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鬼呀!”一睁眼就看到个白影飘在身前,白复惊得脚软,浑身直冒冷气,抓起一边的宝剑就砸了过去。
&ep;&ep;怕鬼是人之天性,而且是猛然遭遇,没个心里准备,即便白复如今已是妖将,也是吓得够呛。
&ep;&ep;白影轻飘飘的往后飘退,避开了白复当棍子砸来的连翘长剑,白复则飞快起声,铖的一声,三尺青锋出鞘,暗室中闪过一片银光。
&ep;&ep;“妖不犯鬼,鬼不犯妖,速速退去!”长剑在手,天下我有,手中有了武器,白复心中大定,声色俱厉,威严无铸地呵斥道。
&ep;&ep;这时白复的眼睛也适应了黑暗,一双眼睛在黑影里熠熠生光,直接像那自己两辈子以来见到的第一个鬼看去,发现是个女鬼,而且长得很好看,气质清冷,很惊艳。
&ep;&ep;“竟然还是只艳鬼!”见女鬼没有弄出青面獠牙、披头散发的模样来恶心自己,白复心情好了不少。他现在也缓过劲来了,什么妖魔鬼怪,魑魅魍魉的,都没有什么可怕的,毕竟他现在是排第一位的妖。
&ep;&ep;见女鬼后退后,并没有上前攻击,但也没有退走的意思,白复笑道:“姑凉莫不是深夜难寐,想来与我同修燕尔?”
&ep;&ep;“下流!”女鬼蹙眉,呵斥一声,音很清冷,如六月冰泉,清凉透心,不过声音空幽,带着叠音,有些渗人。她呵斥完后,云袖一挥,似欲转身离去,转了半个圈却又停了下来,脸上满是犹豫纠结之色,
&ep;&ep;白复见女鬼一脸纠结,心中一动,暗道这女鬼怕是有事相求,想他刚骂了自己,又拂袖要走,想来是拉不下脸来开口相求。
&ep;&ep;子曰:“助人为快乐之本!”白复立即道:“下流?呵呵,敢问姑凉见过哪个男人的是往上流!”
&ep;&ep;从来只听过助人为乐,可没听过助鬼为乐的,白复不认为自己有必要帮她,可别帮着帮着把自己搭进去——死了不去投胎的鬼,肯定有执念放不下,为了解除执念,什么事都干得出来。鬼蜮伎俩,不可轻信,更不可被其美丽的外表迷惑!
&ep;&ep;女人心,海底针,女鬼心,那就是海底的针尖。
&ep;&ep;“呼呼……”女鬼气得不清,一甩衣袖,气呼呼的走了。
&ep;&ep;白复也没什么挽留之意,对方虽然长得绝色,但妖鬼殊途,而且刚刚见的不过是其生前模样,鬼知道其本相是什么骇人模样。
&ep;&ep;鬼也是有本相的。鬼的本相,就是他们咽气时的模样。吊死鬼舌头伸长,火烧鬼形如黑炭,淹死鬼肚子肿大……最恐怖的是那些得了怪病,生前就皮肉腐烂生蛆的,那模样,酸爽得让你从此不想吃泡面。
&ep;&ep;见女鬼穿墙而去,四周若有若无的阴气也缓缓消散,白复便放下将剑放回。
&ep;&ep;“一场秋雨一场寒!”白复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秋雨,叹息一声。
&ep;&ep;他之所以生叹,乃是因为他是条蛇,血是冷的,天一冷,虽不至于陷入冬眠,但也会浑身僵直,行动不便,战力下降。
&ep;&ep;白复胡思乱想了会,天也不晚了,便将皮裘取出,准备好好睡上一觉,准备养好精神,明天继续赶路。
&ep;&ep;此地刚刚闹鬼,白复一时也睡不着,翻来覆去了会,联想到主屋中的大棺,对女鬼的身份有了些猜测。
&ep;&ep;“管她做什么,睡觉!”强迫自己安静下来,正有些睡意,突然听见呼呼的破风声。
&ep;&ep;“有修士御风过来!”如此白复哪里还能安然入睡,连忙爬起来,抓起长剑,闪身到窗边,打开一丝缝隙,偷眼向外瞧去。
&ep;&ep;雨夜幽寒,只有越来越近的御风声。
&ep;&ep;片刻后,白复见墙外飘进一个身穿骷髅头道袍,右手拄着根黑沉放着幽光,只有眼白没有黑眼珠,鼻子若鹰钩的老道士。这老道右手拄着一根黑沉泛着惨碧光芒的手杖,左手抓着条四尺多长、碗口粗的斑斓毒蛇,那毒蛇似乎还是活的,死死缠在老道士手上。
&ep;&ep;“这厮看着不是善类。”白复见老道士面貌奇异,脸带戾气,手抓毒蛇,看着就让他不舒服,心中嘀咕一声后,屏息静气,放缓心跳,目光也放柔和下来。
&ep;&ep;老道士手杖叩地,哒哒声响中,抓着毒蛇向主屋走去,到大门口的时候,白复发现其停顿了下。
&ep;&ep;也没什么事,老到时随后推门进了主屋,然后白复便看见主屋中有灯火亮起。
&ep;&ep;“哐……”的一声怪响,似乎是什么重物被推动。白复虽然好奇老道在干嘛,但也没有过去看。
&ep;&ep;过了一会,又是一声“哐”响,然后老道士走了出来,手里依旧拄着手杖,抓着毒蛇。不过毒蛇软趴趴的,似乎已经遭了毒手。
&ep;&ep;老道士将毒蛇甩到院外,拄着手杖立在门口,白眼一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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