我。”
&ep;&ep;瑞王睁大眼,骂骂咧咧:“还真是冷血无情,得亏我十四妹妹和你退了婚,不然我还要多你这么一个妹夫!”
&ep;&ep;宋攸宁:……闭嘴吧你。
&ep;&ep;沈清言薄唇微掀,没有说话,看他拿剑在身上胡乱一擦,接了剑,转身离去。
&ep;&ep;瑞王在后面一直捂住自己的手臂,小声念叨:“沈清言真邪乎,嘶,可痛死老子了。”
&ep;&ep;赶来的中郎将先是见了镇北王,躬身问道:“王爷可有听到一阵惊叫?”
&ep;&ep;沈清言:“无。”
&ep;&ep;后见了瑞王,他早听到瑞王的叫唤,暗暗心惊,心道这两人白天当众撕破脸皮,晚上居然还刀剑相向……他仍躬身问道:“殿下可有听到一阵惊叫声?”
&ep;&ep;瑞王恢复平日里儒雅的模样,扯出一个标准微笑,道:“镇北王刚才不小心从树上掉下来,发出了这声音,不用担心。”
&ep;&ep;中郎将:“……”
&ep;&ep;他怔愣几秒,很快回过神,应道:“是。”
&ep;&ep;瑞王拍拍他的肩,见他身后几人都低着头,狐疑一眼,装作无事地走了。
&ep;&ep;他一走,后面的虎贲军和中郎将立马笑开怀,笑够后才回去。
&ep;&ep;——
&ep;&ep;油灯昏黄,桌上堆了几册书,沈清言将剑放于桌上,准备出去。
&ep;&ep;宋攸宁问:“你去干嘛?”
&ep;&ep;沈清言手微顿,看向她:“沐浴。”
&ep;&ep;宋攸宁愣了一下,周身在逐渐变热,她略略思量,问:“可是去林后那片湖?”
&ep;&ep;她往年冬猎时经常偷偷跑去那里玩。
&ep;&ep;沈清言颔首,“嗯。”
&ep;&ep;宋攸宁立马道:“你别去,这么冷的天,湖水浮冰,会感染风寒的。”
&ep;&ep;女声娇俏,饱含关心。
&ep;&ep;沈清言唇角弧度弯了弯,轻声道:“无事。”
&ep;&ep;没过多久,他便回来了,手里还握着一幅画卷。
&ep;&ep;他坐于桌前,摊开手中的画。
&ep;&ep;宋攸宁默不作声,安安静静地看着他。
&ep;&ep;头发未干,几缕黑发垂下,肤如白玉,冷眸清亮,薄唇绯红。
&ep;&ep;往下是突出的喉结,穿得齐整的白衣……
&ep;&ep;她想到那日他赤着上身的模样,剑身发烫,暗骂自己一声“登徒子”。
&ep;&ep;修长的玉指微微屈起,指甲圆润干净,轻点于画上,似在思虑。
&ep;&ep;宋攸宁这才看清他正在看的画,是一幅人物正脸画像,浓眉大眼,直鼻厚嘴,圆脸,和谁都能有几分像。
&ep;&ep;她小声嘀咕:“这画得也太不好了。”
&ep;&ep;沈清言:“……”
&ep;&ep;他手指微顿,看她:“如何不好?”
&ep;&ep;宋攸宁:“这张画像,这营地里都能拉出十几个长得像的人来。”
&ep;&ep;沈清言勾起唇,将画卷收起,“嗯,画得是不好。”
&ep;&ep;他的目光柔和,生出几分旖旎。
&ep;&ep;宋攸宁莫名羞涩,不敢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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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又晚了……以后我还是十一点之前更新吧。
&ep;&ep;2020啦,祝你们平安顺遂,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